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青年潮安
- 僵約之從98開始
- 鱸鯽魚
- 2074字
- 2023-03-09 19:00:00
“這錢不是我放的,我的錢放在那里。”
為免打草驚蛇,王琢指著押大那邊的錢堆說道。
莊家二目指著押豹子上的銀元問道:“這是誰的?”
這時候誰敢應啊,見無人應答,二目露出滿意的笑容,將銀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通殺!”
二目再次搖起骰子。
這時一輛私家車從碼頭大道上經過,車喇叭響起,驚退無數行人。
王琢利用余光觀察車輛走向,發現是向廠方方向去的。
他看也沒看,隨手又丟了一個大洋。
“五個六,豹子……這踏馬撞邪了!”
王琢回過神,發現自己又把大洋押豹子上了,這次不止他,另一個人也押了豹子。
王琢正要否認,旁邊一個穿白汗衫的精壯青年喊道:“二目仔,愿賭服輸,三十六個大洋!”
二目見到他,道:“原來是潮安哥。今天手氣這么好,桌上你自己數三十六個走吧?!?
青年潮安伸手抹了下鼻子,數走三十六塊錢揣進腰包。見王琢站著不動,輕輕打了他一下,一副放心老子鎮得住的表情:“外地人,只管拿,有我在你不用怕!”
王琢道:“這錢不是我的?!?
潮安道:“我跟著你放的,還說不是你的!拿著!”他數了三十六個銀元推到王琢面前,“接下來買什么?”
我怎么知道?!感覺周圍的漕幫弟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王琢暗道糟糕,被旁邊這個青年給壞事了。
他抓起銀元塞給青年潮安:“我說這錢就不是我的?!闭f罷扭頭就走。
這時那輛車剛好經過賭攤附近,車里的后座坐著一個微胖的洋人,而副駕駛上,則坐著一個高瘦的日本人,正是洛奇。
洛奇職業性地向窗外張望,當他看到王琢的身影時,不禁咦了一聲,再當看見王琢轉身露出正臉時,卻發現眼生(易容了)。
王琢遠遠繞著廠房走了一圈,記下地形后找了個茶棚坐下,要了碗涼茶喝了起來。
南笙公司守衛森嚴,他這一路轉下來,發現廠內至少有三隊人馬交替巡邏,每隊人數都在十人左右。
大概是只是用來防煙鬼犯癮了來偷,所以安保隊并無配備槍械,都是以警棍傍身。
但不保證廠房內部還有安保駐守,可能持槍。
潛入雖然是一個難題,但對兩個武林高手來說并不是很難。
難在如何銷毀鴉片,要知道這個廠內所裝鴉片,乃是供應大半廣door的貨源。
鴉片不能火燒,一來火燒燒不干凈,一把火下去最多燒掉個兩三成,第二火燒產生的毒煙,會禍及整個武州百姓。
他和劉佳輝商議此事,劉佳輝提出的是當年林則徐大人所創的“水浸法”,即是將鴉片浸入鹽鹵水中,等鴉片浸透后,加入生石灰,石灰遇水發熱,使鹽鹵水沸騰與鴉片發生反應,徹底從化學結構上破壞鴉片。
但這個方法工程浩大,需要大量人手,大量時間以及大量物資,根本沒辦法完成。
王琢細細琢磨對策,他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讓南笙公司停擺,斷絕……對了!
誰說一定非要銷煙不可呢?
南笙公司只是給鴉片包裝掛牌的,他們不生產鴉片,只是鴉片的搬運工,只要斷掉他們的貨源不就好了?
按照從金樓得到的情報,如今兩廣之地流通的中下等貨,大多數都來自廣塞種植,而上等貨則是羅便臣帶來的南洋貨。
他們傾銷地是統一的,所以只要潛入公司內,搞到他們的運輸路線計劃,然后通知多情率領花非花舊部,在路線上埋伏,干他娘的一炮。
搶來的貨也不必銷了,找路子運到國外還給洋人。
只是這樣一來,多情去香江的計劃可能要推遲了。
王琢正想著,忽然肩背生出感應,身體猛地一縮,一只向他肩膀拍來的手落了個空。
“有緣啊,這都能碰上。”
王琢轉過頭,發現跟他打招呼的就是剛才賭攤上見到的青年潮安。
王琢無奈道:“老兄,你跟著我什么指教?”
潮安到他對面坐下道:“不是我跟著你,而是你到我家喝茶了,這就叫緣分?!?
遠處煮茶的老板娘喊道:“安仔,起來端茶,還坐在那!”
“知道了!”潮安敷衍地回了句,轉頭繼續和王琢聊天,“老板娘我媽?!?
王琢不想和本地人牽扯過多,萬一他東窗事發,很可能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便道:“你家涼茶效果不錯,看你挺熱氣的,你多喝兩碗吧。我走了?!?
王琢要起身時,潮安從兜里取出一個布包放到桌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先別走,你的錢我給你拿回來了?!?
王琢不由多看了潮安一眼,三十六大洋足夠普通百姓一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面對這么多錢此人毫不動心,人品實屬少見。
王琢道:“這個錢是橫財,我這人一向喜歡散橫財求平安,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潮安將錢袋往王琢面前一推:“多虧你我已經賺了三十幾塊。我鄭潮安一向一是一二是二,不是我的錢我不會要,你拿走。如果你怕二目的人兜你,你就報我的名字,他們肯定會掂量掂量。”
王琢不想多事,拿起錢袋起身想走。
那邊鄭潮安的老母提著茶壺過來:“安仔,你的朋友啊?”
鄭潮安道:“阿媽,這我剛認識的兄弟。”
鄭母聞言笑道:“后生別急著走,這碗阿嬸請你?!?
鄭母給王琢前面的碗倒上涼茶,道:“你一看就是正經做事的人。我家安仔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分?!?
額……什么情況?大嬸我跟你家安仔不熟啊。
王琢道:“阿嬸你過獎了,我也就江湖上混口飯吃的?!?
鄭母道:“后生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一定是來這里做生意的。不像我家安仔,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游手好閑,不是賭錢就是打架。你替我說說他,好好找個正經工作,像他這樣哪還有姑娘肯嫁給他???”
鄭潮安生氣道:“我賭博也沒拿家里的錢啊?流氓過來要錢,哪次不是我擺平的?沒有我你的茶攤能這么太平嗎?每次都只會在我朋友面前數落我!”說罷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