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雷霆停下,慕雪漓連忙迎了上去。伴隨雷霆歇止,白舒體內(nèi)的陰陽之氣也逐漸消散,只留下一具被淬煉的肉體!
不過他的衣裝也在雷霆和陰陽之氣的作用下化作灰飛……
“呀?!?
慕雪漓捂住眼,手一揮,便讓白舒身上多了一件衣裝。
白舒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一半個月后了……
嗯,他只記得服下那枚丹藥,又是被火燒,又是被冰凍,最后還被雷劈,老慘了。
“小子,醒了?”
他一睜眼,便見到了在柜臺前看書的苦情長老。
好像這是苦情長老的藥店里面?
“我這是……”
“只是躺了一個半月而已,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白舒嘗試站起身來,好像全身并無什么不適,甚至感覺自己肉體說不上來的有力氣。
“沒事就好,找個機會謝謝慕雪漓那小妮子,人照顧你半個月呢。要不是為了避嫌,怕你醒后有人找你麻煩,她才不會將你送到我這來。”
“是嗎?”
白舒晃了晃頭,的確,慕雪漓可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對啊,害得人家散去大半修為,搞得縹緲仙宗未來掌門道心破碎?,F(xiàn)在全宗門都在查這件事呢?!?
“要是你小子被查到了,那縹緲仙宗宗主非得將你抽筋扒皮不可?!?
白舒苦澀一笑,這叫什么事啊。
歸咎起因,全是因為那晚的白嫖……
“好了好了,沒事就行,那小妮子每天都會下山來看你,按照時間,馬上就應(yīng)該來了?!?
果然,在白舒醒后不久,慕雪漓準(zhǔn)時出現(xiàn)。
“你醒了?”
見白舒醒來,慕雪漓這才松了一口氣。
“應(yīng)該無恙,有勞圣女殿下掛懷?!?
“嗯嗯,沒事就好。雪漓考慮不周,差點害了白掌柜性命,與其說掛懷,不如說是雪漓應(yīng)該做的本分?!?
“一切起因皆由在下,倒不關(guān)圣女殿下什么事,若是沒有圣女殿下的丹藥,也不過半年可活?!?
“白掌柜沒事就好……”
慕雪漓黛眉舒展開來,這一個半月來積攢的雜亂思緒也被掃去不少。
她本想再開口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得掐個法訣消失在原地。
苦情長老打趣道:“嘖。還挺害羞?!?
“您老就別開玩笑了……”
“我開什么玩笑,這小妮子以后不走無情道,肯定走有情道啊,有情之后,事事便會細(xì)膩許多?!?
苦情長老看好戲似的道:“人道心破碎后,第一個在乎的人就是你小子呢。”
這不對吧?
一本書亂了宗門圣女道心,又隨隨便便就把讓她道心破碎。聽苦情長老這意思,慕雪漓對自己有情?!
“不聽您老吹牛逼了……”
白舒白了他一眼,回到書店后清掃了一下店面,再度開門。
如今體內(nèi)純陽之氣已去,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后作用。
又是修養(yǎng)了小半個月,什么事都沒再發(fā)生,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甚至說經(jīng)過至陰至陽和雷劫淬煉,白舒這具身體,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可怕!
“圣女殿下……”
正當(dāng)一切回歸平靜,無事發(fā)生之后,慕雪漓突然出現(xiàn)在白舒的書店之內(nèi)。
“嗯,雪漓閉關(guān)重新悟道,許久未曾下山來,今天來看看。”
慕雪漓掩嘴輕笑,在買書的弟子的注視中和白舒熟絡(luò)地攀談。
“圣女殿下大可隨便看。”
“嗯呢?!?
慕雪漓稍作選購,便選購了一本《東廂記》……
看到書名,白舒有些詫異,但礙于人多,只得在慕雪漓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收起靈石。
“這叫什么事啊……”
她走后,白舒苦笑一聲,這位圣女殿下不會真對他這個凡人動心了吧?
“罷了罷了,還是去無憂城逍遙快活去?!?
但白舒在無憂城也沒快活幾日。
只是在第五天時,他來此的消息便傳到了皇城中……
“白先生,我家公子請見?!?
就在他舒服躺著,聽曲聽得起勁時,一個家丁來到了白舒身邊。
“你家公子是?”
“孫……”
“?。?!”
沒辦法,白舒只得跟家丁去了一趟怡紅樓的貴賓室。果不其然,見自己的當(dāng)真是那穿著男裝的南武皇帝。
家丁熟練地出去,將門帶上,只留兩人在房間內(nèi)。
“陛下這是。”
“許久未見白兄罷了,偶然聽聞白兄又來無憂城尋樂,特來會見。”
兩人倒像是普通朋友一樣,開始閑談起來,好像那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只是,這南武女帝孫竹卿身上的氣息竟強大了不少,她周身靈力流轉(zhuǎn),儼然已是修行之人。
雖不比修道百年的慕雪漓,但已然遠(yuǎn)超縹緲仙宗那些普通門人弟子。想來是那日激發(fā)鳳凰靈體潛能,這等不世之修行體質(zhì),果然恐怖如斯!
白舒隨口道:“陛下莫要抬舉我了,普通市井中人,怎值得陛下掛念?!?
“是嗎?”
孫竹卿一雙眸子盯著白舒看,輕聲質(zhì)問:“那晚風(fēng)月,白兄可曾掛念?”
“陛下莫非又是來和在下只談風(fēng)月的不成?”
此話一出,孫竹卿臉上一紅。那晚也是只談風(fēng)月,結(jié)果呢……
言外之意不就是,又想像那晚哪樣?
孫竹卿眸子一凝:“你想試試?”
“如果陛下愿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未等他說完,一陣靈力波動,孫竹卿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嚴(yán)肅……
“你可以試試!”
“呵呵……”
白舒尷尬一笑,道:“不敢?!?
孫竹卿并未對此多言,而是開門見山道:“其實,今日來是想尋一解局之法……”
“南武周邊十二國想對我南武動手不成?”
“嗯。”
孫竹卿點點頭:“若是十二國大可外交解決,可如今有大荒宗的仙人入局……”
“大荒宗的仙人?一群尋仙問道的人,摻和凡塵事干嘛?”
“誰知道呢?”
孫竹卿嘆道:“可惜周列各國皆要圍獵我南武,巴不得將其分食,我南武卻無可用之人?!?
“今日前來,無非想聽聽白兄的解局之法!”
這要白舒怎么解?十二個國家圍獵一個,他又不是什么不世仙人,憑實力硬碰是怎么也不行的。
至于智取,十二國的關(guān)系何其復(fù)雜,豈是那么簡單就能堪破的。
對此,他只能說:“在下只是普通老百姓,惜無才干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