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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樓命案

酒樓中生意極好,人聲鼎沸。談笑聲,吆喝聲,叫罵聲沸反盈天。

言冬徑直走到二樓靠窗的一個地方入座,隨便點了壺茶。

茶樓酒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有江湖俠士,有販夫走卒,有知識分子,有官場中人,是獲取信息的最佳地點。

言冬一邊喝著茶,一邊輕輕閉上眼睛,開始從聽到的繁雜聲音中過濾有用信息:

“李兄,當(dāng)今天子英明神武,本朝百事轉(zhuǎn)蘇,欣欣向榮。四賓來朝,萬國伏首,實乃古往今來未曾有之盛世啊!”

“王兄說的極是,你我讀書習(xí)文多年,如今大有可為!”

“嘿嘿,二位客官說的對。俺聽說這都是那岳首輔岳大人的功勞,自從他老人家上臺,俺家田里繳的這稅那稅少了許多,日子都比以往好過了不好呢!”

這是兩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在神采飛揚地高談闊論,桌上精致的酒盞眾多,地上還散落著不少的瓜子殼。一個店小二端來酒水時聽到他們的談話,順著插了一嘴。

沒想到那王姓書生卻鄙夷地看了小二一眼道:“哼,無知匹夫,懂什么朝堂大事!”

小二聞言一滯,只好笑笑便轉(zhuǎn)身走開。

言冬睜眼打量了一番這個小二。此人身形魁梧,四肢粗壯,看上去十分老實忠厚。

于是言冬就向小二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小二疑惑地走到言冬面前:“這位老爺,有什么吩咐嗎?”

“我不是老爺,小哥叫我言冬就好了。”言冬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小二坐下:“沒事,就是想請小哥喝杯茶,問點事情。”

小二有些驚訝,卻不好忤逆客人的意思,坐到了言冬對面。

“俺叫韋大魚,客官有什么問題盡管問俺!”名叫韋大魚的小二撓了撓頭,傻笑道:“客官您剛剛也看到了,俺就一村娃,啥也不懂,要是說錯什么話,您可別怪罪。”

言冬心里暗笑,自己可比你知道的還要少。

言冬開口問道:“剛剛小哥提到的岳首輔之事,可否和我詳細(xì)說說?”

“客官想知道這個呀。聽俺娘說,十幾年前還是另一個萬歲爺時,天下可亂的很呢!北方時不時有胡人劫掠,東南還有東洋倭寇侵?jǐn)_!”

韋大魚握著茶杯,陷入了回憶。

“對了,聽說還有青蓮魔教肆虐!那青蓮魔教據(jù)說都是些生吃人的怪物,俺小時候一哭,俺娘就拿青蓮魔教嚇俺,俺就不敢哭了。”韋大魚提到幼時糗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言冬聞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青蓮...魔教?!

生吃人的...怪物?!

言冬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了楚清月將他扒得一干二凈,然后大卸八塊的畫面......不,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發(fā)展啊——一干二凈可以,大卸八塊不行!

雖然相處沒多久,但言冬的直覺還是感覺楚清月小嬋她們不太像是韋大魚口中的那種樣子。

再聯(lián)想到昨晚撞見的師伯之死......

看來這里面的水深得很啊。

言冬揉了揉眉頭,回過神來,決定還是接著聽韋大魚的講述。

韋大魚沒注意到言冬變換的神色,繼續(xù)說道:

“直到十年前現(xiàn)在的萬歲爺?shù)腔藕昧似饋怼.?dāng)時萬歲爺才八歲,岳云陵岳大人是萬歲爺?shù)睦蠋煟伯?dāng)上了首輔。十年間推行了好多俺也不懂的政策,天下才漸漸太平下來。”

言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些讀書人怎么好像對岳首輔有點不太待見?”

“讀書人的門門道道俺也不懂,反正俺家的日子確實好過了不少。這不,俺家田里剛剛收完糧,俺閑的沒事就來酒樓找份工做。”韋大魚說著,臉上閃著幸福的光芒。

“原來如此,謝謝。”

韋大魚第一次見有客人對自己道謝,受寵若驚地擺擺手后,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韋大魚走后,言冬正想繼續(xù)聽他人言論時,身后傳來一道中性十足的聲音。

“這位兄臺以為,岳首輔所行如何?”

說話的是一個身披斗篷,戴著斗笠,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的人。

這人背著用白布包起來的條狀物,言冬懷疑那是一把長槍。他徑直走到言冬面前坐下。

“...岳首輔為民爭利,自然是不錯的。”言冬沒有了解很深,只能簡單評價。

“岳首輔上臺之初,朝政腐敗,大夏多面受敵。岳首輔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丈量田地,改革稅制,清明官場。”黑衣人冷笑一聲,繼續(xù)道:

“然而那些文人清流卻故作清高,肆意攻訐家...攻訐岳首輔以獲虛名。真是可悲!”

看來此人是堅定的首輔一派,只是不知是何來頭。言冬想了想,說道:

“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黑衣人聞言一愣,將此話咀嚼一番后,笑了起來:“哈哈哈,兄臺所言極是。”

黑衣人顯然對言冬有些興趣,剛想繼續(xù)聊天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那是瓷品摔碎的聲音。

言冬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先是有些人聞聲而去,跑上了三樓,隨后那些人就發(fā)出了驚恐的叫喊聲。

這處酒樓共有三層,一二層是普通的大廳,三樓則是廂房,供旅客和酒醉的客人住宿。

言冬和黑衣人一同跟上人群走到三樓。走廊中,圍觀的群眾已將一個房間包圍住。

言冬定睛一看,眼前一幕觸目驚心——

廂房門口,碎著一地的瓷片,還有些茶水灑落地面。

廂房中,韋大魚六神無主地跪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塊沾著血跡的鎮(zhèn)紙。

韋大魚嘴唇顫抖,呆呆地盯著前方。那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男子,頭部、頸部都沾滿血痕,顯然已經(jīng)死透了。尸體旁還躺著一把同樣沾著血跡的小刀。

言冬認(rèn)出來,這人正是剛剛大廳中斥罵韋大魚的那名王姓男子。

此時,王姓書生的同伴李姓書生從人群中跳了出來,雙目通紅地指著韋大魚,咬牙切齒罵道:

“你...你個刁民......王兄不過是斥責(zé)你幾句,你居然就大發(fā)歹心,下此毒手!”

韋大魚聞言才回過神來,驚慌道:“不...不是俺...俺剛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真不是俺!”

“哼,人證物證俱在,你等著給王兄償命吧!”李姓男子惡狠狠道。

言冬眉頭一皺,剛感覺有些不對勁,樓下又傳來一陣呼喊聲:

“捕快來了,捕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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