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羊，我帶你出去玩吧。」

「童羊，看你滿身的泥巴。」

「童羊，別不跟我玩。」

「童羊，我可以喜歡你嗎？」

「童羊，我喜歡你。」

「童羊，再見…算了，不想再見你了。」

“童羊，你來干什么？”

女生聽見聲音后轉頭，靈動的眼睛瞬間閃亮，嘴巴彎起一抹笑，端莊有禮地說了聲：“蔣哥。”

蔣立不動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說滾都說不出。

“你來這干嘛？你還來干嘛？”

童羊眼眶紅紅的，眼睛里閃爍著淚水，微笑著，一字一頓：“醒來吧，蔣立，別沉浸在夢里了。”

蔣立皺眉：“你在說什么？”

童羊仍然盯著他看，微笑著向他走來，蔣立感覺她每每向前走一步，自己的身體就沉重一分，感覺頭暈目眩，倒在地上。

隱約可以看見祝三冬喊了幾遍他的名字，等正在睜開眼時，他看到了…童羊。

“祝三冬呢，這是哪？你為什么在我旁邊？”蔣立醒來便環顧四周，一套白白的公寓，像是從來沒有來過，童羊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你醒了？喝碗粥吧。”

蔣立直接打翻她端過來的粥，眼眶紅紅的：“我問你祝三冬呢！”

童羊嘆了口氣：“蔣立，你現在已經28歲了，不要再做這種虛幻的夢，祝三冬你也已經十三年沒有見到了，那不過都是你自己虛構的。”

蔣立捂著頭努力回憶，對！他！蔣立！現在已經28歲，每天都會做重復的夢，夢的最后總是到童羊這就結束了。

蔣立頭痛欲絕，狠勁砸自己的頭：“怎么可能？都是你！你為什么不能讓我把這個夢做下去？那怕是夢，我也愿意，啊，我也愿意，都怪你，都怪你！”

童羊紅了眼眶，默默地退出房間。

蔣立從此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更確切的說，是再也沒有夢見祝三冬了。

兩月以后，蔣立因重度抑郁癥而自殺。

那是一個冬天，童羊拿著蔣立的骨灰，將他親手交給了祝三冬，祝三冬的鼻尖紅紅的，張張嘴，就哈出一股白氣：“辛苦你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從身后走了上來，嘴.唇碰碰祝三冬的頭：“冬冬，我們走吧。”

祝三冬靠在他的肩頭：“好。”

童羊紅著鼻尖目送兩個人緩緩地走去，心里感嘆，真好。

蔣立或許不知道，祝三冬在20歲的時候就結婚了，結婚的對象叫——彭寺。

都說童話有結局，為什么是騙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