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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嘴遁救不了劉三爺

曲洋走后,令狐沖下得床來。

他性子跳脫,受傷比原著要輕,哪里肯一直窩在床上,之前躺在床上聽著趙安跟曲洋說話,無論是魔教長老曲洋結(jié)交劉正風,還是左冷禪意圖五岳并派,說的都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此時曲洋一走,他好奇心大發(fā),再也躺不住,走過來先一拱手道:“兄臺救命之恩,令狐沖在此謝過了。”

趙安知道他說的是他對田伯光出手的事,道:“即便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死,沒什么好謝的,你傷口未愈,應(yīng)該靜養(yǎng)。”

令狐沖哈哈一笑道:“一點兒小傷,已經(jīng)敷過藥了,不礙事的。”

又道:“你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我不是有意偷聽,我無意聽到的。”

趙安道:“無妨,本也沒打算瞞著你,我說的自然是真的,那老頭就是魔教長老曲洋,與劉正風相交莫逆。”

令狐沖臉色大變:“難道劉師叔要背叛五岳劍派,這可是大事,我要稟告師父,讓他防著點兒,莫要著了他們的道。”

趙安道:“那倒不必,此二人因為都喜好音樂,故而結(jié)交,并且,劉正風之所以要金盆洗手,就是不愿卷入正道與魔教的爭斗中,曲洋雖是魔教中人,但是和劉正風也是真心相交,你不必擔心。”

令狐沖身上有很多矛盾的性格,時而奸詐如狐,他能耍的田伯光團團轉(zhuǎn),時而又沖動豪爽,容易輕信他人,以至于被向問天輕易利用,時而軟弱可欺,被岳靈珊各種虐,時而又鐵骨錚錚,寧死不入魔教。

他感念趙安之前相助之恩,故而先入為主,認為趙安是個可信之人。

故而趙安說的話,他也不懷疑,說道:“我還聽趙兄說,嵩山左師伯要問罪劉師叔,可是真的?”

趙安道:“是真是假,明日便見分曉,這些事,等會兒再說,我跟這位林平之有話說。”

轉(zhuǎn)頭道:“林平之,你怎地會在這里。”

林平之滿懷心事,既擔憂父母安危,又想搞清楚眼前之人身上的謎團,在回雁樓,他看到趙安使的似乎是辟邪劍法。

原本以林平之的眼力,根本看不出趙安用的什么劍招,因為趙安出手太快了,他根本看不清,但是趙安第三招最后有個停頓。

林平之辟邪劍法練得很熟,依稀能看出這一招是辟邪劍法中的追星趕月,只是不太確定,他一直沒機會開口。

此時趙安問話,他當即道:“我福威鏢局被青城派欺壓,爹爹媽媽也被青城派捉走了,我聽說青城派會來參加衡山派劉三爺?shù)慕鹋柘词执髸跃透^來了。”

林平之到底是年少,江湖閱歷不夠,一骨碌的把實話全說了。

趙安皺眉道:“青城派的余滄海在福州被我打傷,他的四大弟子也死了兩個,如何還能逼迫福威鏢局到這種地步?”

林平之小臉一紅,道:“本來青城派的弟子已經(jīng)退走了,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以為青城派就此罷手了,沒想到過了幾天,又來了二十幾個青城派的弟子,見人就殺。

領(lǐng)頭的是個樣貌奇丑,身材矮小的怪人,自稱余滄海,他非說我們派人刺殺他,還抓了我和爹爹媽媽,坐了馬車,也不知要去哪里,現(xiàn)在想來,是要來衡山。”

林平之雖然說的簡略,但是基本意思很明白,余滄海大難不死,不知收斂,反而更加眼紅辟邪劍法,還是派人滅了林家滿門。

這個結(jié)果也在趙安意料之中。

他又問了一些細節(jié)。

林平之知道的不多,就知道是余滄海帶人沖進福威鏢局,殺了很多人,只留下他一家三口,他比較幸運,路上被兩個蒙面人救了,幾經(jīng)波折來到衡陽城。

趙安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沒什么頭緒,于是帶著林平之出了城。

林平之道:“趙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趙安道:“余滄海如今肯定來了衡山,他抓了你爹媽,不會立即殺掉,估計會嚴刑逼問辟邪劍譜的下落,你爹媽如果沒死,那么一定被他藏在城外,余滄海不敢把他們帶進城。

衡陽城江湖勢力混雜,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你爹媽,說不定會出手救援。

也不能離得太遠,太遠不方便余滄海掌控局勢。

所以我們在城外找找,有什么破廟,山洞之類的,興許能找到他們關(guān)押你爹媽的地方。”

林平之大喜:“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說著當即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邊磕頭一邊道:“請趙兄出手,救出我爹媽,林平之愿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趙安道:“起來吧,我既然帶你出來,只要找到人,定會出手救人,即便救不了人,也會保你性命。”

趙安心里也沒底,只是左右沒事,出來碰碰運氣,跟當?shù)厝舜蚵犃艘幌赂浇钠茝R,和瀑布的方向,希望能像原劇情一樣,林振南夫婦被關(guān)在離瀑布不遠的破廟里。

出城行了十多里,找到一條河,順著河水逆流而上,找到一條瀑布,又在瀑布周邊找了一陣,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座破廟。

破廟里有兩個青城派的弟子,趙安順手制住,廟里果然關(guān)著林振南夫婦。

林振南夫婦二人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富態(tài),如今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林振南更是奄奄一息,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只來得及向林平之交代了幾句遺言就死了,林夫人受傷也很重,但暫時性命無憂,只是似乎染了病,一直在發(fā)高燒。

將林震南埋在了瀑布附近,那里背山望水,風景優(yōu)美,算是個風水寶地。

又將林平之母子二人帶到自己租的小院,找大夫看病啥的,忙完都快到半夜了。

這時候曲洋找上門來,除了曲非煙,還有一個半大的小子。

趙安見狀,眉頭皺起。

曲洋連忙道:“趙少俠勿惱,我和劉賢弟都是相信少俠的,也知事情緊急,本來想讓劉賢弟的家眷都躲起來的。

只是一來人多目標大,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二來劉賢弟的子女徒弟一片孝心,都不肯走,這劉三公子還是我請來陪伴非非的,不然也要陪在父親身邊的。”

趙安呵呵一笑道:“這本就是你們的家事,是我多嘴了,不過呢,你最好準備一些金銀細軟,房契地契,商鋪之類的,你總不能讓我掙錢給你們養(yǎng)孩子吧。”

曲洋見趙安沒生氣,松了一口氣,他出身魔教,自然知道所謂的正道是怎么回事,狠起來比魔教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劉賢弟言道說:“若是左師兄真的知道我結(jié)交曲大哥,我更不能將家眷藏起來了,那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再者說,左冷禪再怎么霸道,頂多殺我一人,不會動我家人,不然在場的江湖同道必不答應(yīng)。”

曲洋見劉正風主意已定,也不再勸了,只說讓劉正風的小兒子來陪伴曲非煙,這才把劉芹帶出來。

趙安道:“前輩,說實話,這救人我也是順手為之,良言難勸趕死的鬼,但是廣陵散你要給我,你要是舍不得,我抄錄一份就行,你也不會有什么損失,這兩個娃娃我會盡力護他們周全。”

曲洋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裹的紙包,道:“廣陵散我已經(jīng)抄錄了一份,既然少俠也是喜愛音樂之人,便送與你了,也沒什么打緊的,我倒希望多幾個音律上的同道中人呢。”

趙安拿到廣陵散,心里松了一口氣,他以前在圖書館工作的時候,也玩過搖滾,組過樂隊,當然只是那種野雞樂隊,沒搞出什么成績的那種。

但是音樂上的知識還是懂得不少,玩壞了好幾把吉他。

廣陵散是古曲譜,他看不懂,也沒想學(xué)來著,他的興趣不在其曲譜本身,而是想借廣陵散接近黃鐘公,然后圖謀吸星大法。

在趙安的計劃里,這個世界的幾種上乘武學(xué)不管學(xué)不學(xué),都要到手。

什么太極劍,太極拳譜,易筋經(jīng),紫霞神功,獨孤九劍,統(tǒng)統(tǒng)都要,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葵花寶典。

只可惜,即便是東方不敗手中的葵花寶典依然是不全的,如果能得到全本的葵花寶典就好了。

為了全本的葵花寶典,趙安說不得要去莆田少林寺看看,甚至去皇宮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些都是后話,眼下拿了廣陵散,等劉正風和曲洋死了,再拿了他們的笑傲江湖曲和焦尾琴,到時候用音樂來接近黃鐘公就輕而易舉了。

第二天,趙安老早的起來,買了些酒菜去看令狐沖。

令狐沖畢竟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趙安必須跟他搞好關(guān)系,別的不說,獨孤九劍還著落在他身上呢。

至于親自去接觸風清揚學(xué)獨孤九劍,或者借比劍之名來窺探獨孤九劍的奧秘,都是不可取的。

首先說趙安跟風清揚學(xué)獨孤九劍的可能性,風清揚因為當年被騙之后,發(fā)誓再不動武,窩在華山幾十年不出世,這是何等的固執(zhí),毅力又是何等堅定,想要改變他的心意,怕是想的太多了。

他之所以會傳令狐沖獨孤九劍,一是見令狐沖資質(zhì)過人,二是令狐沖性格很對風清揚胃口,最重要的是,令狐沖是華山派的弟子。

若是別派弟子,就是天賦再好,風清揚頂多指點一下劍法,絕不會傳授獨孤九劍,這時候人的門派觀念之重,不是現(xiàn)代人能夠理解的。

其次論跟風清揚比劍的可能性,風清揚的武功已經(jīng)出神入化,除非趙安把武功練到這個世界的頂尖,就像東方不敗那樣的水平,不然想要跟風清揚交手,那是想多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令狐沖這里一探獨孤九劍的奧秘,一來令狐沖剛剛學(xué)會獨孤九劍,使得不夠純熟,還在探索當中,最是容易通過其窺探劍法真意的。

二來令狐沖性子豪爽,只要趙安不直接詢問獨孤九劍的劍法,而是請教一些用劍技巧,破劍技巧之類的,應(yīng)當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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