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空氣中彌漫著春草的氣息,村莊上的老百姓都開始一天的忙碌。
早晨來了,啁啾的鳥兒,一叫一叫的似是在高歌,而我們的林云澤正懶洋洋躺在床上,同一個房間的保墻卻已經不見了,而林云澤只知道之前保墻可能應該叫過自己,如果不是做夢的話。
“林導,早啊。”劇組的一眾人跟林云澤打招呼
“唔,早早”林云澤尷尬的用手捂著臉機械般的點了點頭,這個其實不怪林云澤的,畢竟昨天晚上那些事情做完后,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搞的他今天早上起不來。
等他來到劇組的時候,劇組所有人都到齊了包括顏丹晨幾個演員,就他這個導演反而來的最晚,還讓大家多等了一會,不過誰叫他是導演呢,有特權不怕。
眾人見林云澤到了,開始準備一會要拍的東西了。
而林云澤走到了演員堆里準備給他們講一下今天的戲,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拍的完今天的戲。
林云澤走到保墻和扮演保墻姐姐的演員旁邊。
扮演保墻姐姐的演員是縣里面文工團的演員,雖然說只是縣里面的演員,但是實力也是不錯的,平常對戲能跟保墻打的有來有回,林云澤只能是說高手在民間。
就在林云澤坐在保墻他們旁邊正在一板一眼的講著劇情,大概是保墻理解力有點問題,林云澤講了很久弄的他脖子都有點酸了,然后林云澤抬了一下頭準備揉一揉脖子,然后就看見顏丹晨正坐在保墻的后面,在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著劇本,很是孤獨不過也沒辦法畢竟又不出名,又是昨天才到的。
林云澤就這樣偷偷的看了一會,感覺在林云澤眼里顏丹晨似宛若幽蘭般靜美,心如溪水清澈透明,情如雪花般細膩純潔,這樣的女子活的優雅、安靜。
“哥、哥,你這么不講了”保墻正興致勃勃的記著筆記呢,就發現林云澤居然不講了,還好保墻沒有注意到林云澤看的方向,只是拍了拍他。
“阿,沒事沒事,繼續繼續”林云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后又低頭給保墻講了起來,只是林云澤不知道在他低頭之后,又一個人看向了他。
而顏丹晨感覺到之前一直有個視線盯著自己,讓她感到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打算抬頭看一看是誰在一直盯著自己,不過她找了好久都沒發現是誰在盯自己,然后就看見林云澤非常高興的比著手,給保墻講劇本,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偶爾會拍到保墻的頭。
…………
“各部門準備,《馭風少年》第二十八場第一鏡,開始”場記拍下了場記板。
攝影師迅速跟在保墻身后,然后掃了一遍全場,接下來就是扮演保墻姐姐的角色登場了
“二狗,哈哈哈你在門口干嘛呢”姐姐一蹦一跳的跑到保墻旁邊,就看在姐姐的頭上有一朵紅艷的小花。
“沒事啊,我現在又沒事情做,只能看家啊”原來是因為保墻的父親還是沒湊到學雜費,所以他已經被校長趕出了學校,就連課本都不讓保墻帶回家,意思是讓你白讀了一個月課了,咋可能還讓你把書帶回家呢,你又沒付錢。
“哦,咋樣你看姐好看不”姐姐在保墻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她穿的長裙在旋轉的時候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陣陣微風吹過,她像是美麗的仙女,在風中偏偏起舞,展示著它那美麗的舞姿,給村子添上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嗯嗯,好看呢”保墻凋起他那所剩無幾的好心情,真心的夸獎這姐姐。
……
“好,卡!”
林云澤對著監視器又回放了一遍:“不行不行,保墻你表現的太明顯了,在壓下去一點。”
然后他們就再來了一條。
“好,下一條。”
然后就是該補妝的補妝該布置背景的布置背景。
林云澤在這個空檔就起來走動走動,然后就發現顏丹晨還保持著之前看劇本的動作一動不動,這就讓林云澤有點不理解了,她是不是睡著了啊。
說罷就走了過去。
顏丹晨感覺到好像有人走向了自己,隨即就抬起了頭,然后就發現是林云澤走向自己這邊。
顏丹晨往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么東西啊,所以導演這么走過來了。
“你還在看劇本?”林云澤半蹲問顏丹晨道。
“嗯,是”顏丹晨盡可能保持住冷靜回答。
“你這兩天也沒戲,干嘛一直在片場等著”
顏丹晨能清晰的感受到林云澤呼出的熱氣,這讓她方寸大亂。
“沒~沒,習慣了,有些導演喜歡不按拍攝計劃拍”顏丹晨低著,輕聲細語的回答道。
這只能說林云澤還處于一個比較本分的時候,還有他是個電影導演的身份下,但凡要是過個幾年,怎么可能會有演員一直待在片場,稍微敬業點的演員,那也是在自己的房車里而不會一直在被太陽照的片場,更何況還有一些套著演員皮的明星,那種人能來劇組,導演那都是要燒高香的,更加過分還在劇組安胎呢,那種更不可理喻。
“林導,好了可以拍下一條了”就在這時候,副導演叫林云澤可以拍攝了。
“好知道了,馬上來”林云澤回了一聲,轉頭就走不過他不是去拍攝那邊。
而顏丹晨又低下頭繼續看著她的劇本,不過她那一直做小動作的手指頭能說明,顏丹晨她現在心里面肯定不是很平靜。
“那邊,你給按幾個遮陽傘,怎么樣可以嗎”林云澤走到場務這邊問場務道。
“可以”場務能說什么,反正導演安排做的就行了,說完就一溜煙的去安排了。
“好,攝影、燈光、收音準備好了嗎”林云澤問道。
“攝影OK、燈光OK……”
魏二狗家門前的院子里,保墻正和姐姐在給牛切草的時候,姐姐一個回頭露出那純真善良的笑容對著保墻道:“弟,你知道嗎,你們班主任說要帶我走了,怎么樣姐也要去外面看看世界了。”
“當啷”
“你說啥,你是認真的嗎”保墻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姐姐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道:“當然啊,在這里我一輩子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永遠是個井底之蛙”
保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就靠到姐姐耳朵的旁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多少也是上過學的人,怎么能就這樣跟別人跑了,要是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爸媽要一輩子抬不起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