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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必須能

阿大走到真田弦太郎的面前,戳著他的腦門,幾乎將人戳倒在在地,“真田警官,你聽,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認(rèn)真的聽,聽到了嗎?”

真田弦太郎臉色青白交加,“什...什么...”

阿大:“心跳聲?!?

“當(dāng)初你們總是會找來各種各樣的人證來誣陷苓小姐,剛好,這幾天我們也找到了一個證人,她可是非常非常的想見你啊,德田繪里奈?!?

德田繪里奈的額角都被汗水浸濕,手指死死的攥住衣服,指骨處崩的死緊。

“對了松下警官,為了保證公平,證人還特意報警,應(yīng)該是你的同事帶過來的,現(xiàn)在快到了。”

說著話的工夫,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帶著一個女人過來了。

這女人面容枯槁,瘦的一把骨頭似乎要隨風(fēng)折過去,一雙眼睛極大,瞳孔里滿是瘋狂的快意,皮膚暗沉布滿皺紋,頭發(fā)斑白,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她能親眼看到這蛇蝎女人的死局。

德田尤莉面色難看,“你這是隨便找了個什么人過來,從街上拉回來的乞丐嗎?她說的話又有什么可信的!”

“德田夫人??!”帶她過來的警察厲聲斥責(zé),“證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們警方自會調(diào)查取證,但現(xiàn)在請你保持安靜!”

德田尤莉被她看不上的小警察指責(zé),臉上掛不去,正要開口罵道,就看到了真田明野冷漠的眼神,德田尤莉被嚇到了,安靜如雞,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這女人突然笑了起來,她走到德田夫婦的面前,“你們不記得我了啊?!?

又走到德田繪里奈的面前,“你也不記得我啦,你們家所有人都忘記了是嗎?”

德田繪里奈神情難看死咬著唇,德田加奈枝被嚇得往后倒了幾步,這是哪來的瘋子。

“也對,你們這些有錢人,高高在上,視我們窮苦百姓為螻蟻,一腳就能踩死,又何曾有人會記得我?!?

“但我記得,我會一輩子記得你們這些殺人犯,這些劊子手的嘴臉,到死我也不會忘記!”

“德田,真田,真是好大的姓氏啊,大到我們這些普通人連說句話的地方都沒有。”

“反正我也快死了,我不怕你們,你們也放大耳朵聽好了!”

她沖到真田弦太郎的面前,“我叫中尾優(yōu)子,你應(yīng)該不記得,可我還有一個妹妹,中尾菜子,你應(yīng)該還記吧,還有印象嗎,真田警官?!?

真田弦太郎聲音發(fā)抖,“我記得,我記得……器官捐贈人?!?

中尾優(yōu)子一愣,她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明白真田弦太郎說的都是什么,“器官捐贈人,捐贈人...哈哈哈哈...”

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原來在你們這些人眼里,我妹妹,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是器官捐贈人啊?!?

中尾優(yōu)子笑夠了,雙手猛地拍在桌面上,“那我就告訴你們原本的真相吧,一字一句的可要聽好了。”

若是正常情況下,中尾優(yōu)子看見坐著的這些人連句話可能都說不利索,但是現(xiàn)在她又怕些什么呢,她什么都不怕,就要一個公道。

“一個最邊緣的小鄉(xiāng)村,跟你們這隔了十萬八千里,可就這樣還是能被你們這伙人找到頭上來啊?!?

“我有一個妹妹,特別可愛,學(xué)習(xí)又好,她本來可以走出鄉(xiāng)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享受生活的美好?!?

“可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全都被毀了,她還那么小,十幾歲的孩子,就是因為高考體檢,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你們竟然想要奪走她的心臟?!?

中尾優(yōu)子猛地?fù)涞沟绿锛抑鞯呐赃?,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我記得你,一直都記得,?dāng)初在手術(shù)室門外,那個男人就是你,是你叫那群醫(yī)生奪走了我妹妹的心臟,你才是最終的殺人兇手?!?

德田家主被這女人抓的有些狼狽,奮力掙開,“心臟移植手術(shù)室醫(yī)院安排的,我并不知情,你看錯人了?!?

“醫(yī)院安排的,那醫(yī)生不是和你們一伙兒的嗎,那醫(yī)院不是你們家開的嗎?。 ?

“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們丑陋的嘴臉,我妹妹好好的回家,卻突然被車撞傷,要去醫(yī)院搶救!”

“我們村子成年連個三輪車都沒有,那輛汽車是哪來的啊,是哪來的!”

“好好的人送去醫(yī)院搶救,你們卻欺負(fù)我父母不識字,明明是搶救同意書,為什么最后變成了器官捐獻(xiàn)!”

“你們醫(yī)生說的全力搶救病人,醫(yī)療費我們會交的,我們可以交的上的,可為什么我們等來的只有一具尸體,看都不讓我們看一眼就要送去火葬,你們想要毀尸滅跡!”

“要不是我們村的人堅持不放,攔住了你們,我們家這才能看到我妹妹的尸體?!?

中尾優(yōu)子扯住德田尤莉的衣領(lǐng),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人怎么和每天忙碌的社會底層人相比,“你來告訴我,你告訴我啊,車禍搶救手術(shù),為什么心臟沒了,我妹妹的心臟去哪了??!”

“是你吧,當(dāng)初是你吧,我們鬧的太大,是你出面解決的吧,你往地上扔了一沓錢,讓我們拿錢滾蛋的是你吧,你想拿那些錢來買我妹妹的命??!你還讓那些保鏢把我們丟出去,開車就走了?!?

“你后來還找人每天騷然我們家,逼的我們無法離開村子,我媽媽身體不好,受不了女兒枉死的消息,一病不起,還要被那伙人圍堵謾罵毆打,生生的氣死了?!?

“我爸爸,我爸爸為了保護(hù)我媽媽,跟那伙人爭斗,被他們推倒在地嗑石頭上,等村里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都死透了。”

“我還有一個弟弟,你不知道吧,你肯定知道,因為我弟弟是讓你們打死啊,他是讓你們找來的那群人活活打死的?。。?!”

“我只是去外面打工,給我媽媽掙些醫(yī)藥費,給我妹妹掙學(xué)費,有錯嗎,可為什么我回來之后,什么都沒了啊,我的家全毀了?。。 ?

“我弟弟是在我懷里咽氣的,他死前告訴我所有真相,在我懷里吐血死的啊?!?

中尾優(yōu)子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訴說著過往的慘烈,所有的悲痛絕望都隨著眼里一顆一顆的滾下。

“真田警官,你說我該不該報警啊?!?

“可我報警為什么沒有人來解決啊。”

“后來我才知道,因為有你在啊,有你們家在,哪個警察會接這案子,又有哪個警察敢接?!?

真田弦太郎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的痛苦,“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壓下案子,我只是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德田由莉見狀不對,壓下心中的驚慌,“你你,你撒謊!我根本就沒見過你!更沒有做過你說的所有事情?!?

“你不能滿口胡言,你得拿出證據(jù),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真田苓串通好的?!”

真田明野怒斥,“德田尤莉你敢!”

德田尤莉瞬間消音,臉皮僵硬,手指微微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中尾優(yōu)子笑了起來,笑的凄涼空洞,“我胡言亂語哈哈,我沒有證據(jù)……”

中尾優(yōu)子指著德田繪里奈嗓音尖厲嘶吼道,“她還活著就是最大的證據(jù)!”

“你胸腔里跳動的心臟,能讓你活到現(xiàn)在的心臟,那不是你的,那是我妹妹的!你把它挖出來??!”

“你們就是強(qiáng)盜,官商勾結(jié),奪走了我妹妹的心臟!害死了我所有的家人!”

“這算不算證據(jù)!”

“你說我撒謊,那你把我妹妹的心臟還給我?。∧惆盐壹胰说拿歼€給我?。?!”

中尾優(yōu)子嘶聲力竭的控訴著這群光鮮亮麗,人模人樣的人背后的罪刑,他們?nèi)鐝?qiáng)盜一般的行徑。

字字泣血,每一個字都沾染了四條人命,活生生被害死的人命。

真田明野眼眸震顫,如果這些情況屬實的話,德田一家拿什么償還,而他們無意中成為幫兇的人,又該如何為這些冤魂賠罪。

真田明野下意識的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真田苓,驀然發(fā)現(xiàn)真田苓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于腹部,神情是一種平淡至極的冷漠。

真田明野一時間有些恍惚,這樣子的真田苓好像有些眼熟,這個眼神他也看到過。

愣神久了,真田明野突然意識到一點,真田苓被接過來這么長時間了,又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真田苓的眼神還是同他第一次見到真田苓一般,眼尾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真田明野喉嚨發(fā)緊,他覺得這西服的領(lǐng)帶系的太緊了,要不然他怎么會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而且真田苓身上給他的那幾分眼熟,真田明野側(cè)頭看向首位上的父親,真田潘士。

挺直的脊背,堅毅嚴(yán)肅的臉龐,深沉的眼神,和真田苓如出一轍的動作和眼神。

真田明野終于明白真田苓身上的違和感,那是因為真田苓和年輕時的父親太相似了。

幾乎所有的長輩朋友都說,真田弦一郎是小輩里最像真田潘士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真田苓才是最相似的,不單是沉默的性格,更重要的是行事手段和那份無畏的心。

真田苓不知道真田伯父在這么一息的時間里想了這么多,她只是安靜的看她們爭論,德田一家臨死前無用的犬吠。

中尾優(yōu)子既然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所有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就是不能,她也會讓它必須能。

人是她帶過來的,作為條件,這件沉寂了數(shù)年的血案就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不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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