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谷雨祁宇祈這邊笑笑鬧鬧的干飯氛圍,另一邊路安妮和許忻言夠嗆。
“怎么幾天不見,這倆跟你這么親了”,回想起當時在貓籠邊,麻球和湯包可是被她照顧好之后,只要有點體力能出籠子,就會跟著她轉(zhuǎn)去喂別的毛孩子的,“湯包?來抱抱?”
許忻言在這一瞬間有點選擇性失聰,只聽到路安妮這句話后面的三個字“來抱抱”
于是他略帶傲嬌,還假裝不在意地走近,看到她摸摸湯包的小腦袋,然后從他手上把小家伙抱下來,許忻言是有點要面子在身上的,明明想說出口卻還要裝滿不在乎。
“許忻言,你這是干嘛”,路安妮抱著嚶嚶嚶的湯包,卻沒想到自己下一秒也會被抱
路安妮和許忻言這倆人的感情,比起晴天下雨,不如說更像是突遭一場無踩點無預(yù)備的入室搶劫,失主和劫匪都毫無思想準備,但雙重否定代表肯定,恰如其分的不期而遇,不如說是緣分累積后,安排好的的水到渠成
那天她是玩大冒險的倒霉蛋,在食堂挑挑揀揀沒有落點,但她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解散了跟室友走散之后,被順水推舟派出來買飯的倒霉蛋,雖然那幾個室友也在幫他排隊洗澡
也許是秋分日那天晝夜等長,傍晚的陽光正好,夕陽斜斜地照進二食堂靠窗的位置上。
他倆說話的時候,秋色踏著天邊最后一絲火燒云,逃一樣地躲到夜色身后藏好,中秋之后,食堂多了賣糖水的窗口,老板是廣東人,賣腸粉和湯包蒸餃的同時,還兼賣糖水。
只是許忻言準備去買腸粉的時候,室友發(fā)消息托他買飯在點菜,路安妮跑得快,買到了下午茶和晚餐無縫銜接時,老板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芒果湯圓,許忻言起初沒抬眼看路安妮,只是無意瞄到了她盤子里的湯圓就多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卻被她抓住機會。
“咳咳~這個芒果湯圓很好吃的,在廣東茶餐廳做得更好”,她說著把小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同學(xué)你要不要試試,沒勺子不要緊的,我的勺子剛拿還沒用過,你等著我再去拿一個”
“額嗯~那謝謝啦”,餐具消毒柜離得不遠,回來時許忻言接過勺子,眼底神情復(fù)雜。
雖然平時許忻言是個不社恐也不社牛的中波溜子,可在吃飯譜曲和錄歌這種專注時刻,他所在空間的空氣里,就總是透露出純凈安寧不容玷污的調(diào)調(diào),讓人忍不住噤聲撤離。
不過面對突然降臨的路安妮,似乎從她一開始出現(xiàn)時起,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氣息就散了。
“吶~你的勺子,我還幫你拿了碗湯,光吃飯菜噎得慌”,他坐下沒吃多久,還正在感嘆今天食堂的飯怎么這么硬,嚼在嘴里真的有點不對付,“湯圓也給你,嗯~我是不是管太寬了”
“那個~我可以吃倆么”,許忻言望著路安妮澄澈而小心翼翼的眼神,壞笑里帶著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