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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上有人在說話

程長老說完田師兄的傷情,令狐勒剛要給師父見禮,被楊尋一個冷冽的目光制止了。楊尋對程長老問道。“程長老,田蒙這傷情······”

程長老嘆了一口氣。“命,我勉強給他保住,至于修行嗎?就很難了,畢竟這孩子的經脈全斷了。”

楊尋急忙道。“命保住就比什么都好,那就麻煩程長老。”

話是這么說,屋內的人都知道,一個修行者,如果不能修行,還不如死了爽快。

程長老對著楊尋拱拱手。“宗主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的。”

為了不耽誤程長老治療,與程長老打了一聲招呼,楊尋就想令狐勒與陸師兄走。沒想到,令狐勒卻不想走,說要給程長老做副手。

畢竟開膛破肚的是自己的師兄,令狐勒就算再實誠,也知道不能說,自己要在這里近距離的觀察人體構造。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聽到楊雨禾自己留宿在外,感覺自己心里似乎丟失了些什么的楊尋,變著臉告訴令狐勒還有事情安排他,就強行帶著令狐勒和陸師兄離開了藥室。

三人剛升上了半空,楊尋對著令狐勒就劈頭蓋臉的罵道。“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就攤上了你們這一群不懂人事的東西。你師姐與你田師兄、陸師兄一起出去的,他們兩人回來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師姐,枉我一度還曾想要把你師姐嫁給你。”

令狐勒知道避重就輕。“師父,我這就給師姐發飛書,問問她在哪里?”

楊尋道。“這個先不著急,事情發生后你陸師兄救你田師兄心切,都沒顧當的馬精的軀體以及無法無天網,你讓你陸師兄帶你去祁山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遺留。”

無法無天網是靈境上品法器,一個幻形鏡的馬精,不太可能憑自身的能力解開綁在身上的無法無天網,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楊尋于是就想讓膽大心細的令狐勒去現場看看。

······

泥丸宮膳房里,龍的傳人一口氣吃了三個鹵豬蹄仍舊不開心,他一邊吃著一邊直盯盯的望著楊雨禾鼓鼓的胸脯流哈喇子。

龍的傳人知道,小孩子就要吃奶,奶是鼓鼓的胸脯里出來的。

剛坐到餐桌前時,楊雨禾不知道龍的傳人為什么會一直盯著自己看,直到他啃完一個鹵豬蹄嚷嚷著要喝奶,楊雨禾看著有一嘴整齊的貝齒,里面還有兩顆尖利的小虎牙的龍的傳人,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奶,如果有······看龍的傳人那一口牙,也不能喂啊!

龍的傳人不相信楊雨禾,就想要自己拿取,嚇得楊雨禾拼命的叫喊王動,看好他的孩子。龍的傳人剛從凳子上站起,王動一巴掌就把他打了回去。

王動嚴厲的告訴龍的傳人,楊雨禾現在確實沒有奶,等她有奶了就讓龍的傳人喝。

楊雨禾氣憤的從桌子底下踢了王動兩腳。

大家一起歡樂的吃完了飯,王動幫助魏三叔收拾好了餐桌,順手從膳房里帶了一張小一些的桌子到院子里。

天色還早,大家都孤枕難眠。王動建議大家不如在院子里喝喝茶、吃吃瓜子、聊聊天。

對此楊雨禾有些不解,因為修真者不應該這樣做。這樣懶散的生活,是那些不懂修行的普通人過的混吃等死的日子。

楊雨禾問王動。“你不修晚課嗎?”

“修什么晚課?”

“你平日里就這樣?”

王動搖搖頭。“不······”

王動腳尖點地,整個人就飛上大殿的房頂,背靠著大殿的房脊坐在了大殿房頂上。他對楊雨禾擺擺手。“楊姐姐,你上來看看,在這里能看到三山縣的萬家燈火······”王動似乎已經看癡迷了,他喃喃道。“那燈火的里面,應該有爹,也有娘吧!”

楊雨禾小的時候也跟著一些調皮的師兄第爬過祖師堂的房頂,站在最高處,遠眺群山。當被人發現后,不管是否她挑頭,爹爹從來都是懲罰她那些師兄弟,對于她,爹爹只是關心的讓她小心別摔著。

看著王動在大殿頂上很是愜意,楊雨禾也來了興致,伸手拉著龍的傳人也飛上了房頂。只留了魏三牙自己在地面上,魏三牙可不敢亂上,那可是供奉神靈的大殿,坐在大殿頂上,就如同坐在了神靈的頭上,是大不敬。

雖說現在大殿里供奉的神靈自己都跑大殿頂上去了,魏三牙卻仍舊有敬畏。

楊雨禾與龍的傳人分別坐在了王動的兩邊,楊雨禾是安靜的,龍的傳人因為有尾巴,他扭動著屁股左右搖擺,希望找一個舒適的坐姿。

最終,王動把他抱在懷里,讓他坐在腿上,龍的傳人這才安靜下來。

三人遠眺著繁星點點的天空,久久都沒有說話。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動突然指著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道。“你們能到嗎?那顆星上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他在和我說話,我卻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楊雨禾神色迷茫,龍的傳人卻像小大人一樣安慰王動。“是他說的聲音太小,不能怨你聽不見。”

向來人間清醒,情緒一直波瀾不驚的王動,清秀的臉龐上終于見了一絲激動。“怎么?你也聽到了,對吧!”王動在夜里曾經問過師父他老人家聽沒聽到有人在夜空中對著他們呼喊,清風道長只是摸了摸他的頭,說了一句、“傻孩子。”

現在終于有人能同他一樣,聽到夜空中的呼喊,怎能讓王動不激動。

龍的傳人翹著尾巴,昂著頭眺望著夜空中那顆星,深沉了良久。說道。“害。那個人呼喊的是害。”

是嗎?害,是什么意思,自己聽了十多年,都沒有聽到對方在喊些什么?王動望著燦爛的夜空,很是郁悶。

一旁楊雨禾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嗨,你好啊!是不是那人在向你們打招呼。”

王動沒有搭理楊雨禾,龍的傳人卻在王動的另一邊認真的道。“你聽,你仔細聽······”

夜闌人靜,不知不覺夜已深。

王動一個骨碌翻身,喊著楊雨禾與龍的傳人回屋睡覺。

龍的傳人在房頂上一個魚躍就跳向了楊雨禾,楊雨禾一個沒防備,就把龍的傳人抱在懷里。龍的傳人興奮的大喊大叫。“我要和娘一起睡······”說著就把他帶犄角的腦袋,朝楊雨禾鼓鼓囊囊的胸脯上蹭。

楊雨禾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龍的傳人那一對尖尖的小虎牙,嚇的她猛地一個激靈,就把龍的傳人塞到了王動的壞里。話都沒說一句,就落荒而逃。

龍的傳人想要掙扎,被王動抱的像金箍一般牢靠的抱進了他的房間。

斗轉星移,一個寧靜、靜謐的夜就在泥丸宮眾人香甜的夢寐中度過。

······

祁山,無法無天網被扔在裸露的山石上,只是馬精的軀體卻不見了蹤影。現場只留下幾攤干枯的血漬,以及兩攤油乎乎的幾乎已經快要蒸發掉的水漬。

令狐勒在祁山周圍轉了兩個多時辰,都沒有發現發現近期除掉陸、田兩位之外,其余他人的痕跡。

令狐勒郁悶的回到了現場,雖然能確定自從陸、田兩位師兄走后,祁山沒有外人來過。但是馬精消失的軀體到不難解釋,馬精的軀體被人使用的化骨丹。

化骨丹是一種相當陰險惡毒的丹藥,任何物種的血肉,不管是死是活,只要與化骨丹接觸,那怕只是一點細微的傷口,沒有了皮膚的隔離,化骨丹就會腐蝕掉所有的血肉。

山石上那攤最大的血漬,就是很好的佐證,佐證馬精被人使用了化骨丹的事實。

這攤最大的血跡,沒有挨著油漬的那一邊,顏色黑紅,挨著油漬的這邊顏色是淡紅的。這應該就是馬精的軀體被化骨丹腐蝕后,遺留的油與水沖淡了當時的鮮血。

斬殺馬精與用化骨丹腐蝕掉馬精的軀體是兩碼事。

斬殺馬精無論如何都是正義之舉,使用化骨丹化掉馬精的軀體卻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只是一具馬精的軀體,沒有什么大不了。化骨丹這種邪惡的丹藥,卻被修真界的正義人士所唾棄,一般名門正派的人士,誰會沒事就初愛揣一顆化骨丹玩。

明知道陸師兄不會做如此畫蛇添足之事,令狐勒仍舊忍不住,對著坐在一塊突出的山石上發愣的陸師兄問道。“陸師兄用化骨丹把馬精化了?”

陸師兄頭也不抬。“我沒有那陰損的玩意。”

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令狐勒并不在意。

只是這事就奇怪了。

現場沒有外人的蹤跡,田師兄被打的如同一堆爛泥,沒有陸師兄的金還丹,早已經是仙去之人。陸師兄當時無法無天網都沒有來得及收,又怎么還有閑工夫去在意馬精的軀體。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馬精自身懷有一顆化骨丹,卻沒有密封裝好,與馬精的血接觸了,于是馬精被腐蝕沒了。

如此整個事情就合理了,師父問起來自己也好回答。

對于這些繞來繞去的破事,令狐勒向來不感冒,他喜歡那些一劍就能了的事情。對令狐勒來說,有繞腦子的這些閑工夫,不如練劍、喝酒來的暢快。

事情已經搞明白了,就沒必要黑燈瞎火的在荒郊野外多受罪,令狐勒拽起沒事就發呆的陸師兄往回趕。

等回了華山劍宗,天還沒亮,怕忘記到時又受師父的責備,令狐勒也不管現在什么時辰,就把田師兄受傷差點死掉的事情,用飛劍傳書給了楊雨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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