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您的任務已完成,請簽收獎勵~”
聽到系統提示,楊一南來不及高興,就被大量血液淋了個通透,
那體型足有三丈的怪物被他從腰腹被斜斬成兩半,血液、臟器撒了一地
腥臭的氣味撲鼻而來,楊一南目光呆滯,隨后狠狠罵了一句。
“我艸。”
以前書中也沒說殺敵后要小心,別被濺一身,少有的描述,那也只不過是濺一臉而已。
哪會像自己這樣被淋了個通透。
楊一南顧不得與眾人說話,他丟下長刀,三步并做兩步,帶著滿身腥臭猛的扎入河流之中。
“終于解決了。”呂青松了口氣。
一旁的許七安同樣松了口氣,隨后猛然醒悟過來:“不對,還有一只!”
宋庭風、朱廣秀同樣想起來,還有一只重傷逃遁。
呂青看向許七安:“我們還要繼續追查那只妖物嗎?”
面對女捕頭的詢問,許七安瞇了瞇眼睛:“不能放虎歸山。”
他頓了頓了,繼續說道:“水中我等無法搜索,只能進山看看能不能找到怪物的老巢。”
宋庭風撿起自己的佩刀,用枯枝擦去上面的血跡,將長刀歸鞘,看著幾人說道:“妖物落水后我們便丟了線索,既然許七安你說要進山搜尋,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
他看向呂青、朱廣秀以及倆名相互攙扶的捕快:“你們四人前去附近的村落,讓里長組織人手前來搜山。”
他又看向許七安,沉聲說道:“我倆等一下那位少俠,一起先進山看看。”
許七安點頭,剛剛那人戰力不俗,僅僅一刀便劈死了妖物,就是腦子可能有點不太正常。
幾人分別,許七安與宋庭風在原地調息,等待楊一南。
而此時的楊一南在洗凈身上的血腥后,抓著河邊水草爬上岸來。
氣機運轉,將濕漉漉的衣衫蒸干。
還不等他查看獎勵,許七安便笑著走來,拱手道:“兄臺好本事,只用一刀便將這孽障給斬了,在下佩服。”
近看楊一南的面貌,許七安詫異了一下,在他見過的男子中,就連自家堂弟在英俊方面也比不過對方。
眼前之人身穿白色儒衫,面容冠玉,劍目眉星,目若寒潭,體態修長,又不像武夫那般壯碩,一眼望去像個文弱書生。
可剛剛那倆腳一刀,這種風格的戰斗方式讓許七安明白,這位恐怕也是個武夫,何況大奉其他體系低品級的時候是沒什么戰力的。
看看自家小老弟就知道了,除了一張嘴,一無是處。
察覺到許七安打量的目光,楊一南同樣收回目光,對其抱拳:“在下江湖散人,姓楊,名一南。”
說道這里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沒有字。”
面對楊一南絕口不提救命之事,許七安在心中點頭,同時將其記在心中,同時思考:“沒有字,可能是老家地處偏遠,父輩也沒上過學,地位不高。”
三人客套了一會,隨后許七安邀請楊一南一同進山尋找妖物。
面對許七安的邀請,楊一南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雖然許七安這個人好色了一點,但對朋友也沒差到哪去,反正交好許七安自己不會吃虧。
三人走走聊聊,楊一南也知曉另一位銅鑼便是宋庭風。
進入山脈,好在三人都是武夫,即便是踏著崎嶇的山路,前進路線也是飛快。
在許七安的提議下,三人決定先前往燒灰的窯子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三人閑聊了一陣,楊一南突然發現這個許七安竟然挺合自己胃口的。
而許七安也是同理,當即便是此次任務結束后請大家去教坊司放松放松。
對于許七安的提議,楊一南表示很有興趣,想去見見世面,而宋庭風也嘿嘿一笑,三人對視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楊一南可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獎勵還沒領取,不過放下有外人在場,他也不敢直接領取獎勵。
萬一系統給他來個特效啥的,倒不是怕被發現,畢竟這個世界上花里胡哨的術法很多,即便是許七安也不會懷疑楊一南有一個系統。
畢竟對正常人來說,系統這玩意就挺離譜的。
山路小道上,幾人四處搜尋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隨后楊一南提議進窯子逛逛,說不定里面有東西。
許七安點頭,現場制作了三個火把。
楊一南舉著火把走在前方,理由是他實力比倆人高,遇到危險反應也更加及時。
許七安與宋庭風想了想也是,就倆人現在這種狀態,萬一遇到那只怪物還真有點危險。
相比倆人的謹慎,楊一南心中要隨意很多,經過方才一戰,自覺可以應付七品煉神境的武者。
而且他也清楚,這窯子里除了硝石,其實啥也沒有,甚至連這背后的謀劃者他也知道是誰。
可他能說出來嗎,肯定不能說啊,透劇是沒有好下場的,不過這種開全圖掛的感覺很爽,心中升起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感。
眾人前進了片刻,楊一南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沒發現有些不對勁嗎?”
他來到巖壁前細細觀察:“燒灰的窯子有這么大嗎?這我看著像人為挖的隧道一般。”
聽到他的話語,許七安面色一變,在地上撿起一塊白色礦石,放在眼前細細觀察。
楊一南手中同樣拿著一塊白色礦石,在掌心拋了拋。
以前電視劇翻拍的東西簡直不忍直視,現在好了,自己直接穿越,現場觀看大片,嘖嘖,這就很舒服了。
“這是什么?”宋庭風看向楊一南。
“這個啊?”楊一南想了想了,氣機吞吐間將白色礦石震得粉碎。
隨即他一邊將白色粉末撒向火把,一邊說道:“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是焰硝。”
焰硝也就是人們口中的硝石,是制作火藥的關鍵材料。
當白色粉末落在火把上時,其上的火焰瞬間膨脹。
楊一南的話讓許七安倆人面色難看下來。
看著倆人的反應,他故作不知好奇問道:“難道你們大奉現在這么開放,這玩意民間也能采集?”
許七安面色嚴肅:“此時必須得上報。”
說完這句后,他又看向楊一南:“聽楊兄你這話的意思,你來自大奉之外?”
楊一南點頭:“我老家地處偏遠,這些年我也游歷過許多地方。”
他這是在立人設,表示自己見識寬廣,方便以后解釋自己為何知曉種種秘聞。
他想著何況自己這話也沒錯,大奉是自己旅途的起點,但絕不是旅途的終點,畢竟無限流嘛,只是不知道下次穿越需要達到什么條件。
“哦。”許七安若有所思的點頭,不過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