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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聚散如夢

“我們學校的男生都太俗氣了,我肯定不會在大學期間戀愛?!?

大學期間,她確實未曾戀愛,雖然五官精致,氣質姣好,不缺少追求者,但是對待愛情,卻有著偏執的想法,甚至工作之后,也一直單身,卻不曾想到,這次同學會,聽到了她戀愛的消息。

華裔呀,或許也只有這種身份的男人,才能俘獲她的心。

秦傾怔怔的想著,一雙眸子,卻不知道該看向何方,似乎孤單瞬間襲來,雖然并不似早晨起床后那般濃重,可是卻依然被覺察到了。

“不和你聊了,我要唱歌。”

馮鳶鳶再次掐了一下藍嫣的腰肢,然后站起來,走到墻壁一角的顯示器旁邊。藍嫣的身軀,向著秦傾的身旁挪了挪,小心翼翼到問了一句:“要唱歌嗎?我或者馮鳶鳶都可以陪你?!?

“我不唱了,聽你們唱就行。”

“嗯”

藍嫣不再多言,一雙眸子盯著對面的顯示器,一串日文出現在上面,秦傾的眸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串文字,溫潤的歌聲同時從音響里傳來。

馮鳶鳶的眸子輕柔的閉著,面容上一片寧靜,只有唇角在一翕一合,日本風情的歌曲,在低吟淺唱間,四散彌漫于包間內,她的聲音并不高亢,哀婉寧靜之中,隱藏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將藏于心底里,不能言說的情感,都賦予了歌詞和曲調之中。秦傾的面容,也被平靜浸潤著,一雙眸子,更是凝視著顯示器,這首歌曲她并未聽過,可是恍惚間,卻似乎聽到心里在默然思忖,思忖于趙佳棲和蘇莫,都在夜深人靜的夜晚,面露期待的,向她招手,她的唇角淺淺一笑,心中明白,又一次陷入到了愛情的兩難之中。

側臉瞧一眼藍嫣,那張圓潤的面容,也被沉靜包裹著,似乎心底里的情緒,同樣被馮鳶鳶的歌聲引動,不過一雙眸子,卻并不迷蒙,覺察到秦傾的目光之后,悄然間互相凝望一眼,身體也在心有靈犀的瞬間,挨得更近了一些。

秦傾并未多言,可是藍嫣的眸子里,明顯多出幾分狡黠,似乎看透了秦傾的心,卻并未挑明,而秦傾,也略微懊惱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巧笑嫣然的側過身子,輕聲問道:“這首歌,你聽過嗎?”

“聽過,是中島美雪演唱過的《月夜同舟》,馮鳶鳶特別喜歡,大學期間,竄她們宿舍的時候,總能聽到她在播放這首歌,作為關系親密者,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她喜歡這首歌嗎?”

“嗯,還有另外一首《幸せ》?!?

“我聽一聽?!?

秦傾拿出手機,點開音樂APP,搜索了一下中島美雪,《幸せ》這首歌,瞬間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她的手指,在播放按鍵上點了一下,清俊又歡快的曲調,從手機的音響里,調皮的跳躍而出。

“這首歌稍微歡快一些?!?

“你能聽出來歡快的感覺嗎?馮鳶鳶說她能聽出來無奈和悲苦,好似飽含女人不能言說的痛?!?

“你呢?”

秦傾輕聲詢問,藍嫣卻忽然變得沉默,想要開口卻又最終偃旗息鼓。

“或許馮鳶鳶是對的,你也這么認為,是吧?”

“嗯,她的情緒,總是直白一些。”

包間的門被推開,劉綿當先一步,走了進來,隨即熱烈的呼喊著:“姐妹們,快點瞧一瞧誰來了。”

秦傾的眸子,順著劉綿的聲音望去,兩個久未謀面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甚至有點小心翼翼,只是稍微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張歡怡,何漣,你們兩個終于回歸砥礪班,我們家族里又多了兩個新鮮血液?!?

馮鳶鳶的唇角,湊近話筒,開心的喊著。劉綿的眼角,卻浮現出一絲陰霾,盡管剎那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卻依然被秦傾瞧見。

她猜到了一些事情,可是卻終究并未多言。劉綿站在門口,朝著走廊張望了一眼,隨即又將眼眸瞧向馮鳶鳶。

“鳶鳶,先別唱歌了,飯菜馬上就會被端上來,先吃飯,再鬧騰?!?

馮鳶鳶環顧整座包間,面容上忽然露出遺憾的神情,唇角更是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么,最終卻沉默不語,倒是祁欣涵,無遮無攔的點破了眾人的心事:“今年的同學會就剩下我們幾個了,盡情的吃喝玩樂,別顧忌太多?!?

秦傾的眸子,變得稍顯暗淡,心中更是感到幾分凄涼,砥礪班的女人又少了一位,今年她應該不會來了,往后會不會回歸,沒有人可以猜得到,大學期間,她是砥礪班最美的女生,可是如今,也步入了分道揚鑣的境地。

或許每個人,都逃不開離別的苦楚,聚散本就匆匆。

淡淡的離愁,彌漫在包間內,盡管面容上,都是歡愉的,可是心底里的傷感,卻怎么也掩飾不住,門口飄來飯菜的香味,服務生端著餐盤走來,已經到來的女人們,各自落座在凳子上,安靜的不言不說,服務生將餐盤放定,又走了出去,馮鳶鳶的眸子,瞧向劉綿,似乎期待著什么,甚至不愿意就此沉默下去。

“綿,要啤酒了嗎,今晚要是沒有啤酒,會很無趣的?!?

“少得了啤酒嗎?砥礪班的女人聚會,怎么能沒有它?!?

劉綿莞爾一笑,心中的陰霾消失了一些,言笑晏晏的神情,重新凝結在面容上。服務生又走了進來,這次,他拿著四瓶啤酒,放置在餐桌上,然后走到角落的柜子里,取出開酒器,將啤酒瓶上的蓋子打開。劉綿當先一步,拿起一瓶啤酒,給其它幾位女人斟滿,然后才似心滿意足了一般,重新坐定。

飯菜陸續上齊,服務生溫柔的笑了笑,告訴已經坐定的女人們,點的菜都已經被端來,劉綿似乎被即將開始的聚會,凝結起的歡樂氛圍,占據了全部心思一般,興奮的站起身子,小跑幾步,最終扶著門框,溫婉的說道:“麻煩你了?!?

服務生的面容,瞬間變得有些殷紅,淺淡的羞赧模樣,從眸子里透出,眉眼更是不由自主的低了一下,然后似覺察到了失態的神情一般,靦腆的逃離了。諸位女人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某種可能,紛紛投來戲謔的目光,馮鳶鳶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綿,心動了嗎?那個服務生長的不錯,有沒有興趣叫過來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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