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焰爪的心跳得砰砰響。
姜黃色的學徒積蓄起全身力量向前飛奔而去,微風在他的皮毛上吹起漣漪,他瞬間感到一陣涼爽。
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日爪玳瑁色的毛發(fā),心里洋溢著喜悅:他又可以見到那只漂亮的風族學徒了!
他又想起了鷹爪,心里一陣難過,也許他確實對暗棕色虎斑學徒太過分了。
說實話,他并不討厭鷹爪,他討厭的只是彩云對鷹爪的關(guān)注——無論鷹爪做了什么事,彩云總是會夸獎他。
焰爪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座廢棄的兩腳獸巢穴,它位于雷族與風族的邊界處,是他在捕獵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
這里相當隱蔽,基本上不會有貓發(fā)現(xiàn)。
焰爪走進了巢穴,卻沒有聞到熟悉的味道。
日爪還沒有來。
他有些失落。
不一會兒,風族的荒原氣味包裹著他的舌頭。
焰爪綠色的眼睛閃閃發(fā)光。
是日爪。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怎么會呢?!逼恋溺殍I珜W徒靠近焰爪,用胡須摩挲著他的臉頰,“我只是遇到了點麻煩,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也是!”焰爪脫口而出。
“但沒有什么能阻止我們見面。”日爪舔了舔焰爪的耳朵。
兩只貓?zhí)蟽赡_獸巢穴的欄桿,在那里并肩坐下。
月亮懸掛在夜空中,散發(fā)著朦朧的光芒。
“今晚的月色真美?!比兆︾晟难劬δ曋铝粒蜓孀拷艘徊?,兩只貓皮毛相擦。
“是啊?!毖孀Ω胶偷?,低頭望著日爪。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難道你有什么煩心事嗎?”日爪仔細地觀察著焰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也算不上什么煩心事,反正我已經(jīng)習慣了?!毖孀卮鸬?,但日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可以告訴我?!比兆睾偷卣f道,眼睛里映出月亮的倒影。
“好吧。”焰爪看上去有些為難,他害怕日爪聽到后會覺得自己小肚雞腸,但他還是說出了口:“是鷹爪。他太受彩云的關(guān)注了。無論他做什么事,彩云似乎都有理由表揚他?!彼麑擂蔚靥蛄颂蛎l(fā)。
“鷹爪……”日爪歪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片刻,她突然想起了鷹爪暗棕色虎斑的毛發(fā),還有那雙獨特的冰藍色眼睛……
“你想知道鷹爪為什么受彩云的關(guān)注嗎?”
“當然。快告訴我!”焰爪迫不及待地說道。
“如果你打贏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焰爪連忙點頭答應(yīng)。
日爪先發(fā)動了攻擊,她像一陣風一樣向焰爪沖去,試圖將他壓在地上。可焰爪早已猜到她的意圖,往旁邊一躲,避開了她的攻擊。焰爪一口咬住日爪的一只前掌,利用身體的重量讓她失去平衡。
日爪跌落在地面上。
焰爪趁機用腳掌踩住日爪的尾巴,讓她不得動彈。
日爪試著掙扎了幾次,但還是無法掙脫。
“我認輸!”日爪委屈地眨眨眼,“你把我弄疼了?!?
“抱歉?!毖孀⑷兆牡厣戏銎饋?,“不過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彼牬罅撕闷娴难劬Α?
兩只貓重新在欄桿上坐下。
“鷹爪長得很像一只貓。”
“哪只貓?”焰爪迫不及待地問道。
“鷹風?!?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焰爪不解地撓了撓腦袋,根本就不知道這只貓的存在。
日爪驚訝地抖了抖胡須,她沒想到焰爪竟然真的不知道。
“他是虎星的兒子,也是一名黑森林武士。”
“真酷?!毖孀Τ绨莸馗袊@道。
“他還是藤雨的伴侶?!?
話音剛落,焰爪就不可思議地看著風族學徒,“怎么可能?藤雨的伴侶是狐焰。”他堅定地說道,畢竟他從小就是這么認為的。
“你應(yīng)該知道藤雨以前是黑森林的間諜吧?!比兆νn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她在黑森林的老師就是鷹風,他們就是在那里愛上了彼此?!?
“不可能?!毖孀远ǖ負u了搖頭,他變換了一下腳步,“藤雨是不可能愛上黑森林武士的。她是一名忠誠的雷族武士?!彼奈舶拓Q得筆直,屈伸著爪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這是長老們給我講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日爪似乎有些尷尬。
焰爪沒有說話,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上掠過。
如果日爪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
那么彩云和月羽是藤雨和鷹風的女兒?
他們一直在隱瞞我們嗎?
焰爪不安地扭扭耳朵,垂下頭。
“焰爪?!比兆Φ穆曇魪亩厒鱽恚拔蚁?,我該走了。”
姜黃色學徒反應(yīng)過來,卷起尾巴向風族學徒表示告別。
玳瑁色學徒向荒原的方向奔去,很快就消失在焰爪的視線中。
鳳尾蕨發(fā)出一陣“沙沙”的響聲,焰爪沒有理會這個奇怪的聲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突然,新鮮的雷族氣味飄了過來。
焰爪驚訝地抬起頭,目光落在這位不速之客上。
他很快分辨出了對方琥珀色的眼睛和淺姜色的虎斑毛發(fā)。
兩只貓四目相對。
焰爪尷尬地將爪子插入泥土里。
是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