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讓我當皇帝我可是真不愿意啊
- 我,崇禎,娛樂圈,打錢
- 獨步深山
- 4457字
- 2023-02-17 13:19:14
“三二一!開始!”
場記打了一聲板,李國利坐在導演椅上看著監控器,在對講機里喊了一聲。
監控器里朱昊正站在大殿的臺階下,文武群臣站在朱昊身后,何卿扮演的孫太后在臺階上的龍椅旁端坐。
“本來太后、諸位閣下要推我上這個位置,我可是不愿意的。”
朱昊站在奉天殿的臺階前,指著上面的龍椅笑道。
看得出來,雖然朱昊確實在拼命憋住,但是那得意的笑容仍然在他控制不住而裂開的唇角里,不斷顯出來。
“停!”
李國利看著監控器里,朱昊臉部特寫的畫面忍無可忍,拿著大喇叭喊了一聲。
“朱昊你怎么回事,你皇兄霍劍華現在正被瓦剌抓去當野生動物一樣參觀,你怎么笑得那么開心?”
“當皇帝就那么開心是吧?你改的劇本上可不是這么寫的啊。”
導演椅上,李國利臉上也笑意未散。
他看著朱昊那張志得意滿的笑臉,實在也是忍俊不禁。
作為一個專業導演,李國利平時很難被演員逗笑。
但是朱昊這一幕簡直太囂張了。
朱祁鎮被瓦剌抓走之后,在瓦剌太師也先的帶領下,一起率軍威脅大同城和居庸關,并在城外死命叫門。
朱祁鈺為了讓大明帝國皇位不虛,也為了讓瓦剌手里的朱祁鎮失去威脅能力,于是在孫太后和百官的推舉下,不得不去做皇帝。
這是一件本來讓郕王朱祁鈺很為難的事情,至少表面上應該看起來很為難。
但現在扮演景泰帝朱祁鈺的朱昊,臉上哪是為難和不愿意啊。
那笑容飛揚跋扈的,誰都能看出來讓他當皇帝,他是太踏馬愿意了,那志得意滿的表情,都不掩飾了。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朱祁鈺的心聲演出來了。”
朱昊被戳穿之后哈哈大笑,引得群演扮演的百官,以及何卿扮演的孫太后跟著一起哈哈哈。
“那是你的心聲還是朱祁鈺的心聲?”
李國利毫不留情的戳破。
“但是啊,我跟你們說,當皇帝其實很辛苦,特別是國家有危難時候的皇帝,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那個工作量。”
朱昊搖著頭,憑著良心說話。
但朱昊越是嚴肅,大家就越認為他在搞笑。
“看你演戲,都把我笑不困了。”
劉哈哈笑了一會兒,擦了擦剛才打哈欠時困出的眼淚。
早上四點起來化妝,對于還在長身體的劉施詩確實有點早了。
因為要背誦很多藥方,劉施詩總說壓力過大。
她每次都用需要減壓為借口,買了好多薯片和高熱量零食在拍攝現場咔哧咔哧的吃。
抱著袋子吃零食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倉鼠一樣。
她把自己的體重吃出了一個歷史最高,還總說自己是孩子,還需要長身體。
“您怎么了,何姐?”
朱昊笑了一陣,轉頭看見扮演孫太后的何卿捂著頭皺眉,趕緊兩步跳上奉天殿的臺階,半蹲下身跟坐著的何卿保持水平,察看著她的狀態。
“我有點...頭疼。”
何卿半生風光,作為唯一一個演遍四大名著的的女星,紅塵路上卻并不順利。
聚散匆匆,苦恨無窮。
失敗的感情和失敗的婚姻讓她身心俱疲。
一直到遇見了廖金生。
廖金生從攝像機后快步走到了何卿身邊,遞上了溫水和止痛藥。
“不好意思啊導演,各位劇組和演員老師,我們家何卿最近總是頭疼。我給她吃點止痛藥緩一緩就好。”
廖金生拿著水杯給何卿吃止痛藥,動作輕柔細致得就像是照顧一個脆弱的小女孩一般。
“那我們休息一下,三十分鐘之后回來繼續。”
李國利用對講機通知演員和劇組人員。
朱昊整理好龍袍,端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身邊是劉施詩。
“聽說何卿在跟廖金生在一起之后,什么都不用管。去拍戲的時候廖金生也跟著圍前圍后的照顧。”
“真的挺羨慕這種愛情的。”
劉施詩看著廖金生照顧何卿,和朱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發現你愛情觀有點扭曲。”
朱昊輕蔑一哂,穿著龍袍的他手里拿起保溫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熱水,儼然一派龍袍老干部畫風。
“為什么?難道這樣的愛情不可貴嗎?”
劉施詩轉過頭來看著朱昊,看起來有一點點不高興。
“可貴,但可貴的不是愛情本身,而是廖金生的付出。”
“你沒辦法要求愛情里一個人一直對另一個人付出的,雙方都是獨立的個體,因為彼此喜歡,或者在一起感到快樂才在一起,責任和義務難道不應該排在快樂之后嗎?”
“如果一段感情只剩下責任和義務才能維系,那就太可憐了。”
“就算是相濡以沫,也得是相互的相啊。”
朱昊看著劉施詩的雙眼不斷說著。
漸漸的他感覺劉施詩的眼神軟化了。
可能是劉施詩想起了什么,她轉過頭去看向了別的地方。
“倒也是...有點道理。”
劉施詩把頭轉回朱昊的方向。
“但是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那么像渣男發言呢?稍微不快樂了就要分手是嗎?你就是這么勸跟你在一起過的女孩子的嗎?”
“你就是這么勸感情出問題的朋友的嗎?到處不負責任的挖墻腳,松土?”
“魂淡,大渣男!”
劉施詩嘴里說著辱罵的話但是臉上笑意盈盈,如果有喜歡這一款的宅男在這里,一定會跪倒在地懇求她再多獎勵一些給自己。
......
“陛下你也上廁所啊?”
“這點小事讓小宦官幫你代勞了就得了,至于親自跑一趟嗎?哈哈哈哈。”
動作指導陳老師在廁所門口遇到了身穿龍袍的朱昊,壞笑著打了個招呼,并擋住了廁所門口。
“尿急!你快讓開!別跟我說話!”
朱昊急匆匆推開陳老師,大力推開門跑進了廁所。
陳老師掏出手機,拍了一段朱昊穿著龍袍急匆匆跑進男廁的視頻,發到了社交網站上。
皇帝也得上廁所?身邊不得跟幾個小太監幫他...
有些事必須親力親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讓人代勞。
萬一尿龍袍上了怎么辦?
哈哈哈龍袍也是黃色的!一兩滴看不出來!
嘔...
這條視頻迅速進入了鬼畜區,成為了熱門視頻。
在洗手間里清空了內存的朱昊,把洗完還有水的手偷偷在衣角擦了擦。
他以前是朱由檢的時候也經常這么干,只不過那時候是往小太監身上擦。
他的老師說他頑劣,但是他就是喜歡這樣做。
如果不是成為崇禎,必須要做出一番道德楷模的模樣,如果不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有皇太極逼著他不能釋放自我,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個殘暴無情的君主。
畢竟在他血脈和身體之中,仍然延續著朱家聰明睿智的基因,也流淌著殘暴的瘋批之血。
剛才在攝影棚外抽煙的時候,聽見劉施詩在打電話吵架。
“你憑什么要求我放棄事業,跟著你去臺島!憑什么只讓我付出,我也有自己的事業,我不可能一直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之前是答應過你這些,但是我現在認真考慮之后想明白了,這種條件我接受不了!”
“我不可能在婚后跟你回臺島定居生活!”
“什么?沒有誰跟我說什么。朱昊?你怎么會那么想!什么叫我原來不是這樣有主見的人?!”
朱昊手里掐著煙頭,躲在墻邊看劉施詩拿著電話壓低了聲線爭吵。
我是不是...又挑撥他們兩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說一下我自己理解的感情觀...
雖然...是有點渣...但是我自己是真覺得很有道理。
朱昊心里暗道,同時咽了口口水。
劉施詩掛了電話,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繞過墻角,正好看見朱昊尷尬的站著。
一瞬間朱昊其實想藏起來,但是四下無物,還真不知道往哪里藏。
“對不起啊,教了你一些不該教的東西,都把你帶壞了。”
“吳祁龍現在很恨我吧...雖然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朱昊聳肩攤手,尷尬的笑。
“跟你沒關系,我和他之間的確有點問題。”
劉施詩杏眼圓睜,怒意未銷的她咬著嘴唇。
她穿著一身淡雅的天青色明制長袍,氣的臉紅撲撲的樣子更像是粉色帶刺的月季一樣,看起來意外的有一點好看。
“施詩姐姐,有什么話說開了就好了,婚后再說就晚了。”
看著劉施詩從自己面前走過,朱昊用她也能聽得見的聲音緩緩的說。
“那是說開了就好了嗎?那是說開了就分了。”
“你這孩子,松得一手好土啊。”
劉施詩聽完原地站了一會兒,再回頭時似乎被氣笑了。
“咳咳,捎帶手,捎帶手。”
朱昊跟劉施詩相視而笑。
“你不怕他來找你報復嗎?”
劉施詩看著朱昊,話音里透著威脅的意思。
“不怕,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朱昊從來不掩飾自己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就是這種又勇敢又有點小壞的氣質,似乎更能讓異性欲罷不能。
現在這個年代,誰當老好人誰就挨欺負。
反而強硬一點,甚至霸道一點,會贏得其他人的尊重。
“準備開始拍攝吧。”
李國利用對講機指揮著,朱昊和劉施詩一前一后回到片場的時候,正好趕上開拍。
場記打了一板,李國利喊了開始。
“本來太后、諸位閣下要推我上這個位置,我可是不愿意的。”
朱昊站在奉天殿的臺階下,指著上面空著的龍椅,面對跪下了的泱泱百官,神情激動。
殿外門口躺著被百官活活打死的王振余黨,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和毛貴與王長隨三人。
“但是如今瓦剌太師也先抓走了皇兄,國家正值危亡之際,我不能親眼看著大明淪喪于瓦剌鐵蹄之下。”
“如果青史要寫,我的污名就是從此刻開始,那就讓他們寫去吧。”
“為了大明,我朱祁鈺可以連命都不要,怎么會怕一點污名?”
朱昊邊走邊說,一直走到了龍椅面前,在何卿扮演的孫太后的攙扶下,坐到了龍椅上。
在朝中頗有威嚴的孫太后站起身,演員何卿舉手投足之間自帶太后莊嚴優雅的氣質。
“立朱祁鎮嫡長子朱見深為太子,郕王朱祁鈺登基為帝。”
她站起身走到朱昊身邊,向百官和天下宣告從這一刻開始,朱祁鈺成為大明皇帝。
坐在龍椅上的朱昊感覺了一下,他覺得這張龍椅跟紫禁城里那一張都差不多,都是不太舒服的那一款,很硌人。
看著跪了滿朝的青紅百官,朱昊有那么一瞬間似乎又穿回了崇禎年間。
當時皇兄朱由校新死,昨天還是信王的他,經歷了一夜的緊張防備,第二天在百官的三次勸進下,登基為帝。
“愛卿平身。”
“把馬順他們三人掛東安門示眾。”
“遣都察院右都御史陳鎰抄沒王振家,籍沒家產,誅全族。”
縱觀崇禎帝朱由檢短暫一生,干的最順溜的三件事情就是誅宦官殺大臣和抄家。
所以朱昊在說這一段臺詞時候非常順口,神情儀態在鏡頭里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陛下圣明!!!!”
大殿里回蕩著群臣的高呼。
雖然是在拍電視劇,但這大殿里的呼喊咆哮,似乎能回蕩穿越到五百多年前的那天朝堂。
景泰帝朱祁鈺登基,百官亂拳打死馬順,朱祁鎮被瓦剌人擄去北方,禍害朝綱最大兇手王振已死。
是危險,也是機遇。
大明至此七帝八十一年,熊熊烈火般的極邊野心從未熄滅。
對外戰爭一直都是壓著敵人打,從來沒有過游牧打到京師門口的一天。
而朝中陳疴頑疾已除,上下一心正欲匡正朝綱。
景泰帝朱祁鈺在藍衣于謙身后,看到了一個光明盛世。
一個可以中興大明的機會。
一個上天給華夏,重新傲立于日出之地的際遇。
朱昊站在奉天殿里那雕龍畫鳳的金漆臺階上,昂首接受群臣的贊頌。
他仿佛感受到了景泰帝朱祁鈺當年所面對的危險與挑戰。
泱泱大明,朝堂群臣上下一心。
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朱由檢更了解朱祁鈺的了。
“陛下,瓦剌在北虎視眈眈,請陛下早做決斷!”
藍衣在身的兵部右侍郎于謙出列啟奏,他的袍袖因為剛才打馬順用力過猛而被撕裂,表情卻激動萬分。
“陛下,臣觀天象有變,天狼星在北而南下,紫薇星向南移動。瓦剌人帶著太上皇在大同城和居庸關外叫門,不如我們順應天時遷都金陵,暫避鋒芒...”
“也好保全太上皇在瓦剌的安全。”
三十二歲的翰林院徐珵出列,施施然作了一揖。
他衣裝風流,長須飄然,身上具備讀書人一切的優雅自然。
作為“聰明人”,他早早便將家中妻小和財產轉椅去了金陵,此刻北方對他來說已經無可留戀。
哪怕是千里赤地,處處狼煙,跟他也沒有半點干系。
“這京師可是天下的根本!”
“只要南遷,北方千里國土盡為瓦剌蹂躪,幾千萬的黎民百姓啊!”
“都會成為奴隸!”
兵部右侍郎于謙上前,他眼中沒有建言南遷的翰林院徐珵,也沒有想要投降的其他大臣,甚至沒有站在龍椅前的朱祁鈺。
他看的是奉天殿上那塊高高懸掛的“奉天敕命”的牌匾,看的是著泱泱的大明江山和黎民百姓。
“只要南遷,大明必會重蹈宋朝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