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瘟疫
- 諸天:我的人生重開模擬器
- 落魄的養(yǎng)豬佬
- 2083字
- 2023-03-06 12:00:00
天佑三年。
轉(zhuǎn)眼便至初春。
當朝圣上已然在位三十六年,改了九個年號,初登基那時的天下太平無憂,田地里五谷豐登,百姓安家樂業(yè),素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之舉。
但仿佛天道輪回,那時的百姓安樂,不知是樂極生悲還是消耗了國運,世道日益的變化,卻更加的一年不如一年。
剛剛開春,作為京都的開封府卻突然間瘟疫橫行,然后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京都傳至江南各地。
沿途百姓無不染癥病倒,天下各道各府紛紛傳來奏報,一時間奏折如紛飛的雪花。
上面的一個個文字記載的都是瘡痍滿目的人命,紙質(zhì)的奏折上面的寒意比冰雪還要刺骨。
頓時,整個大宋境內(nèi)一片哀鴻遍野,那些剛剛挨過寒冬,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的百姓,便又是落入了水深火熱的病痛折磨當中。
據(jù)說就連京都開封府內(nèi),軍民都是死傷慘重,一時間整個京都亂做一團。
此時,開封府尹包丞親自去民間請出神醫(yī)吳本,甚至自出俸資制藥,只求救濟天下百姓。
一場洪水猛獸般的瘟疫終于得到了抑制,文武百官頓時高呼天子萬歲。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紛紛商議,啟奏天子,說是當今世上乃圣人降世。端是天上玉帝差遣文曲星下凡輔佐當朝天子,一場人間煉獄般的瘟疫才能如此之快得到控制。
而現(xiàn)如今當朝天子,被世人拜稱仁宗皇帝。
曾有人傳,當今圣上降生之時,晝夜啼哭不止,朝廷招出黃榜,卻無人能醫(yī)。可出天上一顆星宿下凡,正是太白金星下界化作一老道便接了那黃榜。
那老道不走尋常路,施展的騰云駕霧之術(shù),化作一陣清風便直至宮中。望見太子之時,只說了一句話,太子便化啼哭為嬉笑,而那老道轉(zhuǎn)身便失不見,更離奇的是在場眾人竟無人記得其面相。
后據(jù)悉道,那老道只說了幾個字,道是“星宿下凡,太平治世;圣人降世,萬世無憂。”
不過這些都是些小道消息,雖并未制止其傳播,但也未加以宣傳,最后成了民間百姓對天子的口口相傳的“野史”。
…………
皇宮。
紫宸殿。
宮殿內(nèi)八根紅色的巨柱支撐著整個大殿,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回旋盤繞的五爪金龍。
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著殿頂,在陽光下映照了整個大殿一片金碧輝煌。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一道刺耳的公鴨嗓音傳至大殿,白面黑牙聲音沙啞的太監(jiān)站在皇帝身旁宣讀著圣意,眼神犀利的掃蕩著眾人。
天子端坐于紫宸殿正中,龍椅上的皇帝須發(fā)斑白略顯老態(tài),眼眸微睜,面無表情的倚靠著。
只見一身大紅袍,身掛錦綬、玉佩、玉釧,下著白綾襪黑皮履的宰相趙浙出班啟奏。
“臣等觀京師瘟疫橫行,軍民百姓傷病眾多,懇請陛下釋罪寬恩,省刑薄稅,方得救濟萬民。”
一旁的太尉洪興緊跟著連忙稟奏。
“臣也有事啟奏,今天災(zāi)盛行,黎民涂炭,以臣愚意,定是天意所至,須禳此災(zāi),可設(shè)羅天大醮奏稟上天,以保天恩浩蕩,災(zāi)禍盡去。”
“不可啊,陛下!”
“今天災(zāi)剛?cè)ィ瑧?yīng)當一面將降赦天下罪囚,以減免民間賦稅,方能安撫民心,穩(wěn)固江山社稷。”
聽到洪興于心叵測的進著讒言,趙浙頓時急呵一聲。
“陛下,今國庫略顯空虛,若是減其賦稅,恐怕京中宮殿修繕之事無以相繼,臣等認為……”
一時間百官劃分為兩派,議論紛紛,恢宏的朝堂就好像菜市場一般你爭我吵爭,個個面紅耳赤。
“好了,好了!”
“此事朕自有思量……”
聽著下面熙熙攘攘的爭吵,仁宗天子頓感心累,當即便拍板定下,便令翰林院學士草詔一道,御筆親書。
詔赦天下罪囚,差殿前太尉洪興為天使,前往災(zāi)區(qū)賑災(zāi)濟民,并命天師星夜歸朝,設(shè)羅天大醮,祈福攘災(zāi)。
…………
“瘟疫?”
作為以商為本的趙家,消息自然是靈通許多。
可南寧城地處稍微偏僻,得到消息已是一個月之后了。
京都距此已有幾千里之遙,幸好瘟疫及時得到控制,不然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在這種封建王朝時代,瘟疫兇過洪水猛獸,一旦情況得不到遏制,無論你是在寒冷的北方還是在潮濕溫暖的南方,瘟疫的爆發(fā)將是一副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圖。
這一場大雪就凍死餓死不知多少人,如果這場瘟疫一旦沒有得到很好的控制,怕是天下就會提前大亂,邊境的蠻人早已對富足的大宋垂涎三尺。
趙恒看著這份情報,沉默了半天。
“難怪人生模擬里面動亂爆發(fā)的那么快。在這思想固化的封建時代,如果不是百姓活不下去了,又有誰會選擇去造反呢?”
瘟疫…恐怕遠遠不止于此,他如今依稀記得在模擬之中今年有一場遍布了小半個大宋的大旱,。
廣袤無垠荒蕪龜裂的黃土上,一點綠色都見不到,只有那瘦骨嶙峋般的行尸走肉四處啃食著樹皮和枯黃的雜草。
“呵?世道……”
其實他也沒有什么資格去說這些,作為整個南寧城最大的地主,大部分的田地都得交租于趙家。
趙恒仿佛自嘲一般,自言自語。
不過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皇帝,而是作為百姓眼里向來高高在上的地主。他其實和那些剝削者也并無很大的區(qū)別,能做的也只能在這亂世保全自身和家人。
自身都保全不了,哪能悲天憫人般憐惜他人!
也只能多設(shè)立些粥棚,寬減些租稅,至于更多的,他也無能為力。
至于朝廷。
賑災(zāi),賑災(zāi)。
就算朝廷真的要賑濟百姓,到頭來也輪不到那些災(zāi)民頭上,不過是每天施些稀粥做做樣子罷了,不過是為了些許功績。
至于賑款最后落入誰的口袋,便不得而知了,上頭的收了了名聲,下面的人得了銀子,豈不樂哉!
不過,哪里有壓迫哪里便有反抗。
裕王,多么高高在上的稱呼。
在這個封建時代,皇權(quán)天授,皇家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世道亂了,百姓才擁有了反抗的機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