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霜雪兒按照之前的約定,將按時的旗子插好,白墨言那邊得到了消息,便找了個人多的時候,混到人群之中進了北街店鋪。白墨言進來之后,霜雪兒便帶他從后門翻墻而出,到了百事通的茶樓,林嫣然已經坐定等了一會兒了。林嫣然見到白墨言來到,看著這張臉和那個人實在是太過相似。只一眼,林嫣然便轉過頭看著下面的說書。說書人說道精彩之處,喝彩聲不絕于耳。白墨言坐定之后,林嫣然開口道:“聽雪兒說,你想尋求我們的幫助?”白墨言點點頭。
林嫣然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有話直說吧,我們這邊時間有限。”白墨言說道:“那個面具男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但是我們山莊受到了威脅,他要求我配合他的一切行動。我不肯,已經有很多莊內弟子死于非命。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我莊內的弟子再慘死。所以我想和你們結盟。這樣一來,我希望你們能進入藏劍山莊,保住我們山莊和弟子。”林嫣然問道:“以你少年成名的實力,你為什么會連莊內弟子都護不住。按理說你們藏劍山莊也應該有自己的法門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你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明你要結盟的誠意。也不能讓我信服。”白墨言說道:“我知道你為人謹慎,還真是名不虛傳,怪不得上一次能夠將計就計,讓他損失慘重。我之所以想和林姑娘結盟,正是看中了你的實力。再來就是,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仇怨。你不想知道你親生父親的事情嗎?”
林嫣然目光銳利道:“你都知道些什么?”白墨言道:“我知道二十年前的所有事情,也明白他為什么不肯放棄抓捕你們母女,我只是和你一樣的目的,順便將藏劍山莊做成天下第一莊。我可以,林姑娘又何樂而不為呢?”林嫣然說道:“既是結盟,必然有所要求,說吧。你的要求是什么?”白墨言開口道:“很簡單,將霜雪兒姑娘派到我藏劍山莊,以做盟約,若是你反悔,她必死無疑。”林嫣然道:“笑話,既是你求盟,怎么這般無理。莫說我不會如此,就是雪兒愿意,我都不允,既然如此,便作罷吧。”正欲起身離開。霜雪兒開口輕喚道:“然兒,我有話和你單獨說。”白墨言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林嫣然同霜雪兒來到了一邊,可以壓低聲音道:“雪兒,你是何意?”霜雪兒淡淡開口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是我知道他絕非我們表面看到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你們不會讓我有事的不是嗎?”林嫣然道:“可是我們都不在,萬一有什么,我們怎么來的及?”霜雪兒道:“我也會盡力保護好自己。然兒,現在我們依舊被動,若是我能查出些什么,我也算為武林盡力一份力。現在是天下生死存亡之際。”
林嫣然看著眼前堅定的霜雪兒道:“既如此,那便依你,但是不管遇到什么情況,先保重自己。”霜雪兒點點頭道:“放心,我會的。”二人又約定好了每三日傳信報平安,和其他注意的事項之后,才回了白墨言所在之處。林嫣然道:“既然雪兒同意,我便不推辭了。你若是敢傷害她,我定叫你藏劍山莊名存實亡。”面對林嫣然的警告,白墨言只是點頭淡笑不語。林嫣然道:“每三日,雪兒必須來北街店鋪見我們一次。這條你若不答應,那便作罷。”白墨言點頭道:“當然,我應了。就算她每日要去,我都不會阻攔,只是其他時間一律在我藏劍山莊。”林嫣然狐疑的看著白墨言,心下想道:“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既然要了雪兒做結盟人質,又不限制她的出入。”白墨言對上林嫣然狐疑的目光,一臉坦然。林嫣然道:”那好啊,那便隨她是日日來還是三日一來好了。”
白墨言說道:“既是結盟,也許交換一下信物。這是我藏劍山莊的令牌,還請林姑娘收好。”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枚玉質的令牌,上面雕刻著一把長劍,這個劍她認得,正是年少時他用的那柄寒霜劍。林嫣然也掏出了一塊玉質令牌遞給白墨言,白墨言看著上書的泉靈山莊字樣道:“原來不知,林姑娘和泉靈山莊也頗有淵源。”林嫣然說道:“少廢話,從今日起,有什么事情由雪兒代為通傳,除了面具男以外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干涉。”白墨言笑著送走林嫣然,轉身又對著霜雪兒道:“今日謝謝雪兒姑娘的信任了。”霜雪兒笑道:“信任談不上,此事關乎武林,所以我甘愿為之。”白墨言道:“既如此那便請雪兒姑娘同我回藏劍山莊。”霜雪兒聞言便抬步往外走去道:“還請白公子前面帶路。”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只有白墨言心中清楚自己為何要霜雪兒作為合盟人質,其實是因著第一次見她的那一眼,他心中對她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情,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只是知道自己想和她呆在一處。霜雪兒對于白墨言這種心情是全然不知的。
是夜
白墨言房間之中多出了一抹身影。白墨言開口道:“既然來了,又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語聞言摘下自己的面巾道:“主上讓我問你,為何要將霜雪兒帶在身邊?”白墨言緩緩開口道:“我已經按照他說的同林嫣然結盟,至于其他的,我希望他不要過多干涉。”莫語道:“主上只是怕公子一己之私,壞了大事。”白墨言道:“從小他就培養我冷血無情,現在為什么還如此擔心,是對自己的手段不放心嗎?”莫語沒有接話,頓了半晌道:“主上說,盡快取得林嫣然的信任,將月輝的秘密查探出來。不然月圓之夜,解藥不會按時送到。”白墨言面上含笑,實則手握拳攥緊,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的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