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瓶車,
被影子卷入匆忙的生活。
應看作被風貫穿的夜壺,
躺倒路燈的深處與花叢的枕邊,
看亮夜空…
看作枚系住時間的別針,
在不愿合眼的冷霧中,
我,陪著晚睡的蛐蛐兒。
月兒,等著一群人睡醒…
車禍中的備忘錄,像被崩脫的膠囊。
血,詩人的咒文,他們從里面跑出來;
我的手中沒有擦過淚的痕跡,
只有未溶解的疼痛和狡猾的節儉…
他們討厭遲鈍的腦袋,
我也不愿躲在腳步后太久。
老交說,我心很大,
我說得省省……。
醫院里只有主治醫生,
和窗內,不被自由的光線。
更沒有影片,
只有些一點也不浪漫的離別。
回家吧,白天綠燈短,
聞不到河橋底花泥香,
飄跌的風,攀不到鼻頭,
回家吧,夜間馬路寬,
能容下兩個人,喑啞的聲帶,
喚得回,一首歌里盡致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