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rèn)為轉(zhuǎn)手就賺錢的賈張氏，擔(dān)心院內(nèi)的街坊們眼紅她掙錢，趁著晚上睡覺的機(jī)會(huì)，來中院偷這些紙?jiān)粋€(gè)人興沖沖的把紙?jiān)闷泛蛪垡掳徇M(jìn)了賈家。

她可聽說了，有人為了掙錢，大晚上跑到墳頭去偷人家的花圈，還是幾個(gè)年輕小姑娘做的事情。

紙?jiān)岬劫Z家，覺得棺材放在何家門口不合適，喊來街坊們，把棺材放在了賈家門口，說棺材既然歸了她賈張氏，就給放在她家屋門前面。

純粹是小人心思作祟。

在賈張氏眼中，這些東西全都是錢。

賈東旭媳婦的彩禮、酒席、三轉(zhuǎn)一響等等，都得用這玩意換錢。

在賈張氏的神操作下。

好好的賈家。

變成了靈堂模樣。

跟朋友在外面玩了一天的賈東旭，回到屋子，差點(diǎn)被活生生的嚇?biāo)肋^去。

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

哭開了他那個(gè)苦命沒享福的媽。

“媽，你怎么走了啊，眼瞅著兒子我進(jìn)了軋鋼廠，眼瞅著你就要享福當(dāng)婆婆，做奶奶，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到了下面，見到我爹，跟他言語一聲，就說我賈東旭在上面挺好的。”

院內(nèi)或睡覺或沒睡覺的街坊們。

瞬間無語了。

這是四合院今晚的第二次烏龍。

第一次錯(cuò)以為何大清死了，還他M鬧鬼，把人下了一個(gè)夠嗆。

第二次錯(cuò)以為賈張氏死了，賈東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她娘。

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好戲。

想了想。

算逑了。

還是在家聽動(dòng)靜吧。

別說。

賈東旭雖說年輕，可是哭死人，卻是一把好手，聽聽人家這詞。

“媽，我的媽，你這一走，咱賈家就留下了我一個(gè)人，你可讓我怎么辦？我親愛的媽，你快回來。”

哭訴的賈東旭。

眼前忽的出現(xiàn)了一雙鞋。

覺得挺熟悉的。

再一細(xì)看。

這不是他娘賈張氏的鞋嗎？

人死了。

躺在棺材里面。

那腳上的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家之前。

有個(gè)伙伴跟賈東旭講鬼故事。

賈東旭下意識的將面前的鞋代入到了那個(gè)鬼故事當(dāng)中，錯(cuò)以為他的一番哭訴，感動(dòng)了她媽賈張氏，舍不得賈東旭了，上來看看賈東旭。

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著膽子將目光順著鞋往上移動(dòng)。

褲子。

褂子。

腦袋。

賈東旭是從下往上看。

賈張氏是低頭往下看。

娘倆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

賈張氏因?yàn)榈皖^俯視，再加上剛才搬弄紙?jiān)臅r(shí)候，臉上沾了點(diǎn)亂七八糟的東西，頭發(fā)還散開了。

屋內(nèi)的燈光又有些昏暗。

在賈東旭眼中，活脫脫一幕賈張氏死了變鬼來尋他的樣子。

頭砰砰砰的磕了起來。

嘴里求饒的話還沒有往出說。

屋內(nèi)的電燈因?yàn)槎搪罚蝗幌缌恕?

本就疑神疑鬼的賈東旭，這般巧合下，褲襠莫名的一熱，被嚇的尿濕了褲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嗷的喊了一嗓子，一頭扎向了桌子下面。

身體躲藏在下面。

哆嗦個(gè)不停。

“媽，我是東旭，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賈家還的我來續(xù)香火，你走了就走了，別拉著我走呀，我還沒娶媳婦那，你去找后院聾老太太，聾老太太一直跟你不對付。”

“誰死了？我活的好好的，東旭，媽知道你怎么想的，看到咱屋內(nèi)全都是紙?jiān)饷孢€擺放著棺材，錯(cuò)以為媽不在了，我告訴你，這就是一個(gè)誤會(huì)，何大清把這些東西頂賬頂給了咱，咱用它掙錢，好給你娶媳婦，你不相信媽沒死，你摸摸媽的手，是熱的。”

曉得賈東旭誤會(huì)的賈張氏。

開始解釋，說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好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釋下。

再加上剛剛來電的電燈照亮。

又感受到了賈張氏溫暖的手，賈東旭才知道這就是一場誤會(huì)。

即便如此。

賈東旭一晚上還是沒睡好，周圍的那些紙?jiān)闷肥且换厥拢硪环矫媸琴Z張氏睡夢中都在發(fā)笑，錯(cuò)以為賈張氏中了邪。

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目送著連早飯都沒給他做的親媽賈張氏，邁著歡快的步伐朝著四合院外走去。

不像是上廁所。

倒像是去外面撿錢去了。

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打著哈欠的出了家門，朝著對面的易中海招呼了一句，扭頭去上廁所。

……

無利不起早。

看在錢的面子上，賈張氏第二天一大早，興沖沖的離開了四合院，朝著周圍認(rèn)識的街坊或者不認(rèn)識的街坊。

推銷她手中的棺材、手藝、紙?jiān)闷贰?

認(rèn)識的人。

還好說。

曉得賈張氏幫何大清付賬了尾款，沒錢償還的何大清把這些東西折現(xiàn)給了賈張氏。

不認(rèn)識的人。

一聽賈張氏向他推銷棺材。

氣頓時(shí)不打一處來。

國人講究開門紅，又有開門見喜的說法。

剛打開門。

尿都沒撒。

一個(gè)不認(rèn)識的婦人，舔著一張臉向你迎了上來，一句話不說，直接問你要不要壽衣。你還在回味要壽衣所謂何事的同時(shí)，婦人繼續(xù)狂丟猛料，問你要不要棺材，你琢磨自己好端端要什么棺材的時(shí)候，婦人最后一次朝著你放了毒，詢問你要不要紙?jiān)闷贰?

還他M鬧了一個(gè)組合套餐出來，說壽衣單買多少多少錢，棺材多少錢單賣，紙?jiān)患嗌馘X，這些東西你要是全部包圓，在多少錢的基礎(chǔ)上，給你多少多少錢的折扣。

這可是賈張氏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合眼，琢磨出來的銷售方式，紙?jiān)蝗菀妆４妫郎?zhǔn)備優(yōu)先推銷紙?jiān)劣趬垡潞凸撞模悄芾壍揭粔K賣出去。

自然是好的。

不過賈張氏還是想單獨(dú)賣。

掙錢多呀。

她耐著性子，挨家挨戶的詢問，棺材要不要？紙?jiān)灰繅垡乱灰?

被問的人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棺材。

紙?jiān)?

壽衣。

你丫的這是不盼我好啊。

脾氣好點(diǎn)的。

一臉敵意的拒絕了賈張氏所謂的好意。

脾氣不好的。

直接開罵了。

“哪來的瘋婆子，大清早的專門給人不痛快，我們家好端端的，誰要你的棺材和紙?jiān)磕氵@是詛咒誰？趕緊給老子滾蛋，晦氣，真他M晦氣，怎么碰了這么一個(gè)倒霉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