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最幸福的是什么,莫過于節假日。起早貪黑忙了一周,終于能休息休息。
雖然說日本的學校沒有早自習和晚自習吧,但經不住有社團訓練啊,可以說,她這一周完全是跟著堂哥的時間點來走,也許直到全國大賽結束,她會一直這樣,哎,心累。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了,堂哥也去訓練了,她也不用早起,簡直再好不過,不過今天她不想在家待著。
自打回來之后,她幾乎是家和學校兩點一線,她今天想去東京轉轉,順便去趟圖書館,剛好她在神奈川買的書已經看完了。
跟伯母說了一聲,并拒絕了坐私家車的想法就出門了,她還是比較想自己出門。
等到真田苓順利坐上神奈川到東京的電車時,她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放著好好的私家車不坐,偏偏要來人擠人,車上人數雖然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比如她就沒有找到座位,只能站著。
隨意找了個角落靠著,閉目養神,電車在飛速行駛。
西村櫻蘿簡直要瘋了,她怎么就不聽表哥的話,等他一起走啊,現在好了,居然這么倒霉碰上了電車*狼??!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超短裙?。。?
最關鍵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啊,感覺身后的人都有可能,又覺得不太像。她想往前擠,可是肯本擠不動,還召來一堆白眼。
“小姑娘,你不要再往前擠了行不,車上就這么點兒地,你考慮下別人的感受,不要這么自私行嗎?”某位脾氣不好的大媽實在忍不了了,往前擠又不能提前下車,做什么這是。
“不是,我,對不起阿姨,”西村櫻蘿想解釋,可是看著阿姨不耐煩地樣子,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藏在人群里的某人,扯出一個惡劣的笑容,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再說,看吧,這種方法根本就不行,還白挨一頓罵,這時在出手,小姑娘臉皮薄,壓根就不敢吭聲,只能忍著,再說了他還有…
看著臉色通紅的小女娃不情愿地退回來,他平息了一下顫抖的手指,慢慢伸出了罪惡之手,馬上就要碰到的時候,
“你在干什么!”一個橘色卷毛頭發的少年抓住了這只手。
西村櫻蘿看到終于有好心人幫忙,可算抓住這個變態了,連忙道“他是*狼,他剛剛一直在碰/我。”
被抓住手的中年男人臉色漲得通紅,仿佛受了極大的侮辱,大聲道“你們在胡說什么,我的硬幣掉地上了,我只是伸手去撿而已,你的歲數都能當我女兒了,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就算你們是小孩子也不能亂說話??!”眼神卻往某個方向撇了一眼,地上的硬幣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車上的游客往地上一瞧,果然有硬幣,在看著中年男人老實的面孔,紛紛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看錯了,人家只是撿錢而已。”
“就是,小姑娘,車上人太多,難免有些磕碰,你是不是感覺錯了呀,這事兒可不能亂講。”
“小伙子,快把手松開,給人道個歉。”
看熱鬧,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果然哪里都有。
西村櫻蘿快要被車里的這些人給氣死了,剛才沒人幫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幫忙,這個變態居然有這么多人給他洗白,別以為她沒看見這個人眼里閃過的得意,就是這個人。
“我是受害者,難道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那個幫忙的少年沒有送松手,仍緊緊抓住這個中年男人的手臂,剛剛睡醒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冷意,“我看到了,在之前你還伸手了,你不是無辜的?!?
車上的人看到這個小伙子這么信誓旦旦,心里也有些動搖,不會是這男人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真的下手了吧?
還沒等人考慮好,人群里突然傳來一個慌張的聲音,“我的錢包不見了,你們有誰看見,我包里還放著很重還要的票據,這下可怎么辦吶?”
眾人條件反射扭頭望去,果然瞧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上班族,臉上全是慌亂,急的滿頭大汗。
“是不是你不小心掉哪了,看看周邊有沒有,”
“會不會是你出門的時候忘帶了,要不往家里打個電話?!?
上班族一臉絕望,“不可能,我出門的時候確認了無數遍,肯定帶了,周圍我也找過了,都沒有?!?
“不會是有小偷吧,我聽說人多的地方小偷也多?!?
嗬,今天是怎么回事兒,又是色狼又是小偷的,是嫌他們平日坐火車太無聊了嗎?
有人眼尖的發現橘發卷毛少年身上的網球包里有兩個類似于錢包的長方形痕跡,頓時大喊“大家看,這個少年的包里是不是有兩個錢包,一般沒人往身上背兩個錢包吧,除非…”
除非是偷的,這句話大家心知肚明,眼神刷刷刷全聚向橘發卷毛少年的網球包。
少年被這一出驚到了,手上不自覺松了力道,“我沒有,我沒拿你的錢包?!?
中年男人抓住這個機會瞬間掙脫了手臂,趁機道,“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我還說我沒碰那個小姑娘呢。有沒有這還不簡單,讓大家看看你的網球包不就行啦?!?
西村櫻蘿被這轉折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怎么可能?!
少年被車上的人逼的沒法,只能把網球包打開,在看清里面多出來一個不屬于他的錢包之后,瞬間愣在原地,怎,怎么會!?
上班族瞧見他這模樣,慌張的神情里極快劃過一縷嘲笑,轉瞬即逝,面上待著焦急快步走到跟前,朝包里一看,伸手拿出自己不經意間放進去的錢包,并裝模作樣的打開,怒道“這就是我的錢包,大家看,還有我的身份證,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干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當。”
少年急切的解釋,眼里全是慌亂,“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沒偷他的錢包。”
這是中年男人突然做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們兩個是一伙的,先是冤枉我非禮你,然后趁亂行竊,還讓我背黑鍋,你們年紀不大怎么心思這么深,真是好計謀。”
西村櫻蘿也傻了,明明她是被人騷擾,怎么突然變成小偷了,“不是,我們不是,…”
剛才被擠過的大媽打斷了西村櫻蘿的話,嘲諷道,“我就說你這個小姑娘剛才為什么一直向我擠來擠去,原來你是小偷啊,幸虧今天我沒帶錢包,白瞎了你這張臉。”
“不是,真的不是我,”西村櫻蘿快要哭了,可她又沒證據。
中年男人一把抓住西村櫻蘿的胳膊,扯著她就往前走,邊走邊說,“小小年紀不學好,我這就送你去警局,通知你家長過來。”
西村櫻蘿死死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人,拼命掙扎,不能走,不能就這么被他拉走,這個人肯定不是送她去警局,若是被拉走了,她就完了,掙扎間,西村櫻蘿真的哭出來了。
“還說不是一伙的,大家伙瞧瞧,這聽到送警局了,手都快拉上了,你也得去警局,小姑娘是從犯,你就是主犯?!鄙习嘧蹇茨莻€小姑娘不好被拉走,干脆把這個少年也一起帶走,反正也有人好這一口不是嗎。
雪上加霜,西村櫻蘿正好抓住了棕色卷毛少年的手。
電車上的人群因為自己剛剛差點誤會了好人,看著這對少年少女不自覺有些羞惱,幫著一起推他們向前走,
“可不是一聽送警局就害怕了,看,露餡了吧?!?
“小小年紀就這班,長大了還了得,趕緊送去管教。”
聽著人群里不斷傳來地附和聲,中年男人和上班族悄悄對視一眼,齊齊閃過一絲邪笑,今天可賺大發了,出了這道隔離門,迷藥一捂,誰還知道誰。
西村櫻蘿徹底絕望了,棕色卷毛少年也沒好到那里去,他感覺這兩個人根本不是要把他們送警局,可是他沒辦法,他掙不開,車上也沒人信他。
馬上就要出這道門的時候,突然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按在了中年男人的手臂上,止住了他們的步伐。
“這位先生,這么欺負小孩子不太好吧。”
中年男人瞬間停住,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說出的話,而是,這個小娘們力氣太大了,那只手像鐵鉗一樣,牢牢按著他。
媽的,哪里來的多管閑事的人,眼里閃過一絲陰霾,抬頭正準備用自己這張老實的臉忽悠過去。
卻不想對上了一雙眼眸,眼里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卻似有無邊寒意,皮膚被掃過的地方宛如刀割一般,出了一身白毛汗,雞皮疙瘩爭先恐后的冒出來。
不簡單,這個戴口罩的女人絕不是普通人,干他們這行的,最重要的是眼力,他趕緊打了的手勢。
這個戴口罩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真田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