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樸素妍的質疑，林溪淡淡地回答，替樸素妍解惑。

“素妍，就單論練習生的能力來說，你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剛剛我已經說了我招聘練習生的標準，你似乎沒有抓住關鍵詞。”

沒有抓住關鍵詞？

樸素妍再次愣了一下，回憶剛剛林溪說的。

林溪剛剛說，要招有才華，有夢想的藝人。

可是這兩點，樸素妍不是都符合嗎？

如果非說不符合，那肯定就是前者了。

樸素妍說道：“社長，難道你是覺得我不過有才華成為歌手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樸素妍心里其實是不服氣。

她能教李知恩把唱功慢慢的練上去，達到出道的標準水平，算是很厲害了吧？

“我不是質疑你的才能了，你的能力絕對是足夠出道了，否則你當時也不會即將成為少女時代的成員出道。”

“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為我質疑你的第二個標準。”

“這么說或許有點不禮貌，但是我覺得你沒有夢想。”

“我沒有夢想？”

樸素妍愣了一下。

沒有夢想是林溪否定樸素妍成為練習生的理由，樸素妍有點不太能接受。

樸素妍怎么就沒有夢想了？

樸素妍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歌手。

即便之前暫時的放棄了，但樸素妍只要有機會，她還是想要抓住。

就好像現在林溪有招聘練習生的打算，樸素妍就想毛遂自薦。

如果樸素妍真的沒有夢想，當時李知恩在跟著高音老師練習唱高音的時候，樸素妍干嘛還跟著學呀。

就是為了不斷的完善自己，期待有朝一日能再次出道樸素妍。

樸素妍必須要給自己證明一下。

“社長，這么說對你可能不尊敬，但我覺得我是有夢想的，你這樣看我，有點不太公道了。”

樸素妍其實現在可以從林溪這里辭職，去別的經紀司應聘。

憑著樸素妍在star museum entertainment這樣的南韓三大經紀公司之一，即將出道的練習生的履歷，絕對是可以應聘成功的。

之所以要和林溪毛遂自薦，這是因為樸素妍覺得林溪跟李知恩一樣，是勇敢為夢想沖鋒的人。

樸素妍想要跟這樣有夢想，有激情的人一起工作。

而不是進入大公司，成為大公司的一個齒輪，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陽立馬反駁：“素妍，你說我對你的看法不公道，我問你，你為什么突然之間在即將出道的時候退出來。”

樸素妍立馬回答：“因為公司做事情不公平。”

“本來是我出道的，但其中的一個隊員家里有背景，認識的人脈廣，所以公司就將她臨時代替了我。我從原本即將出道又變成了后補練習生。”

“付出了這么大的努力，突然被換掉，我自然是不甘心接受這樣的安排，所以才從公司退出的。”

林陽繼續問：“退出之后，為什么你沒有再去其他經紀公司應聘？”

“因為我覺得想要成為一名歌手，沒有什么人脈背景的話，是很難成……功……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樸素妍突然就醒悟過來，為什么林溪說她沒有達到第二個標準了？

那就是當她自己都認為沒有人脈背景是無法成功的時候，那她這算叫什么有夢想呢。

如果有財閥背景才可以努力，那叫實現夢想嗎？

那叫財閥千金出來玩耍。

“看來說到這里，你自己就明白了。你不是有夢想，你只是一個投機主義者而已。”

“在大的公司里面，你覺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你退出了。”

“并且你感覺從大公司里面，看到了整個行業運行的邏輯，所以感覺自己去了其他的公司，也不會有什么公平的待遇，就放棄了你的音樂夢想，開始做兼職的音樂老師。”

“而你今天之所以會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你覺得我正好幫助知恩一炮而紅，成功的幫她實現了歌手的夢想，所以你覺得我或許能幫到你。”

“所以你這是夢想嗎？你只是投機。”

林溪的話讓樸素妍不禁低頭沉默了。

“你和知恩不同。”

“知恩在跟我遇到的時候，她是飽受質疑的，沒有人相信她是能成為歌手的。她的舅媽還逼著她去打工。”

“即便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知恩也從來沒想著放棄，這才叫做有夢想。”

“我的公司需要招收的是像知恩這樣子可以一直為夢想堅持的人。”

“一個不能堅持夢想的人在我這里是無法被信任的。小公司在事業上同樣可能被打壓。”

“倘若公司或者個人遇到困難，你就放棄，我所有的投入都打水漂了，我小公司經不起這么折騰。”

林溪拒絕的非常的果斷。

林溪必須得先讓樸素妍絕望。

只有在樸素妍痛苦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林溪愿意幫她實現夢想，才能夠讓樸素妍對林溪有著深厚的感激，對林溪忠誠。

樸素妍無力反駁。

因為樸素妍自己知道，她內心里的確是有著僥幸，感覺倘若林溪能像幫李知恩這樣幫助她的話，她有機會像李知恩這樣一炮而紅。

樸素妍無法對林溪有怨念，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樸素妍覺得林溪就是這樣的人。

在林溪給李知恩寫好歌的時候，林溪和李知恩對未來充滿希望，樸素妍卻在旁邊冷眼看待，覺得希望不大。

甚至在這張專輯正式上線前，樸素妍都持悲觀態度。

現在想想，樸素妍感到慚愧。

對于她這種悲觀主義者，林溪不信任她很正常。

沒理由好不容易公司賺錢了，就來捧她這么一個沒夢想的人。

“社長，我帶知恩去買衣服了。”

說完，樸素妍就轉身了，沒有提辭職的事情。

樸素妍知道自己現在不被林溪認可，但她想通過自己的表現，讓林溪認可。

至于說辭職去其他的公司，樸素妍暫時沒有這樣的念頭。

還是之前的想法，去了其他的公司，你就是一個單純的練習生，你就是公司的一個齒輪。

公司沒人在乎你的想法，在乎你的夢想。

而在林溪的公司，倘若真的能夠成為練習生，是可以一起暢聊夢想的。

“幸好她沒說要辭職，不然還真不好辦。”

林溪剛剛其實是在冒險。

如果自己拒絕之后，樸素妍真的辭職了，那林溪想要打造T-ARA女團就不太現實了。

好在事實證明林溪賭對了。

夢想這兩個字，對于普通人來說，真的是超級毒雞湯，讓人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