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啊……

回到工位后，莫雨第一時間給馮珺如發了條消息過去。

不知為何，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對方似乎是沖著她來的。

【分析+1】

猜的都能加？

看來是【目標明確】的狀態起到了作用。

也行。

莫雨本著照單全收的原則，對這種蚊子腿一直是來者不拒的。

可惜加的不是應變，只要能再加兩點應變，他就能把自由屬性點全甩上去，直接獲得一個新技能。

“誒……”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

“假如我給自己制造麻煩，最后再把麻煩解決，是不是也能增加一定的屬性？”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上次觸發【拔劍自然神】狀態的時候，因為說錯話而引起馮珺如的不滿，導致扣除了部分屬性。

但后來又通過一系列的操作把事情圓回來了，系統就給予了更豐富的獎勵，總體算下來還是賺的。

“有機會可以試試。”

這種做法存在一定的風險性，萬一制造的麻煩圓不回來，那屬性點也就等于白丟了。

正在他思考的間隙，崔玲玲已經和柯新誠一道走進了門店。

“崔總，您來了。”

一組的組長賀峰上前迎接，對方卻沒給什么好臉色。

“馮珺如人呢？”崔玲玲摘掉墨鏡，擺了擺手示意賀峰讓開道。

“崔總，馮經理今天請假了。”

說話的是楊利群，他原本不打算站出來的，但崔玲玲分明已經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所以無奈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請假？呵……”崔玲玲冷笑道，“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好意思請假？”

“公司指派了一名新的區域經理，兩個月后和她一起管理上城區的業務，虧得我還在董事會上力保她，現在看來她本人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莫雨知道她說的是羅明的事情，這件事馮珺如并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門店里的眾人聽到后立刻開始了竊竊私語。

“哼！”

崔玲玲冷哼一聲：“馮珺如平時就是這么管理手底下的人的？連最基本的紀律都做不到，怪不得業績年年倒數。”

此言一出，方才的議論聲立刻停止，所有人都憋著氣不敢出聲。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我索性就給你們交個底，”崔玲玲的視線掃過眾人，“這家門店業績最差，人員卻是最多的。”

“兩個月后的業績考核，除了要篩選掉不合格的業務人員之外，業績最差的一個組也要全部裁掉。”

話音落下，莫雨注意到不遠處的楊利群松了口氣。

然而崔玲玲的下一句話頓時又讓他臉色驟變。

“考慮到你們門店情況特殊，考核的標準將更改為全年業績，”她冷聲說道，“意思就是，今年全年業績最差的組，考核結束后全都得離開公司！”

莫雨知道楊利群為什么臉色難看。

門店一共三個業務組，一組由賀峰帶領，二組是柯新誠的組，三組是楊利群，也就是他們這個組。

如果單憑九月和十月，楊利群根本不會害怕業績不夠，因為這才短短兩周就已經有不少業績入賬了。

但……要算上全年的話，他們和一組二組差得實在太多了。

每年的六、七、八三個月以及春節后的二月和三月是租房的旺季，也是各家中介刷業績的最佳時間。

但今年的六月，老楊家里出了一些情況，他不得不請長假趕回去處理。

這直接導致了三組的業績斷崖式下跌，七月中旬老楊回到崗位上，雖然同樣趁著畢業季的熱潮，但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落后了一大截，想要追回來是不可能的。

最后統計下來，畢業旺季一組總共成單31，其中有5單是二手房交易，其他都是租賃。

柯新誠的組有25單租賃，7單二手房交易，雖然成單數量差不多，但傭金指標已經遙遙領先。

楊利群的三組統計下來就只有區區14單，二手房只完成了2單。

這樣的業績，在整個杭市都是墊底的。

到了九月，本以為恥辱的一頁已經就此揭過，沒想到今天崔玲玲來到門店，說下個月底的考核要計算全年業績。

不光是楊利群，除了莫雨以外，三組剩下的林飛和陳巖也都面色難看。

這等于就是在趕他們走啊……

“聽說這里還有個新招進來的？”崔玲玲這時候將目光轉向了莫雨，“就是你吧？之前都沒看見過你。”

莫雨心中頓感不妙，但被點到了自然也不能坐著不動。

“崔總您好，我叫莫雨。”他站起身說道。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崔玲玲冷聲道，“聽說之前你在戀家連試用期都沒過？所以是誰把你招進來的，我們逐鹿可不是回收廢品的地方。”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莫雨這段時間已經把臉皮磨得很厚了，但聽到之后還是覺得十分難受。

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方的身份讓他不敢反駁，這是連馮珺如都要忌憚的高層，要是將她得罪了，逐鹿這邊肯定是沒法混了。

崔玲玲站在那里，門店里的其他人根本不敢說話。

但大多數人看向莫雨的眼神中都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報告崔總，”楊利群這時候開口說道，“莫雨能力還是不錯的，剛來門店一個禮拜就開單了。”

“開單？開什么單？”崔玲玲冷笑一聲，“該不會是有人把談好的單子直接送到他的名下，大家說說看，這能叫開單嗎？”

“不能。”

“楊利群，”她繼續說道，“這新來的是你家的親戚嗎？犯得著這樣幫他？”

“不是的，崔總，”楊利群深吸一口氣，“其實是我——”

“崔總，我的確開單了，”莫雨打斷了老楊的話，“雖然是一個小小的租賃單，上午剛簽好合同，還沒來得及錄入系統，所以您不知道很正常。”

他知道自己必須站出來了。

剛才楊利群能主動聲援他，莫雨心中已經充滿了感激。

但崔玲玲明顯是知道楊利群丟單的內情的，看她那架勢就是準備把火力轉到楊利群身上。

老楊是想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下來啊……

莫雨自然不能讓他孤軍奮戰。

【膽識+2】

“合同拿來給我看看。”

崔玲玲非常老道，聽到莫雨的話后沒有繼續出言嘲諷，而是第一時間要看他的合同證明。

從包里取出合同遞給了她，而后莫雨就退到一旁靜靜等待。

期間，他和崔玲玲身邊的柯新誠對上了視線，看著對方臉上的得意之色，莫雨明白這背后肯定有他的推手。

崔玲玲作為公司的執行總裁，的確有權利知道底下的大小事務，但平常肯定不會來關注楊利群或者莫雨這樣的小角色。

今天氣勢洶洶地來到門店，必然是劍有所指。

莫雨聽馮珺如說起過，昨天和他起了一點小沖突，對方很可能會伺機報復。

只是沒想到這報復來得這么快，而且也不止落在了馮珺如一個人的身上。

莫雨心中對這柯新誠的評價又降低了一些，如果換成是他，想要爭一口氣回來也只會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讓身后的人出來解決問題。

“難怪珺如看不上你。”

他用唇語無聲地說了這樣一句。

注意力一直在合同上的崔玲玲自然發現不了，但一直盯著莫雨的柯新誠卻將這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你說什么！？”他頓時沖上來要和莫雨理論。

“嗯？”崔玲玲也抬起頭看著二人。

“啊……沒有，我剛才是在準備待會怎么回答崔總的問題，”莫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第一次見到領導，有點緊張。”

【應變+2】

聽到這系統提示音后，莫雨難掩心中的激動。

現在他有82點應變屬性，加上18點自由屬性點，剛好能湊夠升級條件。

終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