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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援兵

  • 經(jīng)驗點武神
  • 上弦月下花
  • 4055字
  • 2024-03-09 23:59:45

還有黃袍蒙面人?

梁安皺了皺眉。

睡了一個時辰,他的心神確實恢復(fù)了些,但也就一成左右,內(nèi)力更是一點都沒恢復(fù)。如果真遇到了敵人,除了意境壓制外,他提供不了多少戰(zhàn)力幫助。

“現(xiàn)在還算安全是吧?”問話間,梁安眺望遠處火光沖天的樹林,目光仔細掃過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確認沒人跟著,沉聲道:“別跑了。找個地方藏起來,我要提煉一下內(nèi)力。”

“這當兒?”魯蒿一臉錯愕。

“對。”梁安撐起脖子環(huán)顧四周,“邊上一點遮蔽物都沒有,我們這樣跑太顯眼了,先避一避。再說你跑了這么久,也需要休息一下,省得遇到茬子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

梁安三人加起來少說四百來斤,挑著他們跑一個時辰,就算魯蒿的武功不弱也不免感覺疲憊。只是眼下情況危急,他也只能一直強撐著。

但就如梁安所說,如今這黃土地上沒有一點障礙物,被人發(fā)現(xiàn)的概率本就巨大,繼續(xù)跑下去,若被人圍住,他連一點力氣都沒留,跑不掉也打不過!

如果能夠休息一下,梁安也恢復(fù)一些戰(zhàn)力后繼續(xù)跑,不論是安全性還是速度都可以提一大截。

想及此,魯蒿目光一轉(zhuǎn),就挑著梁安三人往一塊小土坡跑去,找了個比較隱蔽的位置躲進去,將三人一一放下,自己也癱坐在一旁吭哧吭哧大喘氣。

揉了揉被棍子硌得有些生疼的肚子,梁安蠕動酸軟無力的身體坐起來,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扭頭對魯蒿道:“有恢復(fù)內(nèi)力的藥嗎?”

魯蒿在腰間摸了摸,掏出一枚瓷瓶遞給梁安,“還有兩粒補氣丸,你先用著。”

梁安皺了皺眉,苦笑道:“這也太少了吧!”

補氣丸是六扇門配備給捕快恢復(fù)內(nèi)力的藥丸,一粒夠他恢復(fù)小半成內(nèi)力,兩粒可以恢復(fù)一成左右,頂多夠他用一招虎威刀,也怪不得他說少。

“我不要用嗎?”魯蒿翻著白眼嗆道:“這玩意兒本就配的少,只有五粒。嫌少你和統(tǒng)領(lǐng)提,這兩粒還我。”

梁安頓時無言。

補氣丸和李照勛曾經(jīng)給他的補陽丹差不多,但比補陽丹貴,據(jù)說需要三百兩銀子一顆,所以六扇門配給捕快的時候也是克克扣扣,每人最多五粒。他本來也有幾顆,只是和之前丟掉的木箱一塊扔出去了。

“都給我了你好意思要回去?”

嘟囔著,梁安搓去補氣丸上的蠟衣,直接丟進嘴里吞下,旋即盤起雙腿閉目運轉(zhuǎn)殘陽錄。

空空如也的丹田內(nèi),一絲灼熱的殘陽錄內(nèi)力隨著梁安的意念開始凝聚,隨后沖出丹田,沿著經(jīng)脈游走,刺激五臟六腑提供更多的精氣融入其中,不斷壯大。

但他油盡燈枯的身體根本提供不了多少精氣,索性才吃進去的補氣丸在胃液的作用下開始消化,藥性隨之散開,代替精氣轉(zhuǎn)化為內(nèi)力。

而且不僅是補氣丸的藥性,梁安之前吃的吊命丸的藥性也在這個過程中慢慢融入內(nèi)力。

只是吊命丸的藥性太過猛烈,轉(zhuǎn)化起來異常困難,更多的還是淤積在心脈處,從保住心脈的藥性逐漸轉(zhuǎn)為毒性,侵蝕心脈!

所幸他還有五氣朝陽功,能夠強化五臟,還會自發(fā)運轉(zhuǎn),源源不斷的將吊命丸產(chǎn)生的藥性轉(zhuǎn)化為精氣,再轉(zhuǎn)化為五臟氣,維持住了一定程度的平衡,否則他的心脈早就被吊命丸的毒性損傷。

發(fā)現(xiàn)這一點,梁安心中一緊,加快殘陽錄的運轉(zhuǎn)迅速轉(zhuǎn)化了補氣丸的藥性后,專心運轉(zhuǎn)五氣朝陽功煉化吊命丸的藥性。

他服用吊命丸的目的是給自己緩口氣,可以強提一口氣跑出樹林,可不是為了毒死自己。

如今魯蒿帶他離開樹林讓他有時間煉化藥性,若不把握住,死了還得再閻王殿再笑死自己一次!

隨著他心神全融入五氣朝陽功的運轉(zhuǎn),五氣朝陽功的運轉(zhuǎn)速度立刻提升了一大截,轉(zhuǎn)化吊命丸藥性的速度大大提升。

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五氣朝陽功煉化吊命丸藥性產(chǎn)生的精氣并沒有第一時間轉(zhuǎn)化為五臟氣,頓時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此刻內(nèi)力不夠,這些沒有轉(zhuǎn)化成五臟氣的精氣不就是轉(zhuǎn)化為內(nèi)力最好的原料嗎?

心念一動,梁安分神運轉(zhuǎn)殘陽錄,想要將那些沒有第一時間轉(zhuǎn)化為五臟氣的精氣煉化成殘陽錄內(nèi)力。

但將想法付諸行動后,他發(fā)現(xiàn)事情沒那么簡單。

殘陽錄和五氣朝陽功的運轉(zhuǎn)路徑截然不同,意境也截然不同,根本無法同時運轉(zhuǎn)。而停下五氣朝陽功,煉化藥性的速度就會大大降低,又無法將吊命丸的藥性轉(zhuǎn)化為多余的精氣!

該死!

嘗試幾次后,梁安無奈的放棄,專心運轉(zhuǎn)五氣朝陽功。

現(xiàn)在是在平時,如果有時間,他大可研究同時運轉(zhuǎn)兩門功法的辦法,可眼下自己還在逃命中,維持自己的狀態(tài)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梁安將吊命丸的大部分藥性全轉(zhuǎn)為五臟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魯蒿的呼喚。

“小梁!”

迅速停功睜眼,梁安目光銳利的掃向魯蒿。

魯蒿將手指豎在唇前,做出噤聲的姿勢,又往邊上一指,低聲道:“有人往這邊來了。”

梁安心中一緊,立刻順著魯蒿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幾個人策馬從遠處迅速靠近,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面容打扮。

仔細辨別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那些人行進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是他們所在的小土坡,而是他們來時的樹林,立刻壓低了身體,低聲道:“他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不清楚。”魯蒿搖了搖頭,同樣盯著那幾個人影低聲道:“衣服顏色看著有些不像,但也沒人說他們必須穿一樣的。”

“有沒有可能是趙捕爺請來的救兵?”柳鯉從一旁爬過來低聲道。

應(yīng)該是得到了休息,她的狀態(tài)似乎好了一些,聲音沒那么孱弱了,但還是能聽出一絲虛弱的感覺。

“誰知道呢。先看看情況。”魯蒿低聲說著的同時,握緊長棍壓低身體仔細觀察。

梁安也摸過自己的長刀,用腳一踢衣擺,蓋住刀刃避免反光,小心等待著那些人的靠近。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趙錄請來的救兵,或許趙錄就在其中,他們可以立刻站起來求援。

但如果那些人不是,他們就得防備那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

時間推移,那些人越來越近,隱約可以看清楚他們的面容打扮,但魯蒿和梁安的心中卻是一沉。

趙錄不在那些人里面!

對視一眼,梁安和魯蒿各自將身體壓得更低。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柳鯉面色一變,突然抬頭,“有東西在天上盯著我們!”

梁安二人悚然一驚,齊齊抬頭,果然看到他們上空高處有一只老鷹正不斷盤旋!

再低頭看向那些人,全都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他們這邊飛馳而來!

“一二三……七個!”魯蒿迅速起身,數(shù)清敵人數(shù)量后,抓住柳鯉胳膊,沉聲道:“上坡!”

梁安也站起了起來,提著長刀跟隨魯蒿跑上小土坡。

土坡雖小,但也能緩解馬的沖擊速度,還能帶來一些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

二對七,就算再微弱的優(yōu)勢他們也要爭取!

目光緊緊鎖定疾馳而來的七人,梁安感知自己的狀態(tài),面色略顯難看。

雖然利用補氣丸恢復(fù)了些內(nèi)力,但也就一成左右,和之前判斷的一樣,就夠他出一招。心神方面也差不多。

他的狀態(tài),最多就是恢復(fù)到給柳鯉渡功后的狀態(tài)!

“林中遇敵的時候我能一下殺死四人,主要是靠著樹林里大樹叢生,遮擋他們視野后用凄雨意境鎖定目標瞬間發(fā)起進攻,相當于一種暗算。可在這里,我的動作都會被看清,很難復(fù)刻……”

心中暗自盤算著,梁安看向魯蒿。

魯蒿也是面色發(fā)苦。

同等級的對手他不怕,但誰知道對面那些人都是什么水準?他的內(nèi)力雖然比梁安留得多,可挑著梁安三人跑了一個時辰,再加上之前的戰(zhàn)斗,他的狀態(tài)頂多是平時的三四成!

“賊老天!我算是求你了!來的一定要是兄弟啊!”

很快,那七人就策馬來到小土坡下,包圍住土坡。

他們盯著梁安三人片刻,其中一人高聲道:“六扇門捕快?”

“正是!”魯蒿同樣高聲,隨后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七人互相對視一眼,旋即最先開口的人道:“拿出你們的腰牌給我看看!”

魯蒿眉頭一皺,從腰間掏出六扇門腰牌亮了亮。梁安在腰間摸了摸,也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一銀一銅,兩枚腰牌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分外奪目。

最先開口那人見狀,笑了起來,帶著其他人跳下馬道:“原來真是六扇門的捕爺。倉山鐵騎門狄勝,見過兩位捕爺。不久前一位姓趙的捕爺?shù)搅宋覀兊乇P,說還有兩位捕爺被困在這邊,讓我們來接應(yīng)。”

姓趙?趙錄?!

“他人呢?”魯蒿高聲問道。

他并沒有立刻相信狄勝的話。

“趙捕爺路上遇到賊人,受了不輕的傷,正在我們那養(yǎng)傷。”狄勝高聲回答。

對于魯蒿的不信任,他不覺得意外。

任誰在危險中突然遇到一撥人說自己是他兄弟同僚請來的救兵,也都不會立馬相信,尤其是六扇門的捕快。

不過他也早有準備,從懷里掏出一枚腰牌亮了亮,“這是趙捕爺?shù)难疲€說是梁捕爺讓他先去求援的。”

聽到這話,梁安和魯蒿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

趙錄的腰牌并不是讓他們信任的關(guān)鍵,畢竟有可能漢斯這波人殺了趙錄后搶過去的。但他們能說出是梁安讓趙錄去求援的,就能看出是趙錄信任他們,才說出這話作為暗號。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們多心了!”

魯蒿扶著柳鯉走下小土坡,笑道:“狄兄弟和鐵騎門的諸位勿怪,我們被追得太狼狽了,難免有些草木皆兵。”

狄勝笑道:“無妨。咱們行走江湖,誰敢不多個心眼。”

梁安也提著刀走下了土坡,笑著湊了過來,“狄老哥爽快,回頭咱們喝一盅。”

“嘿!小兄弟這性子我喜歡,回頭哥和你不醉不歸。”狄勝一臉欣賞的沖梁安笑了笑,拉過自己和另外一人的馬道:“這兩匹馬你們坐,我先帶你們?nèi)ラT里。有事到那邊說,這邊是還有賊人,待著不安全。”

“多謝!”魯蒿抱拳道謝,牽過兩匹馬,將一匹馬的韁繩遞給梁安,自己又去將長袍男拖出來扔到馬上。

狄勝見狀,挑了挑眉頭,笑道:“準備好了,咱們就走!”

說話間,他跳上同行一人的馬背,帶著其他人往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梁安二人對視一眼,也都策馬追上。

……

熊熊燃燒的樹林中,有一處方圓十丈左右的林子沒有絲毫火焰燃燒的痕跡。

一臉陰沉的第二刀祖手持一柄漆黑的長刀凝視著燃燒的樹林,冷聲說道:“小鬼,還不出來嗎?”

嗶嗶啵啵的火焰跳躍在林中枯木和腐葉上,卻不見其他動靜。

第二刀祖冷哼一聲,驀然揮出一刀,刀氣射出,再地面劃出深深的裂痕,鉆進林中。

“咿呀!”

凄厲的哀嚎聲霍然響起,一道人影落入火焰,頃刻間被燒為灰燼!

但第二刀祖卻是眉頭緊皺。

以他這個境界的五感,能夠清晰的看出那個人影并非是真人,僅僅只是一件衣袍罷了。

“傀儡術(shù)……”

冷哼一聲,第二刀祖目光再次在林中游走,卻沒再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當?shù)牡胤健?

“又跑了?”

心中一股惱意如火燃燒,第二刀祖面色一狠,猛地一刀插入地下。

“刀山地獄!”

霸烈兇邪的刀氣霍然從地面鉆出,覆蓋三十余丈,如花綻放,將一切樹木,乃至火焰都切割粉碎!

這一招過后,他看著周圍三十余丈被刀氣摧毀的地面,冷哼一聲:“別讓老子再看到你!敢動老子娘們,你罪該萬死!”

“咳咳!”

忽的,一聲輕咳響起,赤條條的毒姑從腐葉中鉆出,一臉嫌惡氣憤的瞪著第二刀祖,“你是要連我也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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