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簽下生死狀?!?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自臺下傳來。
那是一個戴著餓鬼面具的霓虹浪人,腰間挎著一把制式簡單的打刀。
“地獄客鬼?!笨吹竭@個人,已經緩過氣的橫山十兵衛戒備地說道。
他對王琢說道:“年輕人,這次比武已經出現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到此為止吧?!?
王琢并不理會他,而是對臺下的地獄客鬼說道:“簽了生死狀,是你跟我打嗎?”
地獄客鬼哼哼笑道:“如你所愿?!?
橫山十兵衛再次提醒道:“年輕人!不要答應他!他是伊賀四十九院的主持地獄客鬼,精通殺人的伎倆,絕不會和你公平比武!實不相瞞,容先生功力和我不相上下,絕不可能這么輕易死去,我懷疑他是死于忍者暗殺。你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回去驗尸查明真相,而不是在這里枉送性命!”
王琢站定了身體。
工藤新一也勸道:“劉桑。你現在華夏人的身份公開殺人,你勢必會成為霓虹人的敵人。正所謂大丈夫何患無妻?只要你愿意,我們非常歡迎你成為我們大和民族的女婿!”
王琢眼神閃爍,對,我現在是霓虹的好朋友,小不忍則亂大謀。
“走狗!”
觀眾席上一個憤怒的觀眾丟上來一顆石頭,但是準頭很差,石頭不知道飛向了何處。
這個憤怒的觀眾很快就被效忠于霓虹人的巡捕沖出來帶走,這讓其他想要出手的觀眾冷靜下來。
“喂,生死狀還簽嗎?”地獄客鬼出言挑釁道。
王琢道:“好好留著你的腦袋?!闭f罷跳下擂臺,離開現場。
…………
“地獄客鬼是直屬陸軍指揮部的暗殺團首領,無論如何不應該和劉黑仔有直接沖突。是什么理由讓他出面挑釁?”
日清公司的辦公室中,橫山十兵衛有些不解。
工藤新一道:“或許是因為薄無鬼。”
橫山十兵衛問道:“劉黑仔難道是形意八卦門人?”
工藤新一道:“劉桑是一個風流的人。他不僅僅是容百川的女婿,也是宮羽田的女婿,他和宮羽田的女兒就同居在布道街,每天晚上都會去天蟾舞臺看戲?!?
“薄無鬼是地獄客鬼的師兄,當年號稱忍界之雄,卻死在了關東之鬼的手中,這一直是伊賀忍派的奇恥大辱。或許地獄客鬼想要在這個形意八卦門人身上找回丟掉的東西。”
橫山十兵衛聞言略顯不滿:“櫻子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我無法接受將她嫁給這種三心二意的人。如果要娶她,必須要入贅我橫山家,一心一意對她才可以。”
工藤新一不置可否道:“你沒有親眼見識過他的怪力之軀,根本無法體會到人類的力量竟然可以強大到這種程度。中華武術秘傳雖然有可能可以將人的體能推衍到極限,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但劉桑的基因卻是唯一現成可以繼承給霓虹后人的,錯過他,是你們橫山家的損失?!?
“幾十年后,只要劉桑的基因推行開來,那么大和民族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民族!”
…………
當王琢踏進容家家門時,里面沒有預想的嚎啕大哭,只是容太太和她的弟弟妹妹一起低聲啜泣。
容海山一直跪在父親遺體前面,低頭不語。
直到王琢走近,他才抬頭說道:“姐夫,那些人說你是漢奸,把中華武術的奧秘全都透露給了霓虹人,是不是真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蓖踝炼自谶z體邊上,抓住容老爺的褲管,一用力,撕拉一下撕開一道口子。
容海山道:“如果是,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夫?!?
王琢仔細觀察容老爺的大腿,終于在腿彎上方處發現一個黑點。
“有沒有鑷子?”王琢伸出手心。
容家幾人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王琢保持著手勢。
容海山道:“福伯,給他拿個鑷子?!?
管家取來一把小鑷子交到王琢手上。
王琢兩指按在黑點兩側,用內勁按壓,很快便擠出了一根針頭,接著用鑷子夾住,拔了出來。
一根不仔細看幾乎看不清的細針出現在眾人面前。
容海山驚呼道:“這是什么?”
“毒針,伯父真正的死因。找一個密封鐵盒來,千萬不要接觸到?!?
容家連忙找來一個密封鐵盒,王琢將這根毒針封存。
“怎么可能,老爺功力那么高,這么一根小小的毒針怎么會……”容太太啜泣道。
“可能是肉毒素,只要濃度足夠,這根針浸染的量足以置人于死地?!?
容海山道:“我爹說你是廣door第一神探,你能不能查到殺我爹的兇手?”
“我來這只是好奇死因而已,大家非親非故,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幫你們查找兇手。”王琢站起身來,面無表情,“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了,這是最后一次叫我姐夫?!?
容海山渾身顫抖起來:“他們說得是真的?你真的投靠了霓虹人?”
王琢反問道:“你不也曾經不惜和你爹翻臉,要娶一個霓虹女人嗎?”
容海山啞口無言,深深陷入了自我懷疑。
容太太尖叫起來:“滾出去!滾出去!容家不歡迎走狗!”
“對,我是走狗?!蓖踝琳f道,“再見了各位?!?
王琢走了,容家眾人終于忍不住情緒,大聲哭了起來。
老爺死了,明珠也是所托非人,上天為什么要這么懲罰他們容家。
…………
王琢來到國術傳習館中的時候,不少學員正在離開,他們經過王琢身邊時,一聲不吭,當走遠后,則壯著膽子呸一聲,或是罵一句漢奸走狗。
王琢只當聽不見,大步跨入門檻,卻見到一眾師傅臉色陰沉地聚在那里。
一看到王琢過來,為首的林師傅道:“館長!我林根寶向來最敬佩你!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們!”
“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把中華武術秘傳交給霓虹人?”王琢揮揮手,“有。如果誰想走,就可以走了?!?
林根寶身軀一震,滿臉痛苦和難以置信。
身邊幾個脾氣暴躁的師傅已經開罵了:“早就說了!霓虹人不會無的放矢!”
“我們絕不會在漢奸手下做事!”
“走!”
一眾師傅看來早就收拾好行李,齊齊帶著東西走出國術館。
在他們離開之前,王琢陰森森地說了一句話。
“走可以,離開魔都滾回廣door。不要讓我在魔都看到你們,否則見一個,廢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