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不知道為什么,路安妮感覺到自己心跳有點亂,還一張嘴就結巴,“你收費收費,抱我抱那么久干嘛.....我不是那種人啊,換新的多少錢你說吧我賠”
“嗯~你賠”,許忻言仿佛也聽到了她的心跳,有力但無序,“陪我到下首歌寫出來吧”
“好像不能了”,看到他轉身背對她去拉窗簾開投影,路安妮若有所思地開口,但許忻言完全是一種開心到有辮子會翹起來的狀態,“許忻言,我今天離職了”
一句話,讓許忻言激動的手頓住,笑容凝固,隨即他收拾好表情走向她。
“受委屈了?”,此刻他神情嚴肅地蹲在她身前,眉頭輕輕皺起但卻并不讓她害怕,蹲在她身前,像個守護公主的騎士,“客戶跟老板,誰惹的你”
這一瞬間,路安妮的眼淚真的擋不住,雖然腦袋里又浮現出楊明躍,但并不是從前。
受委屈自己撐著的孩子,突然有個人出現心疼是會眼淚決堤的,沒有例外,而許忻言和楊明躍的區別就在于,一個是真的共情理解為她思量,另一個不達目的就甩鍋pua冷暴力。
“小度小度,播放falling you”,她哭了,他像是終于等到這一頓哭,之前路安妮心情不好受挫的時候總愛塞著耳機聽治愈系歌單,后來他找靈感的時候也常聽,這一首的治愈效果很好,此刻她很自然地把頭埋在他肩上,等緩過來就抽抽搭搭的把事情跟他說了。
沒等到她的情傷時刻,但這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場面吧......許忻言這么想著
“這么說那倆敗家子兒把我工作服撕了,也正是時候啊”,一瞬間許忻言笑出聲,幫路安妮擦干眼淚之后,搭著肩給她晃得頭昏眼花的,“還真有緣分使然,上天注定的味道了”
“什么正是時候上天注定啊”,路安妮哭完眼睛鼻子臉頰都紅了,嘴都有點腫,“你傻啦”
“噗哈哈哈~”,望著她這副樣子,許忻言拿著濕巾的手,都笑的差點拿不住,“我沒傻,這工作剛好也做的差不多能丟手了,你不干了也好,我倆一起換唄~小度小度,放個電影”
“好的,即將為你播放前任三”
“換!”
“小度小度,播放三傻大鬧寶萊塢”
這下噗嗤一聲笑出來的是路安妮,她一瞬之間情緒變換太快,腦子接收器都有點適應不下來,但她也察覺到自己有那么一點不對勁,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對許忻言出糗炸毛的樣子情有獨鐘,異常覺得好笑
可一旦有別人笑他說他的時候,路安妮反而渾身不對,甚至惱火了會回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