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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以后你說什么,我都信你

……

將房子里類似桌椅、木床、窗子等所有木質材料都拆解之后,才勉強生上了一小堆火。

窗子拆掉之后有風雨漏進來,薄易便讓鬼魅用身體將窗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風傾霧靠在薄易懷里,心里一直惦記著事,沒敢讓自己徹底睡過去。

察覺到她的異樣,薄易低聲安撫了句,“你睡,我守著你。”

“……”

她怕她一睡,今晚上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薄易的槍又會對準身后那人。

“我不困。”

風傾霧輕搖了搖頭,“我想陪你。”

薄易抱著她的手微微一頓,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格外的深暗。

明明自己都虛弱得不行了,還想陪著他……

薄易看著她的目光里,微不可察的涌出了幾分悔意。

他應該……相信她的。

“傾傾……”

“對不起”三個字在薄易口中繞了繞,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低頭吻了吻她額側。因為從來沒說過,所以說出來時聲音格外艱澀,“以后你說什么,我都信你。”

真正說出來的時候,薄易發(fā)現(xiàn)也不是那么的難。

以往那些最親近他,最后又狠狠背叛他的人,無法就是為了名和利,再者就是為了活命。

但在她這里,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

她名利都不要,只想陪在他身邊。甚至在有危險的時候,她還不顧自己性命的第一時間推開他。

她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聽到薄易的話后,風傾霧身體微微一僵。

她眼神靜了靜,沒說話,只是攥著薄易衣角的手松了松。

灰白又破敗的小房子內,寂靜一片。只有外面傾盆大雨下得嘩啦啦的聲音,偶爾伴隨著幾聲電閃雷鳴。

靠著墻而坐的霍靳寒,看著對面擁在一起的兩人,深沉如墨的眼底鋪著一層薄薄的涼意。

身上的所有痛覺,仿佛一點點的匯聚到了心臟,密密麻麻的裹住了心臟的呼吸。

有件事情,可能從一開始,他就做錯了。

……

整整下了一晚上的傾盆大雨,直到天光漸漸亮了,雨勢才慢慢的變小。

“薄易,天亮了。”

雨聲好像也停了。

風傾霧眨了眨干澀的眼,想要從薄易懷里起來。

但她才剛剛一動,不可避免的就牽扯到腦后的傷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動什么?”

薄易按住她的腰,將她錮在自己懷里,一夜未睡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疲色。

“我想看看時間。”

說著,風傾霧就準備去拿自己的手機。但薄易先一步把他的手機按亮遞給風傾霧看。

“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風傾霧掃了一眼薄易的手機屏幕,“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趕上股東大會……”

又沒信號。

薄易低頭,看著她稍稍精神點就是心心念念的股東大會,眸色微微晦暗復雜。

“快了。”

薄易沉聲道。

他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緊跟著。

堅實的堵在門口的“人墻”稍稍側身,從中讓開一條道來。

一身黑的林南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在薄易面前停下。

“易哥,我們的人到了。”

聞言,薄易直接將懷里的風傾霧打橫抱起,低頭看她一眼,嗓音沉沉,“帶你回去。”

風傾霧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

霍靳寒一個人靠著墻,手上和腿上的傷都只是做了極為簡單潦草的處理。他雙眼闔著,俊美冷硬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血色。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

“薄易……”

風傾霧還是忍不住伸手輕扯了扯薄易的襯衫,“能不能帶他一起走?”

薄易頓住腳步。

“不用。”

薄易還沒開口,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門”一側開,外面雨后不甚明亮的光線就泄了進來。

霍靳寒抬眼看著逆著光站的那人,目光涼漠,話卻是對著風傾霧說的,“不用管我。”

“聽到了?”

薄易低頭看著風傾霧,淡淡的開口,聲線有些涼薄。

他沒再補一槍都是因為她說他的血還有用,又怎么可能還帶上他。

默了默。

風傾霧沒再說話了。

大不了等出去到了有信號的地方,她再讓人來救霍靳寒。

希望他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風傾霧這樣的想法剛剛一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異動。

“易哥,外面停靠了一搜大型游輪,從上面下來了很多人。”

其中一個剛從沙灘邊回來的手下,急步走到薄易面前沉聲稟告。

風傾霧抬眼看去,可以看到停靠在岸的那艘白色游輪,巍峨高大。一眼看過去,甚至好像可以跟天的高度比擬。

十幾個穿著黑衣統(tǒng)一西服的高大男人,正急步朝這邊走。

不出意外,那些應該是霍靳寒的人。

于此同時。

幾架直升機正盤旋在海灘的上空。

“易哥,那些人……”

已經(jīng)急步走過來的十幾個黑衣人,被薄易的人攔了下來。不過一兩分鐘,就形成了一副僵持不下的局面。

薄易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抱著風傾霧朝外走,“走。”

他們要攔……也要看攔不攔得住。

被薄易抱著上直升機的時候,風傾霧看到了被手下扶著走出小房子的霍靳寒。

似是有所察覺。

霍靳寒也看了過來

但視線遠遠相隔。

早就已經(jīng)看不清對方眼底的神色。

……

幾架直升機直接停在薄家的停機坪。

原本是要直接去薄氏集團的,風傾霧怕薄易趕不上薄氏的股東大會。

但薄易執(zhí)意要先把風傾霧送回薄家,讓家庭醫(yī)生先看看她腦后的傷。

薄家的醫(yī)療團隊,是整個帝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薄易將風傾霧放在主臥的床上。

“你快去薄氏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風傾霧看著薄易近在遲尺的臉龐,溫聲道。

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薄易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如果覺得難受,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就馬上回來陪你。”

風傾霧心想他又不是醫(yī)生,回來了也沒什么用。

但她面上不顯,只是輕嗯了一聲,順便提醒道,“記得換一身衣服。”

他身上,還是穿得昨晚上那套。

“記得要打領帶。”

許是知道薄易不喜歡那種束縛的感覺,不習慣打領帶,風傾霧還特意強調了一遍。

適時。

林南在外面提醒他該走了。

聞言。

站在床前的薄易彎腰俯首,親了親風傾霧的唇角,嗓音低沉且篤定。

“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你想要的,我也會給你全部拿到手。”

“等我回來。”

薄易抬手揉了揉風傾霧的發(fā)頂,深深的看了她幾秒后才直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沉聲囑托了候在外面的醫(yī)生幾句,大意就是檢查風傾霧傷口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讓她感到疼之類的。

“薄易。”

薄易走到門口的時候,風傾霧又忍不住叫住了他。

聞聲。

薄易轉過身來看她。

“脾氣收斂一點。”

風傾霧溫聲開口。

如果他要坐上那個位置,就絕對不能只靠狠厲殘忍的手段。

尤其是遇上薄燁霆的時候。

聞言,薄易眉梢微挑,下意識要冷嗤一聲的時候。但在對上風傾霧那雙明澈又認真的眼眸時,他到口的話又變了內容,“我盡量。”

說完。

薄易吩咐一旁候著的林南,“你不用跟我去薄氏,留下來守著她。”

“好!”

林南立刻謹聲應道。

風傾霧人都已經(jīng)在薄家了,易哥還不放心。

顯然,他不信任何人。

薄易一走,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醫(yī)生,立刻就進來給風傾霧檢查她后腦上的傷口。

昨晚上怕薄易再對霍靳寒動手,風傾霧強撐著一個晚上不敢讓自己睡過去。

現(xiàn)在薄易一走,再加上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等醫(yī)生包扎完傷口,風傾霧很快就睡了過去。

……

薄氏集團掌握著H國近三分之二的經(jīng)濟命脈。

旗下產(chǎn)業(yè)巨頭不計其數(shù),地產(chǎn)、航空、海運、鋼鐵,能源、計算機、金融、醫(yī)療等等。但凡在K國稱得上“交易”兩個字的……基本上就繞不開薄氏。

其薄氏集團大廈,也成了帝都著名的地標建筑。

薄氏集團今天要召開股東大會,并且任命下一位薄氏繼承人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商圈。

數(shù)百個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保鏢,分別筆挺的站在道路兩邊,形成厚重的人墻,組織身后大量記者靠近。

在等了五六個小時之后。

從遠及近。

加長版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停在大廈門口。

見車停下,早就等候在大門口的經(jīng)理快步上前,彎腰恭敬的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薄少。”

車門打開。

一雙黑色定制的尖頭皮鞋先著地,被熨帖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緊跟著從車內跨出。

眾人只來得及看見一張驚為天人的側臉,便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邁開長腿直接朝大廈里走去。

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分別站立在兩側,為他開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來。

經(jīng)理緊跟其后。

一邊走,一邊還在彎腰緊張局促的朝男人說著什么。

早就架好設備的記者,從加長版黑色勞斯萊斯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那一瞬起,就不停的快速按下快門,恨不得將每一幀都清清楚楚的拍出來。

當然,他們今天拍打的所有鏡頭,都必須經(jīng)過薄氏的公關部審核之后才能發(fā)出去,這就是后話了。

……

偌大的會議室內,一片肅靜。

薄氏的所有股東,以及薄家能夠說得上話的長輩都悉數(shù)到齊。

橢圓形的會議長桌,基本上座無虛席。

會議室的正中央,是一塊巨大的超清液體電子屏幕。上面正顯示這一份總結報告,而原本應該站在上面做陳述的人卻不在。

薄燁霆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

他左手邊的重要位置,空缺。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向來在薄家還有幾分威嚴的三叔公,大概掃了眼眾人臉上的神色,手下一拍桌子,沉聲道,“我們還要等多久!”

“股東大會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遲到,說明他根本不把薄氏放在心上。要是真的把薄氏的未來交到他手里,你們能放心?薄氏未來的利益能讓你們放心?”

三叔公一直都是跟薄老關系最好的那一個。

雖說他平日里嘴碎了一些,什么事情都要插兩句,但實實在在是為薄氏好。所以他說這話,也有些肆無顧忌,也不怕得罪人。

早就已經(jīng)做完陳述總結的薄琛,神色平靜的坐在那里,仿若對于眼前的這一幕,他早有預料。

坐在主位上的薄燁霆沉著臉,沒說話。

見狀。

支持薄琛的那一派自然見縫插針的開口,“能力先不論,就憑他這個態(tài)度,將來薄氏就算交到他手里,他也不見得一定會上心。”

“就是,要成為薄家繼承人必須要謹守的一條準則就是,不管任何時候,要將家族利益置于最上。”

“連股東大會都能遲到的人,我不認為他將來會把薄氏的利益看得最為重要。”

聽見這話,自然也有為薄易能力所折服的人開口,“能力先不論?這話說來就好笑了。”

“集團最終目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利益,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把海運和港口利益翻上幾番的人,你憑什么說他對薄氏不上心?”

“再說,我怎么聽說是少夫人不見了,大少爺是去救人的。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少夫人不見了,引得大少爺離開帝都。某些人心里安的什么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少夫人不見了,是我們做的?”

“我可沒說,這不是你們承認了?”

“你放屁!你說誰承認了!”

會議桌左右,兩個派的人直接面對面的爭吵了起來。

“就大少爺今天這個態(tài)度,要是將薄氏交到他手里,我想誰都不會放心。”

“你說誰不放心?我們就放心!大少爺又不是故意不來的,更何況大少爺?shù)哪芰[在那里,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到。”

“能力怎么了?連基本的文憑都沒有。再說,二少爺從小就被董事長帶在身邊接觸集團事務,沒人比他更懂得薄氏的產(chǎn)業(yè)結構了。”

“從小帶在身邊?那還不是撿了我們大少爺?shù)谋阋耍扛螞r,大少爺才是薄家唯一的嫡生子,論資格他比誰都有資格繼承薄氏。要不是當初他被弄丟……”

那人激動的說著說著,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下意識的去看主位上薄燁霆的臉色,果然看到的是一張陰沉到極致的臉。

當初,薄易走丟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薄家誰也不敢提及的禁忌。

尤其是在薄燁霆的面前,更是連一點點隱射都不能有。

因為——

當初將薄易弄丟的人,就是薄燁霆自己。

果然。

“啪”的一聲,薄燁霆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

“都給我安靜!”

尾音剛落——

“砰!”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猛的重重推開。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身黑色定制西裝,俊美如神邸,身形挺拔修長。

他身后,是站了一走廊的黑衣保鏢,所有人氣場卻不及他十分之一。

薄易站在那里,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看了過來,漆黑的眼里是令人骨子里畏懼戰(zhàn)栗的暗黑跟狠厲。

不聲不響,從容有度,卻又有不可一世的狂妄。

以及……絕對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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