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后,本該是劉末上門陪著祁宇祈
可是祁宇祈不想讓別的人來睡谷雨睡過的床,可憐的劉末就這么被打發了,而這次之所以會來找李小雨,還是因為他上次去串門,知道了谷雨跟李小雨學了泡芙和曲奇,他才有了點好奇,想來看一看這個集冷艷和柔軟于一體的女孩。
而這天傍晚下雨到晚上,谷雨交完了翻譯單,支棱著伸個懶腰,就聽見有什么聲音不對。
“你怎么了?”,祁宇祈撐著播了兩個點就匆匆忙忙下播,谷雨帶著剛烤完的小餅干來看他,“祁宇祈?你沒事吧,別嚇我,哪里不舒服怎么縮成這樣???嶼哥,要不打個120吧”
“我沒事”,靠在谷雨肩上的祁宇祈沒多久,就從牙縫里緩緩擠出幾個字,他攔住了谷雨解鎖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手,“外面下雨了,這天氣.....我這也是正常反應,老毛病了,喝點熱水能緩過來點”
“哪里疼呢”,看著這樣的祁宇祈,谷雨實在心疼,“我知道燒烤店女孩那事你想起來就氣得手抖,那這個疼出一腦袋汗......是肺么?剛剛是不是唱歌太猛了?真不用去醫院?”
“這里”,祁宇祈難受的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好,谷雨一只手給他端著水喝了幾口,他握起她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不舒服的那一側臉上,這次谷雨滿滿心疼,都不忍心耍著惡趣味rua他,“我小時候呢.......醫生給我拔智齒拔錯了一顆好牙,那片骨頭連著骨片都被他硬扯碎留了個裂空,后來每個雨天都會疼”
“每個雨天都會這么疼?”,谷雨摸摸他的臉,那里隱約能讓人感覺到傷口裂紋的走向,她的手是暖的,摸上去之后祁宇祈喝些熱水好了很多,可依舊手抖的厲害,“唉~再喝點”
由著谷雨自然的安慰輕撫,祁宇祈是相當身體誠實的。
都說男生的口嫌體直比女生更直接更真實,能摸頭摸臉,還能主動抱住不被躲開的,多半是一開始就有戲的。
自從10號凌晨知道那個事,都沒經過一覺睡醒,祁宇祈和谷雨倆人都是一夜無眠。
只是祁宇祈更明顯一點,他在養傷,氣大傷身連呼吸都亂了,那晚他也握著谷雨的手,在陽臺上望著夜空,意興闌珊地找著星星還久久不能平靜,而這天是16號,距離那天過去還不到一周,下了播順手點開熱搜時間進度沖會兒浪,哪知雨沒停牙骨那里的疼徹底繃不住。
陪祁宇祈待了好久,手心余溫讓他在雨天疼的好受些,等夜深了祁宇祈洗完澡雨停了。
“看什么呢?”,望見谷雨的祁宇祈眼睛似乎移不開,只要她在,他就不想把時間耗費在很多可省略的小瑣事上,比如他現在洗完澡出來看到谷雨在陽臺上,就頭也不吹的跑來了。
“說今天晚上有七星連珠,想看看唄”,小茶幾上放著她烤好的小餅干,隨手就送嘴里一個,谷雨倒在秋千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晚風的溫度剛好,餅干也沒剛出爐時那么燙,送到嘴里也剛好迸射出香甜和松脆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