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火龍果,迅速的扒了皮,咬了一口,火龍果的汁瞬間就流了出來,林峰吃的很爽。
“看我兄弟,真是跟什么人就學什么人,和我在一起,這行話都會說了?!?
王天龍說完看了看林峰身邊的幾位。
“幾位也別都站著,趕緊的,這有水果想吃哪樣自己拿?!?
哥幾個倒不客氣,張曉拿了個香蕉扒了皮,幾口就塞進了嘴里。
“我說王哥,在山西那邊收的那一批地瓜如何呀?后來情況又怎么樣了?”
提起那批地瓜來,王金龍忽然間眉飛色舞,原先在地上站著,現在竟然蹭了一下子,做到了檔口的案子上。
“王哥,我和你說啊?!?
王金龍忽然間來了興致,用手比比劃劃的,裂開了四方嘴,露出了兩個虎牙,瞪大了眼睛開始白活。
“我先前進的那些個地瓜,是4角錢進的,回來后賣了兩元一斤,不到半月有余,就銷售一空了,你說哥們賺到沒賺到?”
他說完用驚喜的眼神看著林峰,然后使勁的一拍腿,脖子一歪,聲音有些突兀:“賺了4萬多。”
林峰呵呵的笑了兩聲。
“不錯,王哥有眼力?!?
王金龍越說越興奮。
“后來,斷貨了怎么辦?我就又到山西去了一次,把他那里的小地瓜,看不上眼兒的,兩角錢都收了,回來后,挑挑選選的,又賺了幾萬元?!?
王金龍說的是眉飛色舞,唾沫星子崩出青島遠。
“干你們這行的,賺錢太容易了,幾個月呀?就賺了,快到10萬吧?!睆垥栽谀沁呉贿吔绖又?,一邊說著。
“什么幾個月呀?那是轉手之間的事兒。”
林峰不說話,把輕咳了兩聲,心里面想,如果要是賠了呢?那就是用著貨車往外運垃圾,把這些個地瓜當成垃圾運到垃圾山去,賺了就瀟灑,賠了就傻逼。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看到王金龍這高興勁兒,他也不想去打擊他。
“王哥,我想有時間還去山西的那個地瓜縣去看一看,我扶持那些個人養大鵝,知道他們養的怎么樣了,還真挺惦記他們的,就當瀟灑旅游一次了?!?
王天龍一聽,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就等著林峰說這句話似的。
他一下子從案板上跳下來,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兄弟,你怎么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呢?我也正想著去那里看一看呢,我打算和那里簽訂一份合同,讓他們來年把種下來的地瓜都賣給我,可以說他們種地瓜我去回收?!?
林峰嚇得咧了咧嘴,看了看王金龍。
“王哥,你要知道,那個地方的圖紙不好,種出來的地瓜形狀也不好,你今年賺到了,說不定是你運氣好,如果來年再這樣賣下去,被當地的地瓜給頂了,你可就賠大發了,還和人家簽訂什么合同?我看不把握,那個地瓜的形狀我都沒有相中,如果讓我花錢買,我是不會選這種地瓜的,也許今年的地瓜少,所以山西的地瓜才受到了歡迎?!?
沒想到王天龍一副無所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兄弟,是他地瓜,再不好,但是它價錢低啊,我這次想好了,就和他們以一角三分錢的價格,簽訂合同,如果他們不同意,那我也就打消這個念頭,我相信,他們那個貧困縣,一定會同意和我簽合同的?!?
林峰一見說不了王天龍,就冷言相激道:“王哥,你夠黑的,一角三分錢上的地瓜,回來賣到兩元錢,你可有點兒不地道。”
“呵呵,兄弟,什么是奸商?不奸不商啊,你王哥我不這樣,能在這個市場站穩腳跟嗎?走,兄弟,咱們吃大餐去?!?
這一天怎么總是吃啊,吃的呀?剛剛從酒館里吃完大鵝,現在王金龍又要帶著他進飯店吃飯去。
“不了王哥,我只想和你去山西看一看那些個大鵝養的怎么樣了?這飯嗎?我和我哥們剛吃完,如果你餓了,你就自己要一份盒飯吃吃算了?!?
“好吧兄弟,什么時候去?我和你搭伴去?!?
“明天。”
“歐了?!?
王金龍伸了一個剪刀手。
劉慶東他們很生氣林峰,本來競選工會主席,一個月之內要看成績的,聽著林峰卻像無事人一樣,游手好閑,竟然瀟灑起來了,真是讓哥幾個很不理解,任憑林峰去吧,反正人家有錢,說不定等到了月底,從他老爹那里拿出幾個億來,去和那個劉凱比,那也說不上的事兒,哥幾個也就不再過問了。
和王金龍兩個約好了去山西,林峰開著車,王金龍在車上比比花花的,又是一陣白活。
總之他能夠賺錢,就是他最大的快樂,在山西收了地瓜,賺了一大筆錢,這山西的人民就仿佛成了他的父老鄉親一樣,感覺到非常親切。
兩個人一路說著就來到了山西,又到了那個種地瓜的縣城。
從縣城離鎮上還有一段路,七拐八拐的兩個人就向鎮上走了,遠遠的就聽到不知什么聲音從鎮上的周邊傳過來,這聲音無法形容,他們兩個仔細的聽了聽,車子已經駛進了鎮里,慢慢的聽清楚了,竟然是有上千只大鵝在叫,聽到了鵝的叫聲,林峰心里很高興,臉上的表情就顯露出來。
“王哥,你聽,這不是大鵝的叫聲嗎?好像有數千只啊。”
“就是啊,聽不清個數啊,就是一直在叫,這聲音真是猶如鋪天蓋地。”
“看來這些人養鵝養成功了?!?
林峰欣喜的說道。
在進到鎮里的公路上,有一段路,路上滿是鵝毛,這些鵝毛已經被車輪碾壓的粘在了路基上。
一位60多歲的男人,黝黑的皮膚,手里拿著一把鍬,再除路邊的土。
而在這段充滿鵝毛的鹿的一側,有一個塑料大棚,大棚4周是鐵柵欄,柵欄里竟然有幾千只鵝,原來是這些鵝在叫,那叫聲從不間斷,一聲接一聲。
林峰把車停下來,走到路邊,向那個60多歲的男人問道:“您這里養了多少只鵝呀?怎么在路面上這么多的鵝毛呢?而且好像是已經粘在路基上了。”
王天龍也下了車,光著膀子,露著肚皮,大蜜蠟的鏈子在肚皮上來回的晃動著。
這位打掃垃圾的,60多歲的男人叫做陳銀,這些個大鵝就是他家里養的,聽到有人問他,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道:“柵欄里有2000只大鵝,路上的鵝毛啊,是我們剛賣的一批鵝?!?
陳銀說完,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林峰,忽然間就想起來了:“你不是林峰嗎?就是你扶持我們養鵝的,哎呀,你怎么來了呀?你快看,你快看我們養的鵝多好,這些額是商品鵝,留作來年下蛋的,還有我們剛剛賣的一批鵝,一共賣了2000只,就賺了幾萬元呢,這些個商品額留著來年下蛋,然后可以賣種蛋,有商家來收,等到鵝產完蛋以后,再把額淘汰賣出去,可以出鵝的本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