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入侵
- 沉睡千年,蘇醒拯救太陽系
- 多洛雷斯的呼聲
- 2061字
- 2023-02-17 09:59:59
李清都點了點頭,心里算是明白了,姑且算是第一波進入房間的房東大概只是為了查看李姝的情況;而第二撥人,才是那翻找了屋子的人,只是他們卻忽略了相冊的擺放位置。
但他看向房東時臉上的狐疑神色卻絲毫不減,雖然多日的觀察,房東的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收租普通百姓,但具體也實在說不準(zhǔn)。
“那今天有沒有人進樓?”
“我怎么知道!再說這是我的樓,進不進關(guān)你什么事!”房東的嚷嚷聲不停,時刻回懟著李清都。
聞言,李清都也打算不在于她糾纏,徑直返回自己樓層。
“喂!我可跟你說啊!宋若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個報警哈!”
身后傳來房東潑辣的聲音,李清都卻絲毫不理睬。
他謹慎地走進房間,確保了屋內(nèi)無人也沒有少物后,仔細地觀察著陽臺和房門有沒有人闖入的痕跡。
理論上來說,陽臺進人的可能性不大,但畢竟李姝都能沿著陽臺翻上翻下,也難說有其他人從這里闖入,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選擇排除這樣的風(fēng)險。
但仔仔細細觀察了許多遍后,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于是他轉(zhuǎn)身去排查房門被敲開的可能性。
這樣的老式居民樓雖然也用上的視界瞳孔鎖,但畢竟防盜性也不高。在一番摸索下,終于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頂點的痕跡,雖然細小,但是李清都依然能很明顯地感覺出被利器撬開時留下的刻痕。
他瞇起眼睛轉(zhuǎn)身回屋,從屋內(nèi)尋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打算去二樓租戶先看看。
雖然這不合法,但很有必要。
樓梯道沒有燈光,他在黑暗中緩緩摸索著道路,盡可能地保持屏息。
終于看見二樓房門上的密碼終端,幽幽的藍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他小聲向湛盧問道:“湛盧,打開門鎖。”
[這不合法。]
“別管什么合不合法了。”
[Σ(?д?|||)??]
雖然他很抗拒,但還是照著李清都的話做了,只聽黑暗中叮咚一聲響,房門應(yīng)聲打開。
李清都從外向內(nèi)望去,里面同樣是一片黑暗,他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夜視儀呈現(xiàn)的畫面在黑暗環(huán)境顯得格外壓抑。
幽瑩的綠光中,里面是和原本李姝住的家同樣凌亂的房間,吃剩下的外賣隨意地放著,地上、桌子上是隨處可見的紙盒,廚房沒有任何廚具,全部是堆積如山的醫(yī)療垃圾,大部分是內(nèi)啡肽注射遺留下來的針管。
看樣子是個以來神經(jīng)藥物的癮君子。
李清都如是想,他捂著口鼻,可能是垃圾堆積如山,也可能是許久不通風(fēng),屋里的氣味并不好聞。
他一步一步地小心摸索著,時刻提防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或許水果刀的作用不會很大,但是卻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在他小心翼翼地將客廳探查了個遍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除了那種腐敗的刺鼻味道,屋內(nèi)的一切一切都表明屋主人的生活作風(fēng),也難怪天天早晨都能聽見房東惡毒的咒罵聲。
最后一處沒有探查的房間,就是李清都眼前大門緊鎖的臥室了,他不敢賭里面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只好緊貼房門,先聽一聽里面的動靜。
讓他失望的是,里面同樣是一片寂寥,一點聲音都不見傳出,
他只好緩慢地推開臥室的門,一手捏著刀子,年久失修的房門在推開的過程中發(fā)出劇烈的咯吱聲。但即使是這樣,里面依然是毫無動靜。
這讓李清都很是費解,按理說二層的確是有住戶的,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一切一切都顯得萬分詭異。
直到他完全將房門打開,里面出現(xiàn)的一切讓他大為震驚,破舊的床上赫然陳列一具渾身插著輸液管的干瘦男人,男人面色及其不好,仿佛隨時都有歸西的可能。
而那些輸液管另一端連接著的是裝滿大大小小溶液的瓶子,除此之外,房間內(nèi)地板上隨處可見的腐敗的老鼠、蟑螂,刺鼻的腥味直沖李清都腦仁。
他第一個想法是腐敗、惡臭,但最吸引他注意的,還是那木制的床頭柜上放著一袋新鮮的還未食用完的食物,床頭柜前是一把朝向床的小小椅子。
他緊捂住口鼻,忍著惡臭,一步一步尋找著合適的下腳處然后來到床頭柜前,拎起那袋未食用完的食物,食物及其新鮮,大概是今天早上才買來的。
李清都瞇起眼睛,思索著一切,直到他看見那床頭柜上還放置著的一張照片。
那是李清都和李姝在游樂場的身影,和李姝交給他的不同,這張照片很明顯是身后偷拍來的,那道潔白無暇的白裙向著他恍惚地笑著。
他瞳孔一縮,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幾天他們的行跡都被人跟蹤著,他扭頭看著那渾身插滿輸液管的男人,意味深長。
而且很明顯地能夠感受到那干瘦的皮包骨頭的男人還有氣息,骨瘦嶙峋的胸腔還在微弱地起伏著。
李清都湊到那人身前,仔細觀察著他的面孔,直到那人似乎覺察到了有人入侵,他睜開渾濁的眼睛,看見了面前的李清都,然后朝著他意味深長地緩緩微笑著。
那樣的笑容讓李清都頓感毛骨悚然,就像野貓受驚那樣渾身戰(zhàn)栗。
這樣的感覺他從未經(jīng)歷過,只是他聯(lián)想起近兩年他的每一步行蹤都被人知悉,就更加發(fā)怵。
這樣的手段不是那位能放下姿態(tài)去做的,救贖派的某一位圓桌決策人嗎?或許是,李清都揣測著答案。
眼前這人的氣息極其不穩(wěn)定,似乎隨時都有離世的可能,而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足以見對方有多有恃無恐。
一想到既要解決救贖派眼前這個大麻煩,又要應(yīng)對未來的人類文明危機,他氣的就牙癢癢,中央那位是什么擔(dān)子都往他身上壓,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下全都是壞心眼子。
“你是誰?”
李清都還是決定用最簡單的方式先打探打探眼前這人的底細,也不管他是否能說話吧。
只見那人嘴唇微張,雖然聽不清一句話,但是那樣嘲諷的笑意卻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