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17日,輕語電臺的一周年場。
谷雨雖然自己開著直播,但是畫的都是輕語電臺的各種小畫面,有各種表情的小兔兔,也有喜怒哀樂各種版本的嶼哥,畫完了還跟自己的粉絲們種草,可就是一直沒告訴祁宇祈。
禮物一個個抽,算上一個個統計完再到寄出去,又是花了四位數。
下播之后的祁宇祈仿佛在找事,心血來潮發兩條消息扒拉谷雨,不過谷雨似乎睡得很早,到第二天睡醒都沒回。
“谷雨,你抽到福袋禮物了么”,這是祁宇祈欠兮兮的,提溜著早飯堵到谷雨門前問的。
“沒有”,接過早飯,她并沒停下腳步,甚至都沒回頭看一眼,而且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看著并不像昨晚很早就睡了,但她自給自足吃著,沒想跟祁宇祈說很多,他卻來了興趣。
“誒?那昨晚你看到給你發的消息了么,又熬夜趕稿子了啊”,祁宇祈抱著燒餅滿滿當當啃了一口,可即便這樣,一點都沒影響他咬字的清晰度,甚至聽上去比隔著電波更饞人,除了問話,還嘎吱嘎吱的,“唉~沒搶到也不用輸不起嘛,后面還會有很多機會的”
“嗷~”,谷雨興致缺缺,她的心事像是因為祁宇祈而生,又不像完全因為他,燒餅勾在手上都沒動,她抱著豆漿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小口嘬著,“可能我真的是個小倒霉蛋吧”
也許是幾個福袋讓谷雨想起很多。
不幸運,從小無父無母,還有昨晚知道奶奶又病了。
年紀大的人最怕盛夏的火,今年的夏天似乎熱的更甚,連蚊子都銷聲匿跡了,很多老年人扛不住的,還有很多迫于生活的人倒在太陽下,就再也沒站起來過......
“谷雨......其實我在想”,祁宇祈咽完最后一口,接上他自己觀察到的谷雨的狀態,但又不好明說,于是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地跟她斗嘴,“你為什么一直沒跳出來跟我說話呢”
“說了你都沒看到啊”,這是真的,谷雨話少發的彈幕更少,偏偏每次都是兔寶們知道,祁宇祈本人每次不是注意力跑偏,就是回來之后被刷上去找不到,再有他也不記得谷雨的ID是什么
“那也許就是你沒出來跟我說過話呢”,祁宇祈還在挑事,谷雨的思緒也被他牽回來,“所以我才會對你的名字沒印象.....沒準你說畫了好多清嶼都是畫餅哄我”
一路鬧鬧停停,到這里谷雨已經停下來瞪著他了,但依舊沒接話,反手把燒餅拍他胸口。
到了機構,祁宇祈沒進自己的練聲教室,反而剎不住車跟著谷雨進了畫室,他把燒餅塞回給她,而她隨手放下燒餅,反手翻出自己的小打印機,連上藍牙就把昨晚之前畫好的小清嶼和小兔子們,打印了有一本練習本厚度給他,祁宇祈數著,怎么也有二十來張
有可愛有精致,此刻抱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已經不是畫,那是谷雨不曾開口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