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天還沒到,天下已經翻了一番,很多地方都發生了不少變故。
例如并州換了太守,當初的趙雷死不見尸活不見人,喬武則應了圣旨擔任下一任并州太守,原先的并州長封寧死亡,并州豪門孫家也被滅門……并州可謂是經歷了一番腥風血雨,來了個大的改頭換面。
再例如幽州,幽州也有了變動,如今公明當上了幽州的刺史,相較于并州,幽州這邊算是一個小改動了,而公明所擔任的這個刺史職位也輕松很多,可以這么說,官位不小,但是事情卻不多,至少相比較喬武做的并州太守要自在很多。
為什么公明能在這種時間做上幽州刺史,說實話,全憑了他身后的依靠-幽州公家。
幽州公家也是一豪門貴族,也正因豪門的特殊權位,公明甚至得以拜盧平為師!
要知道盧平此人不僅能力非凡,還有著很高的權勢地位,想要做盧平的徒弟?難!別說一般人攀不起,就算你攀得起,那也得盧平點頭才算數。
巧合的是,公明就很受盧平的欣賞,再加上幽州公家這個豪門的加持,盧平便一甩手受了公明這個徒弟。
公明當了盧平的徒弟后,地位更勝一籌,這幽州刺史一職,公明就隨手一嘗試,那請官奏折一上報給朝廷,這緊接著就被批了下來。
公明前后當上幽州刺史的時間不甚幾日。
盧平的徒弟,幽州公家的人,這也沒人敢與其作對,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所以當時朝堂上沒一個人發出反駁的聲音。
雖然幽州,并州都或多或少有所變化,但是旁邊的涼州卻一直如舊。
董瑞的能力過強,再加上他現在并沒有去直接參與當今各地的亂斗,所以他這個位子坐得穩穩當當,無人可撼動。
……
晉陽城城主府。
喬武正在潛心修煉,旁邊除了喬義再沒站他人。
而城主府的守衛們也都被喬義安排好了,守在城主府的外面,不僅如此,喬義還下了死命令,除非喬義允許,其他人一概不允放行,現在的城主府不接待不面見任何人!
喬義和喬武已經保持這個狀態好幾日了,喬武的武術招式也逐漸變得玄幻起來,喬義看不懂,也就不再費心去鉆研。畢竟他也不是這一行的。
所以這幾日喬義和喬武仿佛達成了一種默契,喬武在一旁舞刀弄槍,喬義就坐在不遠處看看書,練練字,喝喝茶,倒也過得神仙日子。
不過今日不太尋常,喬義能發現喬武和平日里有些許不一樣。
今日的喬武揮招格外兇狠,每一次喬武揮動方天畫戟,都會帶著一陣厲風,還夾著破竹一般尖銳的呼嘯聲。
而且喬武身影也比平常更加變幻莫測,喬義看著甚至都覺得出現了殘影。
最詭異的是,喬武身邊似乎冥冥牽扯著什么東西,感覺周圍的空氣不住地波動,以喬武為中心形成一個緩慢移動而又堅韌無比的漩渦,向喬武慢慢聚攏著。
喬武也沉浸其中,似是渾然不知的樣子。
在喬武頭頂,城主府的正上空,也不知何時慢慢陰上來烏云。
喬武的方天畫戟帶著落葉不斷揚起,風也漸漸大了,那上面烏云慢慢變得濃厚,仔細瞧著,能看見那里面蘊藏著絲絲一閃而過的閃電。
喬義明白,喬武大概是要突破了!
這次的突破太過重要,如果成功,喬武便是王者了!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天下,能與喬武所抗衡的人屈指可數!
喬義非常看重這次突破,他趕緊到城主府外面再加了道命令:無論有何事都不許任何人進入城主府,無論何事!
喬義特意強調了好幾次,在他看來,如今就算有人要造反要攻城都沒有喬武突破來的重要!
命令完喬義又返回去城主府中,站的離喬武很遠,喬義不是武將,所以他沒那個能力去抵擋現在喬武帶來的威勢,所以只得遠遠觀望著。
在這期間,有兩個特殊的人也進了晉陽城,他們便是張力和關迎。
兩人進了晉陽城剛各自安頓好,便看到城主府上的異象,身為武將的他們一眼便看出了端倪,立馬飛奔而來一探究竟。
等到城主府外,才發現城主府已經被層層保護了起來,旁人根本無法靠近,百姓也圍了一圈,紛紛探討著這次意外出現的異象,前一秒還晴空萬里,怎么下一秒就烏云密布,這讓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
張力和關迎二人也進不去城主府,只好待在外面,思索著里面發生的事情。
……
連鼎城外一個小樹林里。
童同正在教授趙信新招式,趙信正學的起勁。
童同突然眼睛一瞪,似是感覺到什么一樣,一臉嚴肅地看向遠方。
趙信看到師父的異狀不由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迷茫地順著童同看的方向看去……
什么也沒有啊……
“師父……您在看什么?”趙信禁不住開口問道。
童同整個身子緊繃著,也不搭理趙信,只是整個人的狀態讓人感覺童同在看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趙信在一旁不知所措,你說這教的好好的,突然這么一出,童同也不回答他,趙信這是繼續練也不是,不練也不是,反倒僵持著原先的動作一動不動,顯得有些好笑。
童同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天下,又要多一個人是王者了。”
這句話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在回答剛剛趙信的問題。不過趙信聽了這話倒是完全愣住了,王者??有人要突破了?所以師父才這副樣子?
這件事帶給趙信的震驚著實不小。
……
巨廊祭壇。
張覺正潛心打坐中,突然猛的睜開眼,望向晉陽城的方向,臉色突然沉重。
“怎可……”張覺不禁喃喃道。
……
蠻越。
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穿梭在一個山林里。
他前面一群蠻兵大叫著四散逃走,拼了命的樣子像是后面有洪水猛獸追著一樣。
男子不慌不忙,他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后面,有一柄白色的飛劍不斷地穿過這些蠻兵的身體,了結他們的生命。
等飛劍解決了所有人,男子剛收回飛劍,突然一抬頭向遠處望去,挑眉道:“又有人突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