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恪想通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這段時間內他都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
無論是自己的家人變成了詭異也好,還是霧陀山的仙人對他出手讓他不得不離開村子也罷,再到前往三秦城又遇上了即將變成詭異的羅文志,結果被城緝司發現而抓捕。
他始終都在被迫的遭遇危險,靠著運氣和加點面板才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險境。
如果今后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那他就只能一直處于被動當中,直到再也無法度過的那一刻。
被動,就代表著他沒有辦法主動提升自己的實力,遇到危險還是只能靠著謹慎和運氣去規避,只能被危險所左右。
所以令恪想通了。
不單單是為了賺錢,更想要讓自己從被動轉化為主動,只有這樣,才能在危險到來之前就擁有反抗的能力,而不是只能一直躲避。
見令恪半晌沒有說話,一直低頭思索,卻突然抬起頭來,像是明悟了一般。
“怎么樣?考慮得如何?要我說以令兄弟你的身手,未必就比那些習武之人差,說不定真有機會能夠通過競爭進入城緝司,反正去試試又無妨!”羅中喜頓時笑道。
“好!那就聽羅大哥你的,我去!”
令恪也頓時笑著答道,緊接著便轉身離開了集工坊,再留在這里也沒什么好瞧的。
看著令恪突然爽快的答應后轉身而去的背影,羅中喜頓時在原地愣了一下。
“真想通了?”
他急忙向著令恪追去。
等到兩人再回到酒樓的時候,已是到了下午,兩人一直在內城繁華的街道上轉悠,直到羅中喜再也走不動了才回返。
回到酒樓后,令恪跟著一起去查看了羅文志的情況。
羅文志已經清醒,看起來果然好轉了很多,就連臉色都紅潤了不少,只是身體還很虛弱無法下地,還得再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得知了在自己怪病發作后所發生的事,羅文志也是一個勁的向令恪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弄得令恪也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飯點又和羅中喜兄妹二人吃了晚飯后,令恪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根據那個白銀衛所說,后天將會在府衙進行篩考,其他的參與者都是三秦城內有名的武者,不容小覷。
令恪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去參加篩考,進入城緝司,他就得事先做足準備才行。
剩余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天,令恪決定用這一天的時間練習一下多日未曾習練的拳法,就當是在和其他武者同臺競技之前,先熱熱身。
到了第二天,令恪在這一天里就沒有離開過房間,吃飯都是讓酒樓里的伙計到飯點的時候送過來,一直從早上習練到了夜里,除了吃飯和解手外都沒休息過。
一天的時間,不僅將第一個將滿的進度條拉滿,連第二個進度條也被拉到了圓滿,令恪這才滿意的結束了習練,上床睡覺。
清早,卯時過半,令恪便起床洗漱之后獨自一人離開了酒樓,準備前往府衙,順便在路上吃點東西。
城內的任何東西都不便宜,就算是普通的菜包,剛好拳頭那么大,一文錢也只能買兩個,令恪足足花了四文錢才勉強吃飽。
等到了府衙,看著府衙重地之外處處把守巡邏的差役,令恪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到了入口。
“站住!此處閑人勿進!”
當令恪一靠近的時候,兩名差役當即拔出腰間佩刀,虎視眈眈的審視著令恪。
令恪立刻從懷中將之前白銀衛給他的木令出示。
兩名差役警惕的接過木令,看到上面的“衛”字之后相視一眼,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令恪,上下打量了一番令恪略顯瘦弱的體型。
“你是來參加篩考的?”
“是!”令恪點了點頭。
“此物是何人給予你?”
“是城緝司的白銀衛大人!”令恪如實說道。
他以為這只是必要的盤問,只要他回答問題之后,差役就會放行。
可看著兩個差役依舊有些懷疑的目光,似乎不相信他竟然能拿到木令,遲遲沒有將木令還回放行,令恪頓時也有些懷疑起來。
“難道這塊木令是假的?不應該啊,這是城緝司的人給的,怎么可能會是假的。”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差役就緊接著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令恪!”令恪也如實答道。
聽到令恪的回答,其中一名差役便拿著令恪出示的木令,急忙向著城緝司方向跑去,應當是去證實令恪的身份。
直到過去了好一會兒,那差役才拿著木令返回。
“是他沒錯,放行吧。”
“進去之后會有專人領路,朝廷重地,萬不可胡亂走動!”
將木令還給了令恪,又警告了一句,才準許他進入府衙。
令恪將木令重新收好,點了點頭,從正門進入,直到走的稍遠了一些,強悍的聽力才聽到身后傳來那兩個差役的議論。
“你沒弄錯吧?真的是他?我怎么看他都不像能來參加篩考的武者,那些武者個個身強體壯,哪有這般瘦弱的。”
“確實沒弄錯,我去到城緝司后,是朱銅衛大人幫我去向白銀衛大人通稟,令牌是白銀衛大人親自贈予的沒錯,名字也沒錯。”
“真是漲見識,難道那人真的是一個武者?還是說走了白銀衛大人的后門?”
“這就不知道了,但若是沒點實力就敢來參加篩考的話,恐怕一上臺就會被其他武者打出屎來。”
“……”
聽完兩個差役的議論,令恪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他看起來過于瘦弱不像是個武者,這才被兩人懷疑,還特意去城緝司驗證了一下,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無奈。
與此同時,城緝司,一處主堂之中,有兩人正在對坐飲茶。
兩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頭上軟裹纏著一圈銀絲,胸口繡著一個銀色的‘衛’字,從服飾來看兩人的地位是屬于同一層級。
一人看起來有三四十歲,面容粗礦,虎背熊腰,鼓脹的肌肉仿佛要隨時都能將衣服撐破,渾身上下充滿了彪悍的氣質。
另一人身子筆挺高大,容貌相對年輕一些,顯得俊朗不凡,身形也是孔武有力,正是銀衛白術!
坐在他對面的,是同為三秦城城緝司十二銀衛之一的賈耕賈銀衛!
賈耕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盈盈的看著白術。
“剛才府衙的差役來通稟問詢,看樣子你已經有了看好的人選,這名叫令恪之人是哪一家的武者?竟然能得到你的青睞!我為何從未聽說過?”
“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非三秦城之人,與我有些眼緣,便把木令給了他,你自然不認識。”白術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聽到白術的話,賈耕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可是聽聞連周家族人都想要你手中的木令,你拒絕了他們,反而將木令給了一個無名小卒。”
“你應該知道我們手中掌握的木令有多重要,能讓擁有木令的人直接參與篩考,而其他人只能經過一年的選拔,通過層層關卡的考驗才能進入這最后一關。”
“你也不怕他過不了篩考,不僅會浪費這寶貴的機會,還會被你所拒絕的一些人盯上嗎?”
面對賈耕的問話,白術的面容之上始終古井無波,似乎毫不在意。
“無妨,過與沒過都不重要,若是他過了說明確實與我有緣,若是沒過我也不會計較,至于其他的雜事,若因我而起,我也自會出手解決,你不必多慮。”
見白術一臉的無所謂,若非是知曉他的脾氣,賈耕都懶得理會這么多。
“算了,懶得管你。”
“我這次可是將木令給了杜家的杜天勝,那小子當真是一個妖孽,只是雙十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后天鍛臟圓滿,只差一步便能融核步入先天。”
“這次篩考,我有絕對的信心,無人能勝過杜天勝,他必將拔得頭籌,進入城緝司直接成為銅衛!”
“希望你看好之人別遇上杜天勝那小子吧,遇上其他人的話可能還有機會贏,但遇上杜天勝的話……算了,我干脆提前給杜天勝打個招呼,遇到那個什么令恪,讓他下手輕點!畢竟是你看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