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和,北遷
- 異世繹生
- 沉魚洛咽
- 2339字
- 2023-03-26 23:15:16
“這是...白色的狗?”白落笙蹲下來,打量著石塊里的身影。
石塊里出現(xiàn)一雙靈動的眼睛,聽到他的話卻是鄙夷地看了看他。突然石塊猛地動了動,一道白色的身影竄出,又逐漸變大站立在白落笙的面前。
那是一位頭發(fā)雪白的少女,一對獸耳在她的頭頂微微動了動。少女的眼眸閃了閃,透出一抹靈動的亮光,長長的睫毛伴著眼睛眨了眨。她穿著白色的長裙,只露出一雙腳踝,一對腳丫踩在地面上。她的身后有一只雪白靈動的尾巴,微微搖晃。少女看起來帶有一絲清冷,又在百色長裙下顯得優(yōu)雅純潔,而她此刻的眼中又帶有一絲慍怒。
“現(xiàn)在的人是不認(rèn)識狐貍了嗎?一點見識都沒有,”少女微微瞪著白落笙,卻是把他嚇了一跳。
白洛笙微微后退半步,“你...你是妖?”對他來說,妖只是書上看到的介紹而已,此刻見到真實的像是妖的生物確實讓他有幾點震驚。
“不要叫的那么難聽。妖只是你們對我們的定義罷了,而與我們來說我們只是和你們一樣,帶有智慧的生物而已。”少女眨了眨眼,顯然剛才的慍怒只是她裝出來的。
也可能城市里的人們真的沒怎么見過狐貍,對吧?
“噢,這樣。那么尊敬的狐貍小姐,你來這里干什么呢?”見眼前美麗的少女并沒有敵意,頭上的耳朵一動一動,讓白落笙心中生出了幾分好奇。
“我叫雨和。最近你們的城市沒啥人了,過來玩玩,順便找點零嘴。”少女打了個哈欠,“然后剛才突然地震,我躲了幾下,卻還是被一塊落石壓到了尾巴。”雨和的尾巴擺了擺,落下一點方才沾染的塵土。
“沒什么人了?”
“嗯。三四天前本來還有人的,后來好像某一天都撤離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白落笙呆了呆:看來外面是出了什么大事,然后這學(xué)校又把他給忘在禁閉室里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
白落笙心里一陣擔(dān)憂,“我家人在城里住著,我先去城里看看他們了,不好意思,告辭,”說完便轉(zhuǎn)身徑直向城里的廢墟跑去。
雨和看著他漸漸跑遠(yuǎn),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白落笙依照記憶跑回原來的房子,卻發(fā)現(xiàn)這里也是一座廢墟。他瞥見一張紙被壓在廢墟前還勉強站立的郵箱口處。
他扯下紙,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父母給他留下的信。
“小白,由于首都出了點事情,所以我們現(xiàn)在需要向北遷移一段距離。事發(fā)突然,每人都要按照規(guī)定向北遷移。如你見到此信,速速向北追上我們。”
“首都?首都能出什么事情?”白落笙喃喃道。首都的事情竟然能讓一個城市的人都進行遷移,而且這么看來也有其他不少城市也是如此。
不過目前看來,父母都安然無恙,只是隨大部隊遷移了而已,這讓他定了定心。
“你的父母還好嗎?”白落笙回頭,是雨和慢慢向他走來。
“還好,和其他人一起撤離了,應(yīng)該沒事。”白落笙頓了頓,“我要收拾點行李,去追他們。”
“噢”,雨和點點頭,不再說話。
“你呢?繼續(xù)待在城里么,還是回森林去?”白落笙向記憶里超市的地方慢慢走去,雨和在身后跟著他。
超市這里坍塌的情況還好,掉下的石塊大多數(shù)都是壓在了貨架上,將幾個貨架壓的變形,而超市也因此沒有被完全被石塊覆蓋。
“沒有,我....我實際上也是才來這附近不久,”雨和本來還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和白落笙說,“我印象里本來是和族人生活在一起的,不過后來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記不清了。反正在七天前我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躺這附近的海邊。這里對我而言很陌生,我只能憑著旁邊樹林里的果子和城市里的食物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無家可歸了。”
白落笙一愣,沒想到雨和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而且聽來她可能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充滿妖族的島嶼,這個他根本聞所未聞。而雨和的遭遇也不知道是否都是因為那場地震。
“城市里的食物沒有人難免要吃完,自然里的果子也需要生長。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白落笙看著雨和。雨和既然是在海邊醒來,又對于這里很陌生,只怕是什么原因漂流到了這里。而她在這里獸不生地不熟的,在這里生存只怕也有些難度。
雨和沉默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這只怕是她目前比較好的選擇之一了。“但是回頭如果中途我能回去,我還是需要離開,不能和你去找你家人。”
“這是自然。那現(xiàn)在,我們先分頭去找需要的物資吧。”
說完,白落笙操縱起空氣中的水元素流向石塊。石塊與石塊間粗糙摩擦的部分受到了水元素的滋潤,慢慢滑下來,砸在地上。
雨和看了看他,用纖細(xì)白哲的手指在空中劃寫幾下,空中頓時出現(xiàn)一道白色發(fā)光的不知名字符。隨即字符微微一亮,她面前貨架上的石塊一時像粘稠的史萊姆粘液一樣慢慢融化,滑落,字符也隨之消散。
白落笙能感受到,雨和使用的能量類似元素力又與元素力不同——似是多種元素力有機混合結(jié)合形成的純凈能量,所以才讓石頭像水一樣融化。
“這也是元素力。你們偏向于單個元素的極端修煉,而我們族人一般都是專精所有元素力的綜合使用。”微風(fēng)吹過,雨和撩了下吹動的發(fā)絲,“畢竟大自然不會對任何生物偏心,我們也是這樣。”
......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白落笙雨和二人北向幾十千米處,一大波人背著鼓鼓囊囊的東西向北走去。
隨即一道金色四角十字的光芒閃過,眾人停下腳步,紛紛抬頭。
他們知道,這個信號表示組織北遷的人員有事情要交代。
“小白應(yīng)該能沒事趕上來吧?”人群中,一名年輕婦女一臉擔(dān)憂,對旁邊胡子拉碴,面帶倦容的男人說。
“他那么聰明,肯定沒事的,有那時間擔(dān)心還不如再打個幾把軍棋。”男人打打哈欠,一臉“肯定沒事”的樣子。
但他心里知道,剛才的地震估計會影響白落笙那里的建筑,在禁閉室的白落笙只怕也會受到影響。但現(xiàn)在如果表現(xiàn)得慌亂,他們家只怕心都散了,只能這般安慰著。
“據(jù)剛才收到的通知,由于北方幾個城市發(fā)生了叛亂,我們之后向東遷移。”幾個在隊伍前方領(lǐng)頭的人走過來,向人群大喊道。
聞言,人群中的白父白母臉色一變。這樣子,那張留的紙條只怕是要將白落笙引到歧途。
而這里是一片荒野,也無法留下穩(wěn)定的記號。
“瞧瞧你出的餿主意,這下兒子要怎么辦?”白母頓時埋怨道。但她也并非真在怪男人,只是心中滿是焦急。
白父沉默不語,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