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伴隨著最后一口藥粥下肚,金太妍放下手中的瓷碗,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給,擦下嘴吧。”溫言適時的遞上了紙巾,同時接過已經空蕩蕩的餐具。
“謝謝。”金太妍接過紙巾,默默的擦完嘴,注視著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收拾殘局的溫言。
“那個,不好意思,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溫言準備離開房間前,金太妍終于鼓起勇氣說出了話。
“溫言,溫柔的溫,言語的言。”溫言微笑著介紹著自己。
“溫言xi,抱歉讓你看到了我這樣不堪的一面。”金太妍的情緒有些低落,大概是覺得自己在粉絲面前丟臉了。
“你只是太累了,何來的不堪一說。”溫言嘆口氣。
“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有什么問題等你休息好了再說也可以。”
本來溫言是打算這么回復來著,但是面對肯泰羊懇切的凝視,話到嘴邊他又慫了。
“好吧,但你得等我收拾好才行。”說完抬了抬手上的餐具。
“好。”
。。。
“這是我妹妹的衣服,她身高和你差不多,可能穿的有點大,你先披上吧,別著涼。”再次回到房間的溫言手中多了一套女式服裝。
“你妹妹多高?”將衣服拿到手上的金太妍隨口詢問道。
“不到160cm。”溫言習慣性的說出了一個數字,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氣。
“你妹妹多高來著?”面帶微笑的金太妍再次詢問道。
“161cm。”溫言一本正經的回答。
得到滿意答復的金太妍聽話的將衣服披好,這才繼續開口:“現在我能問問題了嗎?”
“先說好,我有權拒絕回答一些不好回答的問題。”溫言怕再刺激到眼前的小個子,還是提前打好預防針為妙。
“現在真的是2022年?”
“如假包換。”
“我為什么會來到這的?”
“你問我,我問誰?”
“但這里是你家,是不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你這個變態!快把我送回去。”
“你又犯什么抽?我有這能力我召喚你干嘛。”溫言滿臉黑線,面前的小鬼隊長又犯抽。
“我提示下你,我很忙的,你再不問你想問的問題我就走了。”說完溫言假裝從床沿起身,結果一只胳膊又被金太妍的兩只手拉住。
“好啦好啦,人家不鬧了,溫言歐巴你就再呆一會兒嘛,人家真的有好多問題想問你的。”金太妍回憶著腦海中允兒撒嬌時的神態和動作,覺得撒嬌也不是很難嘛,于是便模仿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才剛剛認識。
“金太妍,你是瘋了嗎?”溫言一臉收到驚嚇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讓始作俑者也忍不住發笑。
“你叫我歐巴,你知道我多大嗎?”溫言沒好氣道。
聽到這話金太妍才仔細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臉蛋很英俊、氣質很陽光、身材很完美,但衣品似乎有點復古,看起來不像20來歲的樣子,整體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綜上所述,金太妍大膽猜測:“35?”
“你才35,我哪有那么老。”溫言翻了個白眼。
“我下個月才滿30啊,姐姐。”沒等金太妍繼續猜,他直接公布了答案,當然姐姐是用中文說的。
“哦,原來你才30啊,那你應該是。。。嗯?你是92年出生的?那你不是比我小?”掰指頭算數的羊看起來真的很像小朋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溫言的出生年,隨即瞪大眼睛看向他。
“準確的說是1992年8月5日,比現在的你小3歲零五個月。”溫言又補了一刀。(年齡算法用的我們自己的,勿抬杠。)
轟!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砸進了金太妍的腦海中,此刻腦子一團漿糊的她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剛剛有叫你歐。。。歐巴嗎?沒有吧,你聽錯了,對,你聽錯了。”
金太妍瘋狂的打著哈哈,視線卻瞥到了溫言瘋狂上揚的嘴角。
“你在笑是吧,你剛剛是在笑是吧?”惱羞成怒的金女士松開了拉著溫言胳膊的雙手,使出了女人無師自通的絕技——奪命剪刀鉗,瞬間讓還在偷樂的溫言痛出了聲。
“我錯了我錯了,怒那我錯了。”為了自己的胳膊,也為了不再刺激剛剛蘇醒的金太妍,溫言只好低頭認錯,像極了:
你偷笑被鉗的樣子真的很狼狽,但你自愿叫怒那的樣子真的很靚仔。
。。。。。
打鬧完畢,金太妍貼心的為眼前受到自己暴力對待的粉絲先生的胳膊提供了偶像按摩服務。
“趕緊問正事吧,問完你得好好休息了。”望著眼前因為才鬧了一會就面露疲憊的金太妍,溫言有些擔心。
此刻房間的氣氛突然沉悶了下來,本來還很聊的來的兩人此刻卻沉默了下來。
“我很害怕。”金太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由纖細的手臂無力的展開著,剛剛還綻放出笑容的臉上神色再次低迷了下去,好似晴朗的天空突然被烏云遮擋。
“明明昨天我還在為了我們的團隊跑行程,明明我還在為了我們前途未定的事業而擔憂著,為什么命運要直接把我送到現在,在我還沒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就要接受團隊的命運。”
“我好害怕從你這里聽到少時沒有扛過去的消息,明明我們大家都做好了賭上一切的準備,明明我在這時候應該和她們一起面對的,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讓我來到這里,她們現在很需要我,而我卻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太妍說話也漸漸帶上了哭腔,最后就像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大哭了起來。
望著面前哭泣中的淚人,溫言很難受,而且是非常難受。
他本想安慰幾句,然后直接將實情告訴她,但又突然想到哭泣中的泰妍說的話,本該在這場翻身仗中發揮重要作用的當事人如今卻穿越到了2022年,那歷史的車輪還能行駛在正常的軌道上嗎?他現在所知道的歷史會是他面前這個小個子的世界即將發生的事嗎?
一想到這些,溫言一個頭兩個大,一時半會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釋方式。
瓷娃娃仍然在哭泣著,頭疼中的溫言看著已經哭紅了眼眶的太妍,終于狠下心來: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反正她也不知道這是平行時空,先解釋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