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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直面虛無

曾經有個人,或者可以說是鬼,也可以稱之為神,祂早已一無所有,祂跨越時間的長河,無一都走向末路。

祂邊漫無目的地走著,邊說著每一個在路上的人的名字。祂所看到人們的過去,無論悲傷、快樂、孤獨、痛苦,都構成了祂的一部分,最后化作虛無。

花朵無心為誰而開,但卻有人僥幸窺見了它的美麗,這便已經足夠浪漫。

有時祂也會駐足,觀望悲劇或者喜劇,也有時會小小地推波助瀾,加快一下劇情的發展。

于此,也就是加快了一下魔法少女們的崩潰而已,反正這也是要必然發生的。

只要稍稍地加大一點情感力度就可以。

“只是小小地推波助瀾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反正你都知道這是必然要發生的,不是嗎?”小丑笑著,三張撲克牌表面的花色逐漸溶解,變化為貪婪國王、憎惡女王以及憤怒侍從的模樣。

吳羽奇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死死握著手中的黑色長劍杜蘭達爾。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嗎?!”

“不不不,當然是拜你所賜呀,我親愛的穿越者。”虛無弄臣晃動著自己黑白色的小丑臉,無奈地說道。

下一秒,吳羽奇握緊住手中的杜蘭達爾,仿佛這把劍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隨著他的揮動,通體漆黑杜蘭達爾閃爍著耀眼的金屬光澤,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向著虛無弄臣狠狠地斬去!

這一劍,蘊含著吳羽奇無盡的憤怒和決心,仿佛要將整個弄臣都撕成碎片!

然而,虛無弄臣并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依舊掛著那詭異的笑容,似乎對吳羽奇的攻擊毫不在意。

吳羽奇就這樣穿過祂的身子,壓根就沒有碰到任何實體!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應該不存在呀。”

“是你,是你誘導她們變成那個鬼樣子!”

“就算沒有我,她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你說對不對?”

“閉嘴!!”

任憑吳羽奇如何揮舞各種武器,卻無法對虛無弄臣造成任何一點有效傷害。

“這一切都會回歸虛無,我們都只是在做無用的掙扎而已。”正義眼皮下方黑色的淚水緩緩流下,“吳羽奇,是你造就了這一切。”

吳羽奇難以置信地質問道:“正義!為什么連你也……”

正義打斷了他的話語:“從我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知道你所追求的為何物。”

“我恨你,不負責任地創造出我們,又不負責任地任由我們沉淪。”

正義突然緊緊地抱住吳羽奇:“但是,比想象中的你要坦然,你最終選擇去正視這一切,而沒有去欺騙。”

在這一瞬間,正義消失了,而吳羽奇的身體被一層蔚藍色的光芒所籠罩。

當寒芒漸漸散去時,吳羽奇已經身披一件華麗的藍色甲胄。甲胄閃爍著深邃的光芒,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精湛的工藝和無與倫比的堅韌。

與此同時,他的藍黑色長發自然垂下,如同瀑布一般流淌在他的肩膀和背部。這些發絲似乎與那深藍色的披風融為一體,隨風飄動,給人一種凄美的感覺。他的身姿傲然挺立,散發著一種飽經風霜的氣息。

虛空之中輕輕一握,吳羽奇緩緩拔出一把蔚藍色刺劍。

感受著上面濃郁的靈魂氣息,吳羽奇就知道了,手中的盈淚之劍絕非是游戲里的精神傷害,而是屈指可數的靈魂傷害。

“謝謝你,正義,或者絕望騎士。”

吳羽奇抬頭看向黑白小丑虛無弄臣,冷聲說道:“現在,做個了斷吧。”

弄臣手中撲克牌旋轉,上面花紋赫然是紅桃,背后也出現了憎惡女王的身影!

“無謂的憎惡。”

一道道光彈,那是曾經屬于博愛的光彈,被剝奪了色彩,劈頭蓋臉地砸向吳羽奇!

吳羽奇能感覺到身上的鎧甲與手中的劍在微微顫抖。

“抱歉,正義,曾經的好友被壞人利用換誰心里也不會好受。但是,請相信我,不要悲傷,我與你并肩作戰。”

閃身躲開光彈,虛無弄臣手中的撲克牌轉換成方塊。然后,一道灰金色的幻影正中吳羽奇面門之上!

就像被全速行駛的火車正面撞上一樣,吳羽奇臉上火辣辣地疼,高速移動的他也因此重心失衡,不得不停下。

但是,弄臣手中的撲克已經變成梅花,憤怒侍從的幻影出現在吳羽奇的頭上,高舉雙錘就要砸下!

吳羽奇面色大變,急忙抬起手中的劍,雙手用力握住劍柄,肘關節架住劍身,試圖擋住這一擊。然而,他面對的看似只是WAW級別憤怒侍從的幻影,實際上,吳羽奇可是直面屈指可數的ALEPH級別異想體虛無弄臣!

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面前,吳羽奇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座山壓住了一般,根本無法起身。他的汗水如雨點般灑落下來,浸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而他腳下的地板也承受不住這種山岳般的巨大壓力,開始出現一道道蛛網似的裂痕,不斷向四周蔓延開來!

吳羽奇咬緊牙關,拼命支撐著,錘子上滲透下來的膿汁還具有腐蝕性!

多虧了身上的鎧甲,要不然吳羽奇光這一波攻勢就已經夠死無數回了!

“你已經到極限了?”弄臣玩味地說道,“就這樣也想要拿我泄憤嗎?”

“不過你也無需悲哀,因為……我就是你啊!”

虛無弄臣小丑面具緩緩碎裂,最后脫落,那面具之下,居然是吳羽奇的臉!

“什么?!”

撲克牌變成黑桃,而虛無弄臣開懷大笑:“哈哈哈,好好看著吧!我就是你!干了壞事卻喜歡歸咎于外界因素的你!而你,最后也會一點點地遁入虛無,就像她們一樣!”

“是我……造就了這一切嗎?”吳羽奇身上的鎧甲顏色逐漸暗沉,手中的盈淚之劍也沒有力氣再度舉起。

恍惚間,吳羽奇似乎與身后那個絕望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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