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疑惑的看向那個小身影,“新一這是去哪里啊,怎么感覺心情不太好?”
灰原哀安靜的翻閱著手里的學術雜志,聞言抬頭,“博士沒有聽到他剛開始說了什么嗎?”
阿笠博士摸摸自己的頭頂,“是說你怎么了,什么誰招你了是吧?”
灰原哀點點頭,“能讓他這么問的,只有那位真田小姐了。”
“真田小姐?”阿笠博士想起來一件事,“是之前來過幾次的那個黑頭發的少女嗎?”
灰原哀嗯了一聲,“是她。”
阿笠博士看著工藤新一離開的方向,是她啊,但這是怎么了,情緒瞬間下來了。
工藤新一關上書房的門,聲音嚴肅道,“你說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誰要催眠你,有什么目的?你能查到多少?”
真田苓想了想,“你還記得德田加奈枝嗎?”
工藤新一眉心微皺,“記得,她不是在醫院裝病嗎?現在出來了?又跟你眼前搞什么幺蛾子?”
真田苓:“不是她,不過也差不多,她姐姐德田繪里奈今天找我來了,說了些沒用的廢話,一直糾纏,之后就是這個催眠的把戲了?!?
工藤新一瞳孔閃過一絲不悅,這德田家的人是神經病嗎?一次兩次的,沒完沒了了是吧,煩不煩!
“她是什么程度的?有沒有受到影響?跟你相比,她是哪一步,初學者嗎?”
真田苓冷哼一聲,“卵子!”
工藤新一:“……”
行吧,他大概知道了。
真田苓不滿的補充一句,“別拿她跟我比,瞧不起誰呢?她算個什么玩意兒!”
工藤新一無奈,捏了捏鼻骨,“行行行,是我說錯了,哪能跟你比,我這不是不清楚情況嗎?”
真田苓勉為其難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不過,工藤新一正色道,“苓,你在家里待的沒意思,你覺得無聊,他們給你解悶,你想玩的話,我不攔你?!?
“但是,你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像上次那樣,被她們帶走綁架也不可以,聽清楚沒有?”
“哦,”真田苓應下,“我知道了?!?
工藤新一不放心,又提醒了幾次,“你把我說的放在心上,記下來,玩兒的時候想想,你后頭還有人呢?!?
真田苓抓了抓頭發,“知道了知道了?!?
工藤新一又想起來什么,“她們家出來了,你家那個真田愛什么,她給你找麻煩了嗎?”
真田苓:“暫時沒有,誰知道呢,腦震蕩把她摔聰明了些,以前那些愚蠢的小手段不用了?!?
工藤新一皺眉,真田苓眼跟前這都是一堆什么人,“真田弦一郎呢,他在干什么?”
“咦?”真田苓驚訝,“你怎么想起我哥哥了?”
“馬上就要關東大賽了,他最近忙的很,都看不見人,正好?!?
“對了,蘭的比賽是不是也要開始了?”
工藤新一:“嗯,現在準備初賽,沒什么難度,等到大賽的時候再通知你過來加油。”
真田苓站起來,準備回去了,“那行,好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說?!?
工藤新一張張嘴,正要再提醒一下,就被真田苓截住了,“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保證啊,拜拜?!?
工藤新一看著被掛斷電話,無奈的笑笑,這家伙。
真田苓為此特意沒出去玩,就等著她們接下來的手段,還能有什么新鮮的,但是她們也太慢了,等的真田苓都快沒興趣了。
真田弦一郎倒是在某天突然敲門過來了,“苓,這兩天有空嗎?”
真田苓抬頭看著他,“哥哥有什么事嗎?”
真田弦一郎扯動了一下帽子,“明天是地區賽,立海大對陣南湘南,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來觀賽嗎?”
真田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哥哥是認真的嗎?”
“哥哥難道不覺得,這看起來很奇怪嗎?”
真田弦一郎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我是認真的,你來看我比賽,并不奇怪,你可以……隨時過來的,只要你愿意?!?
真田苓盯著他,良久之后,“好吧,明天什么時候開始,在哪?”
真田弦一郎心底輕松一口氣,“早上八點去報名簽到,就在神奈川,離家里不遠的,我得先回學校集合,讓司機直接送你過去就行。”
真田苓點點頭,“行。”
真田弦一郎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最近天熱,太陽很曬,出門的時候記得戴個帽子?!?
真田苓:“好?!?
真田弦一郎:“嗯,先就這樣,你晚上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真田苓也沒站起來送送,就這么看著他離開關門。
真田苓雙手交叉放在腦后,仰頭看著天花板,水晶燈折射出絢爛的光芒,比賽啊,她想。
有些事情她記不清了,可她現在還記得,去年關東大賽的時候,幸村精市因病入院,立海大失去了主心骨,青學又冒出來一匹黑馬,直接斬殺了真田弦一郎,立海大遺憾落幕。
當時真田弦一郎很難過吧,好友生死不知,比賽失利,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那時候,真田弦一郎臉上就沒有一個笑容,也是那會兒真田苓換了個人,沒像以前一樣惹是生非,要不然,那會兒她就玩完了。
真田苓轉了轉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視線不經意撇到手腕的粉鉆上面,真田苓定住,伸出指尖扒拉了一下,冰涼的觸感在指腹散開。
明天就去看比賽唄,她又有什么好怕的,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第二天真田苓直接去了他們比賽的公園,立海大的拉拉隊和觀賽的同學們都已經到位了,氣氛格外的熱烈。
真田苓挑了一個不起眼的卻又可以看清全場的角落,手里還拿著剛才順手買的冰鎮汽水,今天陽光很好,就是曬了些。
立海大網球部的部員們出場的時候,觀眾席這邊都迎來了一個小高潮,他們的尖叫聲快要刺穿真田苓的耳膜,其中叫的最歡快,動作最激烈,眼看著就要沖到賽場上,恨不得自己上場打球的人,不是切原赤也還有誰?
國三也有比賽,不過時間剛好錯開了,切原赤也贏了比賽,帶著國三的正選們來看看前輩的比賽。
幸村精市聽見了場外的動靜,唇角輕笑,“赤也還是這么活躍?!?
仁王雅治摸著自己的小辮子,“噗哩,赤也還真是激動呢?!?
丸井文太吹了一口泡泡糖,“這小子昨天帶著部員贏了比賽,今天都來觀賽,身為前輩可不能輸,比分一定要比他們還要漂亮才行。”
柳蓮二整理著筆記,一轉頭看見了東張西望的真田弦一郎,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這么說起來,真田弦一郎從集合出發后就有些不對勁了。
柳蓮二側頭看著幸村精市,發現他也有些不解,不明白真田弦一郎在干什么,難道場外還有什么人嗎?
“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聽到幸村精市叫他的名字,“抱歉,我走神了?!?
幸村精市眉心微挑,“你在看什么?”
真田弦一郎剛剛看了一圈沒看到人,他還以為真田苓沒有過來,或者說是不愿意過來。
所以這會兒他稍微有些低落,“昨天苓答應來看我比賽,我沒找到她,可能是周末起晚了吧。”
這話真田弦一郎知道絕對不可能,因為真田苓從不賴床,她有很好的作息時間,經常在家里的器材室訓練,但是他也只能先找到這么一個理由來,真田弦一郎心里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啪的一聲,丸井文太吹起的泡泡破了,糊了他一臉,看隊友的視線都集中過來,臉色有些燥紅,正手忙腳亂的收拾,“抱歉抱歉?!?
仁王雅治也愣了一下,怎么感覺有很久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幸村精市瞳孔暗了一瞬,苓嗎?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真田,如果你說的苓是你妹妹的話,我想她已經來了。”
“你往左看,倒數第三排,最左邊的角落,戴白色帽子,藍色短袖,手里拿了一瓶冷飲?!?
真田弦一郎立刻抬頭,順著柳生比呂士的位置看過去,正好真田苓因為喝飲料做了一個抬頭的動作,倆人的視線一下子對上了。
真田苓眼睛眨了一下,放下飲料,來都來了是吧,就沖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真田弦一郎唇角上揚,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微微壓低帽子,擋住周圍人的視線。
幸村精市也跟著看過去,真田苓視線還沒收回去,意思意思的沖他揮揮手,趕緊比賽吧,別往后看了。
幸村精市看明白后真田苓的意思后失笑出來,隨即轉頭正色道,“盡快拿下比賽,不要拖延時間?!?
“明白,部長。”
立海大,南湘南,雙方隊伍鞠躬,比賽開始。
半小時后,真田苓向后靠了靠,無聊的打個哈欠,真的是太無聊了。
這真的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才不過半小時,雙打二都快結束了,對手毫無反抗能力。
而且,真田苓往仁王柳生的手腕腳腕處撇了一眼,重力負荷都還沒摘,這倆人額頭連汗都沒有,對面的南湘南已經是氣喘如牛,滿頭大汗了。
王者立海大,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尋常的隊伍根本就沒有還手能力,真正能較量的,也只有去年打進全國四強的隊伍了。
真田苓看著比分處那一連串的6--0,幸村精市的強迫癥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單打一是真田弦一郎,這場比賽,幸村精市根本沒有下場,穩坐教練席的位置,雙手抱胸,神色冷峻,這么熱的天肩膀上還披著正選的外套。
反觀南湘南的教練,十七八的男生,額上全是冷汗,徹底絕望的看著比賽場,其實從知道對手是誰的時候,他就知道必輸無疑,可沒想到會輸得這么慘烈,好歹別全是零蛋??!
“6--0!立海大勝!”
“啊啊啊??!贏了?。∥覀冓A了?。。 ?
真田苓心里輕嘆一聲,總算是結束了,能走了吧。
真田苓給真田弦一郎發了一條短信,自己先回去了,她并沒有什么興趣跟他們來個午餐聚會什么的。
至于慶祝,哦,算了吧,他們那伙人壓根就沒把這比賽放心上吧,下午還要回學校繼續訓練。
何必去那說著客套話,懶得費這勁。
真田弦一郎收拾好網球包,看見了閃爍的手機,也就看到了苓發來的短信,手里的動作微頓,暗嘆一聲,好吧,他就知道。
也不能這樣說,真田苓現在還愿意來看他比賽已經很不錯了,不要貪心,繼續保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