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想著太醫說的話,便傳信給了虛谷子。虛谷子接到信之后,心中也頗為疑惑,這種噬心散他是知道的,只是這種毒會慢慢侵入肺腑,越是聽話便越是中毒太深,無藥可醫。像這樣沒有傷及肺腑的,他實在也是不曉得為何會如此。于是便提筆回復道:“知徒困惑,為師已悉數了解。這毒癥眼下確實沒有什么好法子,只能是見著毒藥或者制毒者,才能解。但是徒兒盡可寬心,不影響肺腑,此藥便沒有什么大礙,不會置人于死地。”林嫣然隔了五日收到了師父的回信之后,心下暗暗思索,既然是制毒害人之藥,為什么卻沒有要人性命,這個藥到底是白墨言下的,還是那個面具男下的。如果是白墨言下的還能解釋為何沒有那中傷害人肺腑的東西,若是那個面具男是一定不會在乎這些的。他要的只不過是聽話的傀儡。不過虛谷子的話還是讓她稍稍安心了一些,這樣的話,她至少不用擔憂霜雪兒的身體。這樣就還有時間和機會周旋,若是這個毒對她有性命之憂,林嫣然寧愿放棄這些籌謀,也一定會救霜雪兒。墨玖兒進來的時候林嫣然看向她道:“還好,真的像是白墨言說的那般,對身體沒有毒害。”墨玖兒道:“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林嫣然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等著娘親和舅舅來了。只有他們來了,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請君入甕。”
林嫣然又道:“這幾日辛苦玖兒姐,將藥煎好,看著雪兒服下。”墨玖兒道:“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林嫣然想著等到娘親和舅舅一來,這件事情便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只要她們一到,那個人一定坐不住。林嫣然余光瞥見霜雪兒進來,便對著墨玖兒說道:“玖兒姐,過幾日母親和舅舅就回來了,你將他們的房間準備好吧。”墨玖兒道:“好,我這就叫下人去采買·整理。”林嫣然道:“好了,我想休息一會兒,大夫說我不能在勞費心神便就請玖兒姐代為管理鋪子和其他的事情了。”墨玖兒道:“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說著便轉身往門口處走去,路過霜雪兒的時候對著她道:“你也要多休息,剛才太醫都說你氣血兩虧了。一定是在藏劍山莊沒有吃好·睡好。”霜雪兒點頭道:“放心吧,玖兒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二人說罷,墨玖兒便下去籌備了。霜雪兒過來坐在林嫣然的床邊道:“你呀,這太不愛惜自己了,怎么這般嚴重。”林嫣然道:“我這身子很快就能養回來,不要擔心。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要不是我讓太醫剛好給你看了看,你還不知道要瞞到什么時候呢!”林嫣然佯裝生氣的轉過臉去。霜雪兒道:“好,好,好,我也會多多注意的,這下我們誰也不要再說誰了。都乖乖養病就好了。”
林嫣然道:“好,那就說定了,誰都不許偷懶。”兩個人笑作一團。林嫣然繼續說道:“好了,雪兒你快回去吧。也好好養著。”霜雪兒答道:“好,我聽你的。”待霜雪兒走后,林嫣然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其實剛才她是故意將娘親和舅舅要回來的消息透露給霜雪兒的。若是回來這么久了卻沒有一點事情可以回稟,豈不是太穿幫,而且浪費了那個人送來的好意嗎?既然他選擇這樣的方式,那必然要百倍償還。林嫣然一直都不覺得對付這個面具男需要上什么非常的手段,但是此刻,她卻覺得對待卑鄙的人,你只有比他更卑鄙才能戰勝他。林嫣然這下便開始稱病了,連著兩日沒有去鋪子也沒有練功。只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獨自練功。她現在想讓面具男放下戒心,認為自己已經成功得到了一個好傀儡。這天夜里,睡在霜雪兒隔壁的辛蟬,聽到霜雪兒哪里有動靜,于是便拉開窗縫觀察了起來。辛蟬看見一個人影閃進了霜雪兒的房間。因為辛蟬的房間和霜雪兒的房間是對向的,且辛蟬的窗前有一顆大樹。利用大樹做掩護,辛蟬可以輕易的觀察霜雪兒那便的情況。見來人已經進了霜雪兒的房間。辛蟬便直接輕功躍起,到了霜雪兒的屋頂之上。辛蟬原本想解開屋頂之上的瓦片,卻擔心響動太大驚了屋中的兩人。
辛蟬便只能屏氣凝神的聽著里面的動靜。只見不多時,霜雪兒便跟著那黑衣人一起出了府,二人施展輕功躍出了府外。辛蟬沒有追的太緊,等外面聽到了馬的吐氣之聲后才施展輕功到了府中的院墻之上觀察。見霜雪兒和那人都上了馬車。馬車行徑的方向好像是藏劍山莊的方向。辛蟬便沒有急著去追。而是找到了林嫣然,林嫣然正準備做戲做全套,今日就留在房中早些歇息。正在這時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林嫣然問道:“是誰?”辛蟬道:“是我,我有事情找你。”林嫣然便說道:“好,你等我一下。”林嫣然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迎著辛蟬進了房門后。二人剛坐定,辛蟬便道:“我看見,雪兒和一個黑衣人出府了,看那身形像個女子。”林嫣然道:“哦,果然還是來了嗎?”辛蟬道:“我看她們去的方向是藏劍山莊,我需要跟過去嗎?”林嫣然說道:“不用,總之白天我已經將事情當著霜雪兒的面說了一番。想來今日去了,那個人不過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傀儡是不是聽話。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會讓她回來了,不必擔憂。”不多時,霜雪兒便和莫語一起去了藏劍山莊。藏劍山莊之中早就有兩人在等著。莫語到了之后道:“主上,人已經帶來了。”面具男回身道:“那便問問她知道什么?”莫語問道:“把你在林嫣然哪里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