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水酒樓里。
喬武和張躍正吃肉喝酒,這幾天沒有仗可打,可真是讓他們渾身難受啊。
無奈之下,也只能來借酒消愁了。
“張將軍,這一天不打仗我渾身的骨頭都癢啊。”
喬武用非常難受的語氣說,說完之后就把一碗酒一口氣喝完了。
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同樣也是武將的張躍,自然是懂喬武的感受的。
可是他對打仗沒有喬武那么癡迷。
張躍勸喬武說道。
“不要愁眉苦臉的了,就當放松放松了,來,我們繼續(xù)喝酒。”
說完兩人碰了杯,又是一口氣喝完了一碗。
其實張躍也是在自我安慰,他也是一個老將了,早已經(jīng)習慣了在戰(zhàn)場上打打殺殺的生活。
現(xiàn)在突然一閑下來,整天不是悶在府里,就是看看街道,對他來說無趣的很。
多虧了喬武今天約他出去喝酒,讓這么多天沒出去溜達溜達的張越可真是高興。
再繼續(xù)待在府中,張躍可真是渾身不舒服啊。
他還特意囑咐了家仆,今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城主府中。
趙聰讓兩個兵卒去找張躍,也沒說是什么事。
兩個士兵去了張躍府中,家仆說張將軍和喬將軍出去喝酒了。
可能晚上也不會回來。
可具體在哪,家仆又怎么會知道。
這可難為了兩個兵卒了,這地方雖不大,可酒樓也有十幾個,這一個一個找,可得找到什么時候。
兩個士兵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
此時,喬武和張躍已經(jīng)有點意識模糊了。
兩個兵卒剛一進喬武和張躍的包間,便被喬武拉住,非要求同他們一起喝酒。
兩個兵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拉著坐下了。
這兩個將軍說的話哪敢反抗啊。
兩個兵卒對視之后,好像就各自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誰愿意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們,反正趙雷趙將軍也不著急,不如就喝一杯再走。”
兩人這樣想著,還真的就和他們喝起來了。
城主府中。
趙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臉上流露出不安的表情。
他的手中拿著一塊絲帛,絲帛上好像有字跡,正是這些字跡讓趙雷現(xiàn)在如此不安。
就單看這絲帛,就能讓人知道這事不簡單。
那個年代雖然用竹簡,可并不代表那個時候沒有更好的。
就是絲帛。
可是絲帛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用的。
絲帛是皇上的圣旨,密詔,重大事件時才能用的東西。
趙雷雖然是太守,可是絲帛他也沒用過幾回。
可這一次,趙雷用了絲帛,足以看出他絲帛上他說的話的重要性。
趙聰是回到府中,先美美的洗了個澡,睡了一覺。
突然在自己吃飯的時候想起趙雷對他的囑托。
找張越,找絲帛。
趙聰已經(jīng)派人去找張越了。
所以他去趙雷的書房找絲帛。
趙雷的書房雖然不大,可是器物倒是不少。
趙雷雖不是第一次進這個書房,可每次來還都被這些器物的精美所震撼。
趙聰按照趙雷所說的找到了那張絲帛。
可他萬萬沒想到,絲帛上寫的是:悄無聲息殺掉喬義。
剛看到這行字的趙聰以為自己花了眼,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遍。
趙聰確認是自己沒有看錯。
可是趙聰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想要殺掉喬義。
雖然他知道趙雷確實不喜歡喬義,可是喬義有頭腦,好幾次戰(zhàn)役的策略都是喬義提出來的。
按理說趙雷應該好好利用喬義啊,怎么會想要殺了他呢?
趙聰越想越想不明白。
可是趙雷現(xiàn)在在打仗,趙聰沒有辦法問他。
殺掉喬義,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且不說喬義自己有點頭腦,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就被殺掉。
最讓人煩的是喬武,光喬武那個護犢子勁兒。
若是知道了喬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殺掉。那還不得瘋了。
喬武瘋起來,那可是誰都擋不住的。
到時候,誰把誰殺了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有喬武的貼身保護,想殺喬義,難如登天,更別說悄悄地殺了。
從找到絲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鐘頭了。
趙聰就思考了一個小時,可是他還是想不出該怎么殺喬義。
“可是父親很少給自己安排任務,好不容易安排了一次,若是不成功,會讓父親更瞧不起自己的。”
趙聰心里這樣想著。
父親若是真的對自己失望了,那自己現(xiàn)在眼前的前途,財富,地位,都將不復存在。
所以,不管這個任務有多難,趙聰都下了決心拼一把。
正在趙聰想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好像有什么聲音。
趙聰喊了一聲守門的兵卒,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無奈之下,趙聰只有親自出去看一看了。
趙雷剛打開房門,便來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雖然趙雷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這種血腥味他也聞過幾次。
可是現(xiàn)在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突如其來的一陣血腥味讓趙聰惡心透了。
這不由得讓趙雷一下停住了腳步。
可是轉(zhuǎn)角處不斷傳來的重物掉落的聲音。
讓趙聰忍不住想要過去查看。
當趙聰放輕腳步,緩緩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探出半個頭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可把趙聰嚇的,直接兩腿發(fā)軟,邁不開腿。
趙聰差點就尖叫起來,他拼命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拐角處,一個人拿著一把劍,背對著趙聰,抵在一名兵卒的脖子上,還沒等他開口求饒,那人便把劍一抽,瞬間,鮮血從兵卒的脖子中噴涌出來。
在兵卒倒下的一瞬間
那個人又順勢把兵卒扛了起來,轉(zhuǎn)身一扔,碰到了一堆尸體當中。
那個人似乎是已經(jīng)知道趙聰在偷看,所以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
正好和趙聰對視,趙聰已經(jīng)被嚇得不行了。
那個人便是江濤。
趙聰用手指著他說。
“你……你……你,你這是在干嘛!”
趙聰盡量讓自己不要發(fā)抖,讓自己的語氣變的硬氣一點。
“我是來殺你的。”
江濤提著滴血的劍緩緩向趙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