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屬于林墨排練室的門口,節目制片人崔建平和導演方云峰想了很多。
別人都在排練,唯獨林墨沒在。
這怎么能讓他們相信,林墨下周還能創作出媲美《那一夜》水平的歌曲。
牛吹出去了,卻沒有達到,下場可想而知。
崔建平和方云峰可能會淪落為拍廣告的制片人和導演。
下屬淪為平級,哪場面想想都感覺不自在。
“崔制片,方導好,你們是來找林墨的?”
好在兩人只在林墨排練室門前只站了十幾秒,便被出來透氣練習生發現。
“是啊!林墨怎么沒在排練室排練?”
方云峰開口問道。
導演和制片人看似平級,實際上制片人的權柄更大。
“難道方導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自從林墨嗓子變聲后,就幾乎從來沒來過排練室。”
“什么,這幾天他都不在排練室排練?”
“是啊!”
“那他現在在哪?”
“應該是在宿舍,聽說是整天在宿舍練習,反正他也沒有舞伴,不需要排練舞蹈,有把吉他就能練習。”
練習生見導演方云峰好像有什么誤會,就開口替林墨解釋了兩句。
崔建平和方云峰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問了林墨所在宿舍的具體位置后,兩人便急匆匆的快步趕了過去。
“咚咚咚!”
林墨見節目組的制片人和導演一起來了,還有些意外。
“崔制片,方導,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不請我們進去坐一坐?”
樓道里人來人往,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別人聽到,方云峰便開口說道。
“請進!”
給兩人倒茶的功夫,他們也在觀察著林墨的宿舍。
發現不管是床還是桌面,都沒有年輕人的臟亂,反而是更像他們這些上了年紀人該有的干凈整潔,這不由得讓他們對林墨的好感大增。
“林墨,你怎么沒在排練室練習?”
方云峰沒有忘記來找林墨的目的,但并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問起了心中的疑問。
“我就一個人,又沒有舞伴,有把吉他就能練習。”
林墨的回答和剛剛練習生的解釋差不多。
“嗯,那你現在有沒有什么困難和需求?”
制片人崔建平開口道。
“困難有很多,不知道崔制片說的是哪方面?”
林墨不清楚兩人來意,就決定先探探他們的口風。
“還是我來說吧!”
“昨天你原創的歌曲《那一夜》非常好聽,有大火的潛質,我們想借此做推廣,又怕你只是曇花一現,所以想問下之后的節目,你能否每期都能拿出匹配《那一夜》水平的原創歌曲?”
最后,還是導演方云峰沒有忍住,直奔主題道。
問完,他又覺得在強人所難。
畢竟大火潛質的好歌太難,就算是一線歌星也不能保證。
林墨聞言,也大概明白了他們的訴求。
隨即便想到了什么,連看著兩人的眼神都閃亮起來。
“可以。”
崔建平和方云峰兩人聽到林墨自信且肯定的答案,都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們都有些不相信。
“每期都演唱一首能媲美《那一夜》水平的原創歌曲?”
制片人崔建平不放心之下,又確認道。
要知道剛剛錄制完的才是第四期,按照一共十期節目來算,還有六期。
也就是林墨得出六首媲美《那一夜》水平的歌曲。
“是的。”
聽到林墨再次確認的回答,兩人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實在是他們的要求太苛刻,苛刻到頂級音樂人加一線歌星都不能實現的地步。
“不過,我有個前提。”
聽到林墨提條件,倒是讓兩人相信了幾分。
“什么條件你盡管說,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
制片人崔建平大包大攬道。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為了以后能每期都有媲美《那一夜》水平的歌曲,為了全國收視率,也為了以后自己的前途。
“你們知道我和金華娛樂解約的事吧?”
林墨反問道。
見他們點頭,又開口問:“我們練習生參加節目是不是電視臺跟娛樂公司簽的約?”
制片人崔建平和導演方云峰一邊點頭,一邊在心里想:這不是廢話嗎?
隨即便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再結合剛剛林墨的第一個問題,他們才發現了一個節目組最大的漏洞——
節目組和現在的林墨并沒有合約關系。
因為節目組是和金華娛樂簽的合約,原本金華娛樂可以約束旗下的林墨,現在林墨和金華娛樂解約了,一下子就將林墨解脫出來。
在沒有合約的情況下,不管是金華娛樂還是節目組,都沒有要求林墨參加節目的權利。
就更不用說讓林墨以后每期都拿出一首媲美《那一夜》水平的原創歌曲了。
甚至,林墨可以隨時退出節目錄制。
“金華娛樂誤我啊!”
制片人崔建平和導演方云峰一邊在心中將金華娛樂罵個狗血噴頭,一邊腦筋急轉,想著補救辦法。
找金華娛樂麻煩也是以后的事,當務之急是如何留住林墨。
發現只有重新和林墨簽約這一條路。
同時。
也明白了之前林墨所說的前提。
“我立馬讓人重新擬定合約,有什么要求你現在就可以提。”
制片人崔建平雷厲風行道。
心中卻在滴血,做好了被林墨狠狠割一刀的準備。
“你們和金華娛樂簽的合約中,練習生有多少勞務費?違約金又是多少?”
林墨并沒有獅子大張口,而是先問了下節目組和金華娛樂的合約情況。
“練習生勞務費都是三五萬,畢竟你們都還未出道。”
“違約金也不多,好像是一百萬,畢竟沒人會冒著得罪電視臺的風險違約……當然,金華娛樂只是個例。”
除了拍攝是導演方云峰負責外,其他都歸制片人崔建平負責,所以他張口就來。
林墨也沒想到練習生的勞務費那么低,只有三五萬,違約金也只有一百萬。
感覺有點便宜了金華娛樂。
“四位評委老師的勞務費都是多少?”
“李教授,學者出身,勞務費較少,每期十萬。”
“朱俊峰,以前雖有些名氣,但現在已經過氣了,勞務費也不多,每期二十萬。”
“沙瑞龍,剛剛出道兩年,卻是已經擁有三百萬粉絲的二線歌手,勞務費最高,每期三十萬。”
“秦月,三線藝人,因為精通舞蹈所以勞務費也不少,每期二十萬。”
現實卻是:
酬勞最高的沙瑞龍,因為沒有經驗成了打醬油的;
酬勞最低的李教授,憑借專業的點評卻成了最權威的;
歌壇前輩朱俊峰看似每次點評說了很多,但仔細一想,和沒說一樣;
而評委秦月,基本上只對舞蹈點評。
林墨算了一下,四位評委的勞務費總共才900萬,參賽的十幾個練習生還不到百萬,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一千萬,這讓林墨對選秀節目有了個準確的定位。
“節目組打算給我多少勞務費?”
林墨喝了一口茶水,笑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