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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劍敗田伯光

趙安聽到‘田兄,我不跟尼姑說話’的時候,就知道是令狐沖在智斗田伯光,趕緊加快腳步,上去見證這名場面。

一上到二樓,首先看到靠窗邊,最適宜觀看湖景的桌子上坐著三人,一個黑衣短須,三十多歲的漢子,一個劍眉星目,面色蒼白,二十出頭的后生,一個低眉垂目,十六七歲,面容姣好的小尼姑。

趙安掃了一眼,發現樓上坐滿了人,只有兩張桌子一半空著,一個是爺孫倆,自是魔教長老曲洋和曲非煙,另一個應該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和江湖小白遲百城。

趙安正要去跟曲洋拼個桌,忽見角落里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小駝子,縮著身子,低著頭,一雙眼睛不時四處亂瞟。

趙安心里一動,上前抓住那小駝子的手腕,說道:“你跟我過來。”

小駝子不明所以,有些慌亂,掙了一下,沒掙脫,只得跟著趙安來到曲洋那一桌。

趙安大剌剌的在一個空位子坐下,說道:“老人家,拼個桌,你這桌我請了。”

曲洋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如此便讓少俠破費了。”

曲洋能成為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之一,不光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不然坐不到那個位子。

如今鋒芒盡斂,跟個尋常老人一樣和氣,想來是真的想退出江湖,頤養天年了。

正對著令狐沖那一桌的兩個座位,被曲洋和曲非煙占據了,趙安要側著身體,才能看到令狐沖那一桌。

他側身而坐,饒有興致的看著令狐沖戲耍田伯光。

那小駝子在趙安的示意下也坐下了,只是他非常局促不安。

趙安微微一笑道:“你放寬心,我不會害你。”

說完叫來伙計,點了幾個招牌菜,叫了一壺酒,給桌上的人都滿上。

正所謂好看的皮囊大同小異,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令狐沖雖然滿口胡說八道,但是禁不住他言語幽默,他二人一問一答,跟說相聲似的,樓里的人基本都在聽他們說話。

只聽令狐沖說道:“田兄,你雖輕功獨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華蓋運,輕功再高,也逃不了。”

田伯光臉色陰晴不定,瞧瞧令狐沖,又瞧瞧小尼姑,搖搖頭說道:“我田伯光獨往獨來,橫行天下,哪里能顧忌得這么多?這小尼姑嘛,反正咱們見也見到了,且讓她在這里陪著便是。”

這時,鄰桌上的泰山派弟子遲百城終于再也看不過眼了,拔劍上前,想要來個為民除害,英雄救美,結果上來就領了盒飯。

沒撐過兩招,就送了性命。

天松道人也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看著那個傻小子上來送死,也可能是沒想到遲百城死的這么快。

他自命清高,劍法倒是不錯,和田伯光斗的有來有回,但是仍然不是田伯光的對手,被田伯光一刀砍在胸口。

最后還是小尼姑依琳說情,田伯光沒有繼續補刀,天松道人這才撿回一條命。

令狐沖倒是很熱心,在天松道人出手之時,急忙出手幫忙,結果人沒救成,自己卻挨了田伯光一刀。

看完了這一出戲,趙安心中對田伯光的刀法有了數:‘田伯光的刀法雖快,比我的辟邪劍法差的還遠,如果是一個月前,我的辟邪劍法還未純熟,實力比他稍遜一籌,現在嘛,數招之內就能戰而勝之。’

趙安回過頭來,對那小駝子道:“你為何會在這里,那青城派的余滄海不是被人打傷了嗎,他座下的四大弟子也死了兩個,余下的于人豪之流,武功平平,青城派又無人主持,難道說福威鏢局還是給人滅了?”

那駝子聽到趙安的一番話,頓時如遭雷擊,氣息加重,但是他心有顧忌,強擠出笑意道:“少俠的話,我聽不懂,我只是個要飯的花子,哪里知道什么余滄海,您要是沒什么吩咐,我就走了。”

說著就要起身。

趙安笑了笑,把他按在凳子上道:“放心吧,我說過,我對你沒有惡意,我與青城派也有過節,比你只大不小,你沒必要怕我。”

那駝子聽說這話,似乎松了口氣,仍然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在眼里打轉,似乎在強忍悲痛。

趙安繼續道:“你不用遮掩了,我也不會逼你做什么,我上個月在福州城見過你,那時候你身著華服,腰懸寶劍,身騎白馬,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何等的風光,如今怎地落到這步田地。”

可能是趙安的話觸動了小駝子,他竟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他遭逢巨變,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公子哥,到如今扮成叫花子保命,可謂是從云端跌到海底。

見小駝子哭的傷心,趙安不再說話。

卻聽那邊令狐沖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得訂下一個規條,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先站了起來,便算輸。”

田伯光道:“不錯!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先站起身,便算輸了。”

接著又說輸了要拜小尼姑為師,揮刀做太監云云。

趙安見時機差不多了,這一場令狐沖做逗哏,田伯光做捧哏的相聲到了尾聲。

于是站起身,走過去打斷令狐沖的話頭,道:“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尼姑,把身家性命都壓上,令狐沖,你當得一個俠字,我敬你一碗酒。”

趙安在這個時候插話,出乎田伯光和令狐沖的意料,這顯然是要插手他們爭斗的意思。

田伯光臉現冷笑,手已經摸到了刀柄。

令狐沖當然看出趙安有意相助,但是見趙安稚嫩的面容,料想這個年紀的江湖人物,就算厲害,應該比他高明不到哪里去,不是田伯光的對手,所以他不想趙安摻和進來,白白丟了性命。

他也不起身,端起酒碗,喝了一碗酒,道:“兄臺過獎了,令狐沖一個浪子罷了,哪里當得起俠字,我現在不便起身,而且現在也不是喝酒的時候,你且稍坐,待我斗劍贏了這位田兄,再與你大醉一場。”

趙安微微一笑,一仰頭把手中的酒喝了,放下酒碗,轉頭對田伯光道:“你刀法不錯,不過我殺你只需三招。”

趙安這一句話出口,樓上的江湖人連帶令狐沖都嚇了一跳。

曲洋先是一愣,認真的瞧了趙安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他顯然不信趙安有那種實力,轉頭對曲非煙道:‘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想這少年年紀不過弱冠之年,就算天賦再好,能練到令狐沖那樣已是很了不起了,比田伯光要差遠了。’

田伯光更是大怒,嘿嘿冷笑一聲道:“現在的少年人都好大的口氣,三招殺我,大言不慚,先吃我一刀不死再說。”

令狐沖趕忙拔劍欲要擋住田伯光,口中急道:“田兄息怒。”

但是田伯光速度比令狐沖快的太多了,話音未落,刀光乍現,砍向趙安胸口,欲要用擊敗天松道人那招對付趙安,他想法很簡單:‘趙安在旁邊看了半天,見過他的刀法還敢上來挑戰,必有依仗。’

所以田伯光一上來就用上了厲害的招式。

趙安腳步輕移,一晃身,已經讓到了田伯光攻擊范圍之外。

接著拔劍,刺向田伯光。

田伯光一刀落空,還不及變招,便覺眼前一花,人影閃動,一道凌厲的劍光襲來。

田伯光十分得意的一招快刀,被躲過之后,他便知眼前這個少年武功不可小覷,待到長劍襲來,來不及思考,下意識揮刀格擋。

好容易當下第一劍,第二劍又至,他腳下連退,手上用上十二成功力,快刀疾揮。

田伯光武功不在余滄海之下,只是內力稍弱一籌。

趙安剛剛看了他跟天松道長的比斗的情況,對他的快刀,有應對的策略,那就是比他更快。

在“快”這一塊,趙安絕對是專業的。

驀地,劍光刀光陡地停歇,田伯光怒目圓睜,持刀而立。

趙安長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心口。

田伯光額頭冷汗直冒,他以快刀聞名江湖,平生最得意的快刀在眼前這個少年人手下竟然一錢不值。

趙安回頭邪魅一笑,道:“第三招。”

手上用力,就要結果這廝的性命,結果長劍不得寸進。

趙安詫異:“沒聽說這廝還會橫練武功啊。”

他手腕一翻,正要去抹田伯光的脖子。

結果田伯光左手一揚,灑出一把白色粉末。

趙安用面粉偷襲過余滄海,對這種下作手段自是十分警惕,下意識一手擋住眼睛,閉氣,抽身后退,手中長劍在身前唰唰亂舞。

當啷一下,長劍撥擋開一個硬物,從手上的感覺來看,應該是田伯光的單刀。

一口氣退出三丈遠,趙安這才慢慢漏出眼睛,只看到田伯光的背影已經跑出老遠。

目測了一下田伯光的速度,趙安沒有去追,他的身法固然迅疾如電,但是不擅長長途奔襲,田伯光的萬里獨行輕功又真心厲害,趙安追上他的概率不大,也就沒有去追。

田伯光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幾點血跡,一根小指落在地上,田伯光的單刀落在不遠處。

趙安胡亂舞動的幾下劍招,切下了田伯光左手小指,也擋下了他扔過來的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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