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沒了工作，還得被拘留兩月。

槐花也沒出去工作的打算，整天在家里悶悶不樂。

原本是這個家庭支柱的傻柱也不見了。

偌大一個家。

真就剩下最不靠譜的小當在掙錢。

之前秦淮茹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可小當一訴苦，她立馬開始煩愁起來。

她們家現在四個成年人。

每個月的開銷可不小。

算起來，肯定要比小當每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另外，棒梗犯得事必須要交罰款才能擺平，秦淮茹交罰款也交了三千塊。

棒梗的那個朋友蘇柏松的罰款要少一些，只要五百塊。

這個罰款也是秦淮茹交的。

等蘇柏松和棒梗一起放出來。

秦淮茹還得給蘇柏松一點補償。

當初棒梗拉著蘇柏松去川省買豬，可是答應蘇柏松去一趟要給他五百塊工資的。

這下可好。

里外里加在一塊。

秦淮茹虧了五千多。

甚至棒梗的女朋友唐艷玲也可能跑路。

她現在越想越后悔，當初要是攔著棒梗，不讓棒梗去川省該有多好啊。

就算傻柱不見了。

家里也能有個男人在。

“都別說了，淮茹你沒聽院里的人說，現在的廚子可掙錢了，傻柱這些年教給你不少手藝，不然你也去開個餐館賺錢，起碼得讓棒梗出來之后有個事情做，而且還得盡快讓棒梗把媳婦給娶了。

有個餐館在，棒梗和他媳婦以后都餓不著。”

賈張氏事事為棒梗考慮，既然現在手里的錢買房子是不夠了，那還不如尋門生意做。

最好的生意，就是開餐館。

賈張氏現在每天走出去，耳朵里聽見的都是誰家開了餐館掙了大錢。

她也心動啊。

開餐館確實是個好主意。

可秦淮茹可不這么想，她是學了棒梗不少手藝，但都是不能上臺面的手藝。

八十年代不是二十一世紀。

沒人想要吃家常菜。

在這個時候，越是高大上的飯店，越能掙到錢。

單純只開個餐館，做些家常菜，想掙大錢很難，除非做菜水平真的好，能留住客人。

秦淮茹自認為她的做菜水平沒那么高。

所以就沒想過要開餐館。

“棒梗他奶奶，你這話說的輕巧，先不說我做菜好不好吃，就說開個餐館的投入得要多少您知道嘛？閻解成和于莉為了開個餐館找三大爺借了五萬呢！咱家能拿得出來五萬？”

秦淮茹提起錢的事兒，當即就讓賈張氏啞了火。

賈張氏存有錢，但那個錢是存著她自己養老的錢，她怕再說下去，秦淮茹讓她把那存的錢給拿出來。

“咱家也不是沒有辦法拿出五萬，讓小當和槐花早點找個人嫁了，收彩禮收一兩萬回來不成問題吧。”

賈張氏沉默了幾秒，然后把主意打到小當和槐花身上來。

“奶奶，你這是想要賣孫女？”

小當連忙站起來，撅著嘴不樂意了。

“說賣太難聽了，你們倆總是要嫁人的，早嫁出去還能找個條件好的夫家，淮茹你說是不是？”

賈張氏看向秦淮茹，希望秦淮茹也能支持她。

小當這時候也看向秦淮茹。

想著老媽總要比奶奶親，秦淮茹一定能幫著她說話。

最后秦淮茹還是出乎意料的向著賈張氏講了句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當你確實該沉下心來找個對象，考慮考慮結婚的事情了，不是媽想趕你走，只是你知道家里的條件，沒有誰能看得上。

趁著年輕早點找個好人家，等年齡大了，想挑都挑不著。”

秦淮茹總算是說了句實話。

她們家確實不咋樣。

唯一能拿出來說話的就是那城市戶口，可隨著四九城開始建設，周邊鄉鎮農村的居民搖身一變也成了城市人。

秦淮茹家的城市戶口還真值不了什么錢。

再說了。

秦淮茹也看不上農村上來的。

“媽，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以前跟我說，希望家里三個孩子能一直圍在你身邊。”

小當委屈極了。

因為槐花不在這里，就只有她一個人被秦淮茹和賈張氏兩個長輩訓斥，她心里真的很難受。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傻爸在，可能給咱們留三間屋子，你們兄妹三人一人一間，都能圍在媽身邊，可現在什么都沒了，你們要是不嫁出去住，難道讓那些女婿跟你奶奶你媽我擠在一個房間睡覺嗎？”

說著說著，秦淮茹的眼角滴下了兩串晶瑩剔透的淚水。

今時不同往日。

幾個月之前，秦淮茹想著能把生活越過越好。

可誰能知道，這生活為什么還越過越差了呢。

看見秦淮茹掩面哭泣。

小當一下子熄滅了想要和秦淮茹爭執的欲望，她發現問題的癥結不在棒梗身上，也不在槐花身上，更不在自己身上。

秦淮茹之所以改變生活態度的原因在傻柱身上。

秦淮茹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正是因為傻柱的失蹤，讓秦淮茹一下子失了神，不知道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了。

于是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生活做出錯誤的判斷。

“媽，不然我們想想辦法找一下傻爸，我想他總不會真的選擇拋棄我們吧，咱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難道還不如他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兒子？”

小當走到秦淮茹身旁，輕輕撫摸著秦淮茹頭上的白色發絲。

自從傻柱失蹤后，秦淮茹頭發上的白絲是越來越多了。

小當真不知道秦淮茹天天夜晚是怎么在傻柱房間里的那張大床上睡著的。

“找？怎么找？能想的一切辦法，我都想過，連你雨水姑姑都找不到傻柱，我怎么找啊。”

秦淮茹哭的更厲害了，可她心底卻在慶幸當初還好沒有把存款給傻柱。

如果傻柱拿著那幾萬塊錢去到香江，那才是對她的重大打擊。

“雨水姑姑未必沒有辦法找，我想她只是不想找，她是何家的人，自然想著何家的血脈能延續下去，咱們是外人，外人看起來關系再親密，那也是外人。

雨水姑姑只是不喜歡婁曉娥罷了，但她對自己的親侄子是什么樣的感覺，我們猜不著。

媽，要不要您明天偷偷去見一下姑父，姑父他是警察，就算傻爸飛去了香江，那也要買機票實名認證的，我想姑父應該能查到傻爸究竟有沒有去香江。

如果傻爸真去了香江，咱們就在四合院等著，如果傻爸沒有去，那就說明他還在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