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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薄易,我們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見她真的松開了。

薄易看她的眸色有點涼。

隨后什么也沒說的直起身,轉身朝浴室走去。

等他起身后,被放在床上的風傾霧才稍稍的直起身體。在他要進去的那一瞬間,風傾霧好像才恍然記起什么,擔憂的話脫口而出。

“薄易,你背上還有傷,不要讓水碰到傷口!”

風傾霧的話,成功讓薄易頓住了腳步。

靜寂幾秒后。

薄易轉過身,看了她一眼,涼薄的語調意味不明的出聲,“就這么迫不及待?”

什么?

風傾霧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薄易就已經進去了。

徒留一個人在床上的風傾霧,有點不知所措。

在她的設想里面,她只需要在薄易出現的時候,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和薄易待在一個房間里。

風傾霧思緒紛飛中。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薄易簡單穿了件深色的睡袍,洗過的短發雖然不再滴水,但還是濕漉漉的。短發下俊美邪肆的一張臉龐,完美得沒有任何瑕疵。

清冽的氣息逼近時。

風傾霧下意識的朝后退了又退,直至退到床的邊緣,半邊身體幾乎都懸空。

床足夠大。

所以中間空出的位置,再容納三個人都沒問題。

見狀。

薄易黑眸不帶任何溫度的看了她一眼,隨后靠在床頭,半闔著眼,似乎是準備休息。

風傾霧識相的沒發出聲音。

但頓了頓,她的視線又忍不住朝薄易那邊看去。他明顯洗過澡了,背后的傷口肯定也沾過水了。

他不會聽她的。

風傾霧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眼不見為凈。

風傾霧猜想他抱她上來,估計也僅僅只是不耐煩聽老太太嘮叨。

念及此。

風傾霧準備悄無聲息的出去,讓薄易好好休息時。

她才剛剛一動——

“我讓你出去了?”

靜寂得能清晰聽見心臟搏動的空間中,薄易散漫涼薄的音落下。

瞬間。

風傾霧又頓住了動作。

靜寂幾秒后。

風傾霧心底微嘆一聲,主動靠近薄易,輕聲問道,“你背后的傷口,是不是沾水了?”

薄易沒睜眼,也沒應。

“……”

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

他是大爺!

無聲的默念了幾遍后,風傾霧輕呼一口氣。從床的另一邊下去,準備將醫藥箱找來給薄易換藥。

等風傾霧找到醫藥箱,再回到床邊的時候。

就見靠在床頭的薄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睜開了眼。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風傾霧拿著醫藥箱的手,微緊。

“我給你換藥。”

微頓之后,風傾霧在床沿坐下。低頭將醫藥箱打開,沒看說明書,隨手就選出幾種有益刀傷愈合的藥。

只是……

風傾霧抬眼,看著還穿著深色睡袍的薄易。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怎么?”

薄易姿態閑散的靠在床頭上。黑眸落在她臉上,下頜線條鋒利明晰,漫不經心的語調,在這寂靜的空間內更顯清晰。

“不是要給我換藥?”

“……”

安靜幾秒后,風傾霧微微傾身,伸手去解他隨便系在腰間的腰帶。

她一靠近,清軟香甜的氣息,就一點點的,不受任何阻隔的沁入鼻間。

臥室里的一盞壁燈開著。暖黃色的燈光,落在她白嫩到發光的脖頸上時,恍若朦朦朧朧的披了一層柔軟的霧。

她整個人也很柔軟。

手下的動作也很溫柔。

但大概是不好意思,再加上有所顧忌。她給他解腰帶的動作很慢,就像是老電影里的慢鏡頭。每一秒,都被無限的拉長。很漫長,也很煎熬。

白皙如冷玉的指尖,繞著他深色的腰帶,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解開——

風傾霧細腰間驀地纏上一只手,下按,猝不及防的,風傾霧趴在了薄易胸膛上。

“薄易……”

風傾霧手剛撐在他肩上,想要起身。

下一秒。

趁著她開口的時候。

下頜被男人伸手抬起。

薄易低頭含住她柔而軟的唇,

“唔……”

風傾霧感受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心跳都顫了一瞬。

在她下意識想要退后的前一秒,薄易又摟著她的腰,朝下。

風傾霧被薄易放在床上。烏黑的長發鋪散在淺色的被單上,身子柔軟無力,嬌嫩的肌膚雪白細膩到發光。盈盈細腰被男人手掌一手握住。

清冽熟悉的氣息,密不透風的籠罩著她。

在壓迫感和炙熱感中,風傾霧的每一寸呼吸都被套上了重重的枷鎖。

只能被迫承受,并不能掙開。

風傾霧下意識偏頭時,男人的吻順著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她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昏黃的壁燈上。眼前重重陰影掠過。墻上的兩道身影幾乎密不透風的貼著。

寸寸呼吸加重,朝著愈發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時。

風傾霧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

她眼底原本的平靜,抵觸,已經換成了朦朦朧朧的水霧。

“薄易……慢……慢點……”

風傾霧抽出一只手來,將肩上的白裙半褪,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

下一瞬。

她伸手環住了薄易的脖頸,微微仰首,俯在他耳側,輕輕軟軟的聲音帶著低低的祈求,“薄易,我們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剛說完。

風傾霧主動貼上他的薄唇。

但也僅僅只是剛觸及到一瞬——

驀地落空。

薄易瞬間抽身,毫不留情的扒開了風傾霧環在他脖頸上的手。

他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床上氣息不勻的風傾霧,漆黑的眸愈發深邃,“你說什么?”

明顯染了幾分啞的語調里,絲毫不影響他話里的涼薄。

“我說……”

風傾霧稍稍低了音,“如果我們……以后肯定是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一輩子都纏著他。

之前她說過的話,又驀地浮現在薄易腦海里。

“呵。”

薄易涼薄的冷笑一聲,瞬間降溫的視線從風傾霧身上掠了過去,語調諷刺,“你不會真的覺得,我睡一個女人,就要對她負責吧?”

靜寂幾秒后。

“我跟她們不一樣。”

風傾霧抬起頭看他,眼底還有未完全散去的水霧,似乎是被薄易的話傷到了。

但還是鼓起勇氣把想說的話告訴他,也給自己求得一個機會,“有薄老在,他會讓你對我負責的。”

要說薄易最不能忍受的有兩件事,一是背叛,二是威脅。

背叛他的人,他會讓他生不如死。后者純粹就是找死了。

恰好。

風傾霧踩在了他后一個點上。

幾乎是風傾霧話音落下的那瞬間,薄易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冷冽,“是么。”

“你倒是很會拿老頭子來壓人。”

“沒有。”

風傾霧搖了搖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向薄易,語調很是認真,“我是愿意的。”

頓了頓。

“但前提是……”

“前提是你會纏我一輩子。”

薄易看著她眼角的濕潤,眸光微深,淡淡的接下了她剩下的話,“你也不想想,能不能活一輩子。”

他就沒打算活一輩子,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說完。

薄易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轉身就離開了。

隨著“砰”的一聲,門被人用力關上。

整個臥室內,徹底恢復寂靜。

【你也不想想,能不能活一輩子。】

薄易的話,再次浮現在風傾霧腦海中。

難道他不應該說——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配不配嗎?

一輩子。

她想活一輩子的。

靜了好半晌后。

風傾霧又重新倒回床上。

她定定盯著頭頂璀璨明亮的燈光,直至眼睛承受不住刺激,眼底起了水霧時。

她才閉上了眼。

一個人,自由。

……

夜色無邊。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回蕩在寂靜空曠的道路上。

最終。

超速疾馳的黑色限量邁凱倫,急剎停靠在寒風凜冽的江邊。

薄易一手撐在車窗上,沉沉的夜色將他整個人都攏在陰暗中。

銀色打火機砂輪一滾。咔嚓一聲,火苗在風中猝然一閃。

低頭將煙點燃。

裊裊煙霧升起時。

坐在駕駛位上的薄易,才將目光放至天際邊沉沉的夜幕中。

【薄易,我們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靜寂半晌后。

一支煙直至燃到盡頭。

薄易才低呵一聲。

“異想天開啊,風傾霧。”

不多時。

薄易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

深夜。

徐家。

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

夢幻風的臥室水晶燈關閉,只留一盞昏黃的壁燈,溫暖又舒適。

可就在這時,窗外寒風肆烈,窗簾都被吹得高高揚了起來。

正在睡眠中的徐俐,突然睜眼。一下就被驚醒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冷汗淋漓。

寒風陣陣時,被噩夢中驚醒的徐俐,驚覺一身冷意時,才發現窗簾被高高吹起。猶如詭異的窗幔一般,在暗夜里隨風飄動。

“忘記關窗了嗎……”

驚魂未定的徐俐,疑惑的喃喃出聲。

隨后她下床,準備去檢查窗戶是否關好。

徐俐沉著臉,走到窗邊,伸手將隨寒風飄動的窗簾掀起,檢查鎖扣——

一抬眼。

對上貼在窗戶上一張全白的臉時——

“啊!”

徐俐直接尖叫出聲,恐懼得連連倒退幾步,直至一下跌坐在地上。

但她的尖叫聲才剛喊至一半,閃躍進來的白影,就將床單用力的塞進了她嘴里。不留任何空隙,直至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隨后。

猶如鬼魅般全身白的身影,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根正汩汩流著褐色液體的水管。

水管口處,還不斷冒著滾燙的熱氣。

徐俐喊不了救命,眼底沁滿了恐懼,剛想后退,就被死死按住——

白影直接將水管從她右手臂上淋下,滾燙的液體所經之處,瞬間燙起了細細密密的水泡。嚴重處,血肉模糊。

口里被塞著床單的徐俐,瞬間痛得死去活來。骨髓深處都冒出燙意。整只手臂猶如被煮在不斷沸騰的開水中。痛得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冒著滾燙熱氣的水管一直淋,一直淋。

淋了整整一夜。

直至右手所有細胞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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