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奮仁拍下了空手道大師兄斷水流一人打倒數十人的場景,不禁熱血沸騰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小就對霓虹有著一種莫名的感情,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洪市人,而應該屬于大和民族才對。
事實上他說日語甚至比粵語還要利落,神奇的是他根本沒有專門學過日語,好像天生就會說了。
而眼前的霓虹大師兄暴打中國人,每一個中國人被打倒,他就不由產生一種熱血沸騰、具與榮焉的振奮感,忍不住加油助威了起來。
“大霓虹帝國板載!”
而旁邊的攝影師們雖然奇怪,卻也只道是這個副總監入戲太深了。
“讓開!”司徒奮仁身后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下一刻,他的肩膀被人按著向一旁推開。
司徒奮仁平日也有健身,而且身材高大,本不應該像這樣毫無抵抗能力地被推開才對。
他不由轉頭怒視這個推他的人,但一看之下,卻感覺對方的雙眼好似射出了一道閃電一般,刺得自己幾乎睜不開眼,一時間如同鼻子挨了一拳般,雙目酸澀難當,淚如雨下。
王琢收回目光,他的生物磁場已經達到了超人級別,對普通人來說,他一個目光就可以傷到甚至殺死對方。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前面這個擋路的馬尾男就討厭,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腦袋。
不過負面殺機一升起來,他立刻默念mr王語錄,使自己充滿正能量,及時阻止了自己殺掉對方。
斷水流站在場中,邊上是倒了一地的古拳法弟子。
面對數十人圍攻,斷水流只是被扯破了衣服,于是光著膀子露出了一身石雕般的漂亮肌肉,但是皮膚上卻連道血印子都沒留下,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放倒這些人后,才赫然發現曹達華早已不知去向,多半是被自己嚇跑了。他不禁冷笑起來,三年前縱橫無敵的中國古拳法尚且如此,剩下那些武林門派就更是不堪一擊,他對一周后的格斗大賽更添了十二分的把握。
“斷水流!我念在你師父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想給你保留一點體面!沒想到你們霓虹人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曹達華的聲音將斷水流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斷水流發現曹達華不知何時跑到了道館門口,趾高氣昂地站在那,而他身后還站著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曹達華站在那人身前,雖然努力擺出一代宗師的派頭,但還是讓人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斷水流道:“我以為你逃了,原來是去搬救兵了。你放心,我今天已經沒有打下去的興致了。”他撿起地上的黑色外套披在身上,一邊系著紐扣一邊往門口走來,“讓你的幫手叫救護車吧,如果晚了我可不保證你的徒弟會不會落下殘廢。”
太囂張了!太了不起了!這才是大和民族該有的風采啊!
司徒奮仁心中吶喊,甚至連拍下的視頻如何剪輯都已經想好了。
眼看斷水流越走越近,曹達華連忙悄悄向后伸手,想要提醒王琢趕緊動手。
曹達華的手碰了一個空,前方的斷水流也同時倒地。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王琢瞬移到了斷水流身后,一把捏住了斷水流的后頸,斷水流甚至全無反應的機會,就已經被王琢的真氣封鎖了手足經絡,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王琢瞳孔中射出多維度探測電磁波,對掃描斷水流進行了掃描。
掃描過程中,王琢視界中反映出大量超級芯片分析出來的資料。
看完資料,王琢咧嘴笑了笑,道:“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曹達華湊了上來。
王琢道:“這個小日本已經不能動了,你愛怎么整他都可以。你現在馬上給黃小貴打電話,我在這里等他。”
曹達華答應下來,掏出手機給黃小貴打去電話,腳下有意無意地踩在斷水流手掌上。
那邊的亞視眾人也都被這場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手機報警了。
不久后,率先到達現場的是王琢的老熟人,一個矮小的四眼仔和一個比熊腦袋的高大老頭。
研究員黃小貴!以及超級科學家姜師教授!
“小貴!教授!”
“王琢!”
三人把臂大笑,自郎登分別,終于再次碰面了!
在姜師教授的說明下,王琢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實驗室忽然關門了。
原來他去拉斯維加斯后,不知情的小貴跑去他家找他,結果碰上了一只仇笑癡的僵尸手下。
好在小貴身上有姜師教授研發的電脈沖發射器,將僵尸放倒后逃回實驗室,但也因此曝光了實驗室的位置。
因為害怕被僵尸偷襲,姜師教授放棄了那間實驗室,逃回了洪市,就住在自己的親家家里。
他的侄女蟲蟲是曹達華的兒媳婦。
“原來如此,我說難怪怎么忽然關門了。你們到了洪市,那高進呢?他們一家現在怎么樣?”
姜師教授道:“高進一家現在在內地,有張寶成幾兄妹保護他們,沒有人比他們更安全!”
“那就好。”王琢放下心來,指著地上的斷水流說道,“你們看看這個人,他也接受過義體改造。”
姜師教授一聽來了興致,拿出一臺盒子電腦,將上面的數據線一頭遞給王琢。
王琢將線頭插進鼻孔,自己掃描出來的資料就一排排顯示到了教授的電腦上。
“……C60聚合型致密骨骼、蛛絲纖維表皮,肌肉纖維也不對勁。”
姜師教授還在看分析報告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警笛聲,多半不是救護車就是警車到了。
果然,一幫差佬和幾個醫務人員跑了進來。
司徒奮仁指著王琢說道:“阿sir!就是他們!一群人毆打一位霓虹來的友人!我這里有他們打人的證據!”
幾個差佬說道:“先安排傷者去醫院,剩下的回差館說。”
醫務人員抬著傷者上救護車,差佬們看王琢鼻孔插著線,還和旁邊的老頭討論著什么生物改造,話題奇奇怪怪的。
他們正準備上前帶他們回差館,結果后腦微微一痛,接著就面無表情地轉過頭,走向出口。
司徒奮仁喊道:“阿sir!那些人不帶回去嗎?”
差佬們理也不理他,自顧自坐上警車離開了。
沒一會,隨著傷員全部被醫務人員帶走,道場中只剩下王琢和姜師教授幾人,以及仿佛被人遺忘的斷水流。
司徒奮仁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左右一看,發現連亞視的幾個攝影師記者也不見了,他察覺到不對勁,也顧不上什么國際友人了,一溜煙跑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