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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林平之的老路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啞的二胡聲。

趙安一驚,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莫大先生來了,莫大的武功只比岳不群稍差一線,不容小覷,自己現在狀態不滿,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戒備。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趙安出聲道:“莫大先生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又沉默了幾息,一聲蒼老低啞的嘆息聲傳來:“少俠劍法高絕,這費彬殺我師弟一家,本是該死,只是少俠將他一劍殺了便是了,何必將其碎尸萬段呢?”

趙安看了一下周圍的一片狼藉,費彬的碎尸散落各處,鮮血,內臟堆了一地。

看的他自己也惡寒不已。

他本來只是要將一整套辟邪劍法使完,最后一劍結果了費彬,沒想到突然內力激蕩,大驚之下,下意識將內力催到極致。

結果一劍將費彬切成稀碎。

這個莫大性情很是古怪,武功比費彬高出許多。

趙安現在內力在最后一招中耗去了九成,如果跟莫大再動起手來,勝負難料。

趙安當即道:“前輩說的是,在下并非有意將其虐殺,只是突然間劍法有了突破,一時心神激蕩,出手失了分寸,讓前輩見笑了。”

莫大又默了一會兒,道:“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嵩山派今日做的有些過了,費彬陰險毒辣,行事霸道,也是該死,今日他死在衡山左近,我雖是衡山派掌門,卻不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趙安聽莫大這最后一句話說的很是蹊蹺,略一思量就明白了:‘莫大是想說他不會將費彬死于自己手里之事說出去,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卻又不愿示弱,故而說自己不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趙安道:“費彬這種小人死了便死了,莫大先生是前輩高人,這種小事,前輩想要知道也不難,不想知道也是好事,這等人的生死只會擾人視聽。”

莫大先生沒有再搭話,凄婉的二胡聲響起,漸漸遠去。

趙安這才松了一口氣,稍事休息,他起身,撿了一些干柴過來,將費彬的尸體一把火燒了,這種虐殺行為畢竟不甚光彩,不讓人知道最好。

燒完尸體,趙安回到小院,通知劉芹和曲非煙去收尸,自然少不了一番哭哭啼啼,情緒失控。

趙安一番連哄帶嚇才暫時止住了二人要去找嵩山派報仇的念頭。

又過了幾天,林平之的母親因為受了重傷,又染上疾病,加上夫妻情深,哀傷過度,藥吃了不少,傷,病不見好轉,反而每況愈下,最終還是死了。

安葬了母親之后,林平之差點兒崩潰,整日喝的爛醉。

趙安也不避諱他,當著他的面,練習辟邪劍法。

練了幾次,林平之終于看出端倪,借著酒勁兒,問道:“趙大哥,我觀你這套劍法,你這套劍法,這劍法...”

趙安一笑道:“這劍法怎么了。”

林平之有些局促的道:“我說了不怕你笑話,你這劍法很像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只是我家的劍法沒你這么快,但是劍招卻大有相同之處。”

趙安心道:‘何止是大有相同之處,根本就是一樣的,只是我使得快,很多細節你看不清罷了。’

趙安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何你林家的辟邪劍法名氣那么大,但是威力卻稀松平常?”

林平之心中大震,本來醉醺醺的,頓時清醒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一開始他以為就憑他老子林震南那一手辟邪劍法,就已經跟祖上一樣能威震江湖了。

后來對上了青城派,才發現林震南的辟邪劍法,連青城派的二代弟子也勝不過。

青城派的劍法比辟邪劍法高明的太多了,為何青城派還要覬覦林家的辟邪劍法,這些問題如鯁在喉。

林平之激動的道:“趙大哥知道原因?快告訴我。”

趙安道:“那是因為,辟邪劍法的施展要配合特殊的內功心法,方能威力無匹,威震武林。”

林平之道:“可是據我所知,我林家并沒有什么和辟邪劍法對應的內功心法啊。”

趙安道:“不是沒有,而是這內功心法有極大的隱患,流傳下來,只會禍害子孫后代,所以才秘而不宣。”

林平之道:“這,這,這,似乎有道理,只是連我都不知道,趙大哥為何會知道。”

趙安道:“我如何會知道,你不要問,我也不會說。

我知你心中有無盡仇恨,想要練成絕世武功,報仇雪恨。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我送你去武當山學藝,你要是能學得武當太極劍法,那么報仇易如反掌。”

林平之最近終于知道了一些江湖上的消息,知道少林武當乃是中原武林的魁首。

說道:“如果能拜入武當,學得高深武功,那就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要學多久才能練成神功。”

趙安道:“武當眾多高深武功中,以太極劍法,太極拳法,兩儀劍法為最強,但是修煉起來卻是極難,即便資質悟性上佳,如若沒有特別的機緣,沒有二十年往上,難有成就。”

林平之心想,二十年啊,可我身負血海深仇,一刻也不愿等,又哪里等得了二十年,便道:“就沒有更快的方式嗎,既威力強大,又能快速學成。”

說完連自己都覺得是想多了,自語道:“唉,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又厲害,練起來又快。”

沒想到卻聽趙安道:“如果要速成,這就要說到第二條路。”

林平之又驚又喜道:“趙大哥,真的有這種武功嗎。”

他突然大叫一聲:“我真是糊涂了,趙大哥年紀輕輕,武功如此高強,定是學得那種又厲害,練起來又快的武功啦。”

說著,當即跪在地上,頭磕的棒棒響,口中說到:“請趙大哥收我為徒,我一定恪尊教誨,勤練武功,絕不敢絲毫違背師命。”

趙安一時無語,但考慮到林平之現在的處境,他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趙安一把將他拉起來,道:“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說的第二條路,就是修煉你林家的辟邪劍法,當然我說的是一整套的那種。”

林平之愣在當場,道:“可是,可是...”

趙安道:“你是想說,你不知道完整的辟邪劍譜在哪里是吧,你跟我來。”

趙安將林平之引到臥室,從床頭的一個暗格中拿出一個包裹。

然后鄭重的對林平之道:“這便是完整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安,雙手顫抖的接過包裹。

趙安沒有松手,而是再次提醒道:“辟邪劍譜的內功心法有極大隱患,要修習,需付出極大代價,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學。”

林平之道:“為了報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死我都不怕,還怕什么。”

接著沒什么懸念,林平之經歷了震驚,失望,糾結,痛苦,然后是痛(自宮之痛),屈辱。

當然他還是問出了那句話:“趙大哥,你也修煉了辟邪劍法嗎?”

趙安道:“沒錯,我自幼被人迫害,很早就是個閹人了,后來得了辟邪劍譜,直接就練了,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卻是不一樣,沒必要為了練功而自宮,你要想清楚,別沖動。”

說實話,從內心深處來講,趙安是不愿林平之修煉辟邪劍法的。

林平之的情況和他不一樣,首先趙安是經歷過現代化文化熏陶過的,本身思維解放,不像林平之他們,在道德上有那么桎梏,而且他已經經歷了一個男人完整的大半生,沒了那啥,也沒啥遺憾的。

其次,趙安是經歷過穿越這種離奇的事件的,他知道穿越這種事能夠發生,那么斷肢重生,生殘補缺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故而他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而林平之一旦練了辟邪劍法,那么這一生就此毀了。

但是他還是把辟邪劍譜拿給了林平之,因為他還有一個私心,這里暫且不表。

林平之最終還是走了自己的老路,自宮練劍,不過他的練武天賦一般,基礎也很差,所以練得并不順利,趙安指點過他好幾次,他這才步入正軌。

原著中的林平之,那可是經歷過華山上乘劍法洗禮過整整一年多,基礎相當牢靠了,然后才練的辟邪劍法,這才能一日千里,練了三個月,就能勝過余滄海了。

這次他的經歷不一樣,基礎太差,估計怎么也得半年才能達到原著的那種水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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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自古就是風景秀麗,適宜居住的城市,這要放在前世,能在西湖邊上買上一處小院,依湖而居,那是趙安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卻是沒花多大功夫,就辦成了這事。

趙安在衡陽城住了兩個月,指點了林平之劍法,直到他辟邪劍法入了門,這才帶著劉芹和曲非煙,離開了衡陽。

劉芹家幾代都善于經營,故而家財豐厚,劉芹安葬了劉正風和曲洋之后,去將房產和家里的一些生意都轉手了,只拿了銀子。

趙安將其和曲非煙二人都送到長沙,安置好,這才獨自來到杭州。

劉芹和林平之都是大戶人家出身,出手闊綽,分別時都各自給了趙安一些錢,總數有一千多兩銀子。

趙安來到杭州之后,就在西湖邊上買了一個院子,雖只有幾間土屋,帶個院子,卻也花去了趙安三百兩銀子,好在這年代湖景房的概念沒有被炒作起來,不然只怕更貴。

住下來時,已是入了冬了,趙安暗自思量,我來這笑傲世界已經四個月了,辟邪劍譜上的武功練得有了些許成就。

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大成,內功也有了些火候。

辟邪劍譜上的武功,不光有劍法,還有一百零八招翻天掌法,當然還有一套繡花針的武功。

林遠圖號稱劍掌雙絕,劍自不必說,威震武林,一百零八招翻天掌法也是大大的不凡,只是這套掌法雖然精妙,但和劍法一樣,一個是要快,二一個是內力越深厚,掌法威力越大。

又用了一個月時間,趙安已經把劍法,掌法都學的純熟了,內力也有所精進,唯獨這繡花針上的武功還學不了。

原因是,繡花針的武功必須先要有深厚的內功做為基礎,才能運用自如。

蓋因這繡花針的武功并非是暗器上的功夫,也不是創出這種武功的前輩高人喜歡繡花。

繡花針的武功,是葵花寶典的武功練到一定境界,用來感悟更高深境界的修煉方式,可以說,繡花針的武功,看似可笑。

便似自宮的男人真的轉了性,學女人繡花,實則卻是葵花寶典最高明的武功,沒有之一。

也是武者能真正體悟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關鍵所在。

趙安的內功修煉還不到家,故而還練不得繡花針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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