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朝宣武三十四年,夏。
今年的氣溫有些偏高,才入夏,知了的叫聲便已經響徹整個禹州城。
城郊一棵百年老榕樹下,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精壯漢子正在乘涼。
只是他們并沒有在榕樹下喝茶,也沒有在閑聊,而是圍在一起看其中一個人揮舞著鍘刀。
那男子穿著細織的棉麻外衫,右手握著從別人手中拿來的鍘刀。
只見他簡單地揮舞了幾下鍘刀,空氣中就響起了輕微的轟鳴聲,像是有無形的刀鋒在切割著一切。
季遠也坐在榕樹下的一個小板凳上,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張大哥不愧是五階強者,瞧著隨便揮的兩下,就夠我們學了。”
“老張僅僅只用了七年的時間,實力就從六階變成了五階,放眼整個禹州,也找不到比老張更有天賦的人了。”
面對眾人的夸贊,那個名叫老張的男人面上一副謙虛。
“哪有,哪有,我這也只是勤能補拙而已。”
在這個世界,人人以實力為尊,大衍朝更是如此。
五階的實力已經能在禹州這個兩萬人口的小城獲得足夠的尊重了。
老張說著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重新坐回眾人之間。
見狀季遠也收回目光,自顧自的閉上雙眼,往身后一靠,看上去像是倚著榕樹在假寐。
實際上他在觀察身體里的“氣”。
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反正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能看見。
像是某種自然而然的天賦。
淡藍色的氣流在他的四肢上流動。
他的手心,腳掌,以及大腦處都有著一個淡藍色的光圈。
這些光圈像光源一樣,沿著他的經絡向外散發著一條條藍色的“氣流”。
最終這些氣流匯聚在他的丹田,形成一個小小的,橢圓形的藍色氣團。
正在閉目凝神觀察著身體變化的季遠,沒有注意到周圍那些不和善的目光。
坐在他身旁一個三十出頭的大漢,正悄悄的把自己的身體朝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
大漢謹慎的挪動著身體,同時雙眼微瞇斜著看了眼季遠,厚重的嘴唇不滿地向兩邊抿了抿。
周圍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朝大漢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季遠這個人他們都知道,從小不能修煉。
在這樣一個以實力為尊的社會,這種身份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疼那個坐在季遠旁邊的大漢,怎么和這種不祥之人坐在一起。
“少爺,回家吃飯了。”
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響起,打破了樹下詭異的氛圍。
“啊?劉媽媽。”
季遠猛地睜開眼,越過人群看向那道逐漸熟悉的身影。
被稱為劉媽媽的女人雙手背在腰后,見少年看著自己,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剛剛被突然喊醒,季遠的睡姿難免有些歪斜。他勉強用右手撐著身后的榕樹,站了起來。
這副普通的樣子,引得周圍不少人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季遠并不在意這些人,他現在只想弄清楚自己體內的藍色氣流究竟是什么東西。
等到他和劉媽媽都走遠后,之前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大漢忽地站了起來,對著少年坐過的板凳就是狠狠一踹。
可憐的小板凳在赤黃色的土地上滾了兩圈,暴露在了熾熱的陽光下。
“媽的,真晦氣,要不是最近家里不寬裕,我真想把這個椅子給燒了。”
“不至于不至于。”
之前那位舞刀的老張出來安慰道。
“季遠他還是個孩子,沒準以后還有機會修煉,更何況,他還是將軍的嫡子......”
“他要不是將軍嫡子,剛剛他靠過來的時候我就把他扔出去了!”
大漢似乎越想越氣,嘴巴里面不停地說著責罵的話。
此時的季遠正跟在劉媽媽的身后,走在一條傾斜的坡路上。
他看著女人的背影有些出神。
劉媽媽是原主的奶娘,她個頭不高,但整個人氣場十足。
她的背部挺直,走路總是昂著頭,兩腮的顴骨突出,臉上的皮膚總是緊繃著,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如果不說她以前是奶娘,季遠肯定以為她是個退役的女殺手。
作為和原主相依為命十七年的家人,季遠當初還擔心自己的性格和原主有出入會受到劉媽媽的懷疑。
畢竟據他打聽到的消息,原主是當朝將軍的嫡長子,然而卻從小在遠離京都的禹州長大。
而且原主不僅無法修煉,腦子好像還有些小問題,整天生活的渾渾噩噩,看上去很木訥。
他的性格和原主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但對于這種變化,劉媽媽也從不過問。
似乎她對于一切的變化都感到理所應當,或者說,她并不在意。
原主打小和劉媽媽生活在禹州一個僻靜的小院里,日子過得很樸素。
十幾年間,將軍的威名響徹整個大衍國。
但從未有人提起過他有個在禹州生活的兒子,似乎就連將軍也忘記了。
季遠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原主的信息,腳下的步子不停,輕車熟路地跟著劉媽媽回到他們生活的小院。
飯桌上早就擺好了一葷兩素。
今天劉媽媽做了一道他最愛吃的小炒肉。
季遠沒有客氣,和往常一樣打好飯就開始大快朵頤。
只是劉媽媽卻沒有和以前那樣開始動筷。
她安靜地坐在季遠對面,像一座靜止的雕像。
等對面的青年吃的差不多后,她才開口道。
“在你恢復正常的當晚,我就寫了一封信寄回京都。”
“嗯?”
季遠分了一絲精力去聽她講話,對于這件事他并不意外。
畢竟原主呆呆傻傻了十幾年,現在突然之間變成正常人了,于情于理也得讓他親人知道這個變化。
“從這里快馬到京都,大概是五天的時間,一來一回就是十天,但是四階以上的高手從京都到這里只要兩天。”
他不知不覺間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不解地看向劉媽媽。
“然后呢?”
他好奇道。
“今天是第七天。”
劉媽媽頓了頓,右手拿起筷子給季遠夾了塊小炒肉。
“今天晚上別睡死,有人來殺你了。”
“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季遠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你說有人要來殺我?為什么?”
“因為你要回京了。”
“回京?這么即興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回京。”
劉媽媽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平靜地吃著飯。
似乎剛剛讓季遠別睡太死的人不是她。
震驚過后季遠也冷靜了下,雖然和劉媽媽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也知道劉媽媽不會再說什么了。
他第一次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
劉媽媽的眼神總是凝在一起的,既不凌厲也不柔和,是一雙適用于任何情境的眼睛。
就像此時,她看上去只是在吃飯。
沒有人能通過這雙眼睛參透其中的想法。
季遠看了她半天,最終再次拿起碗筷,開始享用他的午餐。
“如果我回京,就能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殺我嗎?”
他一邊往嘴里送了片白菜,一邊嘮家常似的問著對面的女人。
劉媽媽也終于抬眸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見少年神態自若,她眼中透出少許贊許之意。
“當然,你回京不僅能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殺你,還能知道為什么這些年你會活的渾渾噩噩。”
“或許,你還能知道你母親死亡的真相。”
說到這里,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
季遠有些驚訝地抬眸,看向對面的劉媽媽。
正當他準備問兩句的時候,劉媽媽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下一瞬,一股強大威壓從屋外壓了進來。
只見一根細不可察的銀針直直地刺向季遠。
而劉媽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抬起右手,同時用季遠看不清的動作把手一偏。
那根銀針就這樣順著劉媽媽手指的方向全部扎入他身后的墻壁中。
“比我想象的還快。”
劉媽媽眸光微冷道。
季遠看著眼前突然產生的變故,整個人坐在那里沒有動。
他驚訝地發現,從銀針出現的那一刻起,許多星星點點的藍光從屋外涌了進來。
全部匯入他體內,和那些藍色的“氣流”融為一體。
并且在劉媽媽出手的時候,同樣有七八點藍光從她的頭上涌了出來。
在身體吸收了藍光后,季遠發現自己丹田處那個橢圓形的藍色氣團幾乎快變成了標準的正圓。
怎么回事?難道觀摩別人打斗能增加自己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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