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在王琢對面坐下:“那就玩一把,如果得不到答案,就跟我去求叔那。”
王琢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你去外面等。”
“我就這么出去,我怕珍珍知道了會生我的氣。”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你要是死了誰都知道了。”
王琢最終還是拗不過馬小玲,兩人將手指按在碟子上一齊召喚碟仙。
至于咒語,王琢看不懂符文,馬小玲看過后臉色古怪,道:“沒想到這個東西也是從霓虹過來的。這種咒文源自霓虹的東密宗,具體是哪一派,看來要去請教求叔了。”
“那你看得懂嗎?”
“我先念一句,你記住后跟我一起念。咋咋斯咋咋斯,納斯塔納路咋咋斯……”
“咋咋斯咋咋斯,納斯塔納路咋咋斯。”
兩人一起念動咒語,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高跟鞋的踏地聲,房間也冷了起來。
王琢抬眼朝馬小玲身后看去,透過照妖眼鏡,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正站在那里。
她的眼窩黑洞洞的,也不知道眼珠子藏在哪里。
“在我后面?”馬小玲問道。
王琢點點頭:“它的臉現(xiàn)在就貼在你的頭頂。”
馬小玲一臉黑線:“那你快問吧,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打死它。”
王琢道:“碟仙啊碟仙,你知不知道怎樣可以干掉山村貞子?”
碟仙明顯陷入了呆滯,好一會兒,她伸手抓住兩人的手腕,碟子隨之移動起來。
霓。虹。
王琢見狀罵道:“我他媽不知道去霓虹嗎?老子是問你怎樣可以干掉她!”
碟仙臉色猙獰起來,抓著兩人手腕就要開始亂晃。
誰料王琢抬手就是一巴掌,帶著白光的手掌pia一下就把碟仙扇得原地轉(zhuǎn)了三圈。
金光戒指,剛才進門前馬小玲借給他的。
碟仙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王琢,你竟然打我!
王琢感覺目光從背后傳來,伸手向后一摸,抓到兩顆圓滾滾滑溜溜的東西。
拿到眼前一看,兩顆眼珠子正直溜溜地盯著自己。
“裝回去看我!”王琢將眼珠丟過去。
碟仙將眼珠子裝進眼眶,惡狠狠地瞪著王琢。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怎么干掉山村貞子。”
不、知、道。
“馬小玲。”
馬小玲朝碟仙丟出一張符。
噼啪滋滋滋滋滋……
數(shù)道電流在碟仙身上流過,碟仙抽搐著趴下了。
“說!”
不、知、道。
噼啪滋滋滋滋滋……
三分鐘后。
“再電下去她就魂飛魄散了,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馬小玲說著,取出一個拍立得給碟仙拍了一張。
王琢無奈道:“碟仙怎么這么沒用的?”
馬小玲道:“碟仙只是被魔器控制的孤魂野鬼,這個圖紙才是關(guān)鍵所在。你還有沒有問題要問?沒有的話就乖乖跟我去求叔那吧。”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去求叔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去他那,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我還有三條命。
“碟仙碟仙,是誰把詛咒錄像帶給我的?”
朱、因。
原來是她。王琢神色一動,sandy到底是明知故犯,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件事呢?
“我還有最后兩個問題。馬小玲以后會不會嫁人?”
馬小玲沒想到王琢會問這個問題,道:“喂!你問過界了!你也知道我們馬家不可……”
然而箭頭停在了會上。
馬小玲心頭一跳,道:“這個碟仙那么沒用,說得肯定不準。”
王琢又問道:“那她以后的老公是誰?”
碟子原地轉(zhuǎn)圈,箭頭朝著王琢緩緩移去。
馬小玲臉色一黑,取出一個香水瓶對準了碟仙:“逆轉(zhuǎn)五行,收!”
碟仙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收了進去,而碟子還是絲毫不停留地朝著王琢移去。
馬小玲一巴掌拍在王琢按碟子的手上:“你玩夠了沒有?”
王琢嘿嘿一笑,收回了手,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下死心了?跟我走吧。”
“不去,我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接下來你不用管了。”
…………
何記診所,是茅山香江法壇話事人何應求所開,表面上是一家婦科私人診所,實際上專門懸壺于幽冥,至于為什么要兼治療婦科,這是求叔的個人愛好問題。
“兩起命案的兇手就是這個東西?”
被叫到這里的況天佑一手拿著馬小玲給的靈異照片,端詳著眼前的碟仙圖紙。
他已經(jīng)從照片上確認過,照片上的碟仙就是上一起兇殺案的死者之一。
馬小玲道:“對,這個案子屬于超自然案件,你們差館管不了,你回去想辦法結(jié)案吧。”
“這下可麻煩了。兩起特大兇殺案,怎么可能輕易結(jié)案,報告都沒法寫啊。”
不理會獨自發(fā)牢騷的況天佑,馬小玲找到正在置辦法壇的求叔,他在做毀掉魔器的準備。
“王琢中了七日詛咒,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他不肯來你這,求叔你有沒有辦法幫他?”
求叔哼了一聲:“就算那小子來了,我也不會救他。這種混球人間少一個,天都能亮三分。”
馬小玲道:“求叔,不管怎么樣,王琢也和我們一樣,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難道真的見死不救嗎?”
求叔將法壇布置完后,轉(zhuǎn)身去儲物室取出一盒錄影帶,放在馬小玲面前。
馬小玲察覺到不對:“這是……明明王琢已經(jīng)帶走了,怎么會在你這?”
求叔嘆道:“王琢看的那盤不是香江的第一盤。我這盤是在兩個禮拜前得到的,詛咒早就傳開了。這個惡靈的力量很強大,即便是我也無法解除詛咒。”
這個消息如同五雷轟頂,馬小玲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求叔道:“雖然我無法解除詛咒,但是我可以把詛咒拖延到一個月后。這一個月內(nèi),讓王琢在霓虹找到那個惡靈。只有從詛咒源本身才能找到根除詛咒的方法。”
而嘉嘉大廈中,王琢獨自窩在家里,再次開始反復觀看起那盤詛咒錄像帶查找線索。
越來越多的信息從他腦中跳出,慢慢連成了一條信息線。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頭頂,一個白衣長發(fā)的女人正漂浮于天花板上,女人黝黑的發(fā)絲垂下,正不斷從他耳中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