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意？

莫雨的確是想到了一件之前被他忽略的事情。

而且這個情報，逐鹿地產的信息平臺上并沒有記錄。

但他也不敢保證馮珺如不知道，畢竟她就是那個小區的住戶之一。

出于謹慎，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恕我冒昧，馮經理，請問您在龍江花園小區居住了多長時間？”

然而馮珺如卻并未回答，自顧自地在表格上記錄著什么，口中還叨念著：

“可以和聽眾進行互動，演講能力評價要再加一級。”

“不是……馮經理，我是在認真地問您。”

莫雨這會兒也明白了，馮珺如也許一開始就沒覺得他還能說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所以只是想借著匯報的機會測試一下他的水平而已。

畢竟馮珺如自己就住在那邊，她可能沒覺得莫雨會拿出讓她眼前一亮的東西吧。

被人看扁了呢。

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卻沒什么可以反駁的理由。

除非他真的能拿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啊……”

馮珺如反應過來之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她掩飾得非常好，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龍江花園，我住了一年半左右?！?

“這套房子是我升任區域經理的時候買的。”

居然是買的……

莫雨瞪大了雙眼，但隨即想到了她曾經單月收入超過兩百萬，而且還蟬聯了十個月的銷冠，所以能買得起一套倒也不算稀奇。

“好的，”他很快緩和了情緒，“那請問您，對小區的部分業主聯手控價的情況有了解嗎？”

“控價？”

聽到這個消息后，馮珺如的反應和莫雨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但她畢竟經驗老道，所以很快就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個個的都咬死了租金不肯放松，原來根本都沒打算賣啊?！?

“哈？”

莫雨覺得，就算想要賣房子，在閑置的時候先租出去也沒有問題吧。

“他們是擔心房價突然上漲的時候手里的合同沒到期，”馮珺如簡單地解釋道，“那時候總不能強行把租客趕走吧。”

“那就等合同到期再賣??？”莫雨依舊無法理解。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里的房價要漲，也只會漲那么一小段時間?！瘪T珺如輕笑一聲，但卻沒有繼續做更進一步的解釋。

見狀莫雨也只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以他的理解暫時還無法想象，什么情況下房子會只漲一小段時間，而后又重新跌回去。

其實他之前并沒有想這么多，他以為房東聯手控價只是為了保證租金不跌。

他原來是想說，可以單獨找機會和每個房東聊一聊，幫他們捋清楚利弊，再嘗試著逐個進行擊破。

控價這種事情，只要隊伍里出了一個二五仔，全盤計劃就都崩了。

畢竟，只有到手的錢才是錢，房價或者租金拉得再搞，沒人接手還是一場空。

但他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看起來馮珺如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大致的情況我知道了，龍江花園那邊我會跟進的，你可以暫時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項目上，”她說完就埋頭開始工作，“你先回去吧，最后提供的這個消息很有價值?！?

“以后記得一口氣全抖出來，別和擠牙膏似的?！?

【口才or應變二選一事件完成，評價：S，獲得獎勵：應變+5】

【由于完成評價達到S級，額外獲得獎勵：自由屬性點+4】

【前置分析事件評價提高，評價變動情況：A→S，獲得補充獎勵：分析+2】

【由于完成評價達到S級，額外獲得獎勵：自由屬性點+4】

【馮珺如對你的好感度上升，魅力+5】

連續的幾條提示音將莫雨幾乎砸暈過去。

天降大餅啦！

馮珺如卻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見他還不離開于是催促道：“還在這干嘛？我要工作了，你也趕緊回去找客源吧?！?

“要是兩個月沒完成十單，我可不會批準你的轉正?！?

莫雨留著不走自然是有話要說：“那……之前說好的客戶……”

“別急，”馮珺如白了他一眼，“記著呢，到時候我會帶你去的?！?

“好嘞，馮經理您先忙！”

說完他就推門離開了馮珺如的辦公室。

這一趟還真是收獲頗豐，莫雨似乎也忘記了昨晚只睡了五個小時，精氣神完全回到了巔峰。

在他回到工位之后，辦公室里突然響起了小聲的議論。

“今天馮經理沒罵人？”

“開玩笑，她哪次把人喊進去不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那個新人，前面他上班時間睡覺還被抓到了呢，”名叫“方小蕓”的女性經紀人說道，“但我看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開心得很，該不會……”

“該不會什么？”

“你說呢，”方小蕓一臉的諱莫如深，“聽說他們兩個昨晚還是一起下班的……”

“什么什么？哪里來的消息？快快細說——”

然而她們的討論到這里突然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明明挨了罵，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嘖，”說話的依舊是那名莫雨不認識的英俊青年，“反正人很快就要走了，面子有這么重要嗎？”

他這話倒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剛走出沒幾步的莫雨也聽到了。

不過他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那些人的討論有點辦公室緋聞的味道，他聽得還挺樂呵的，也沒打算出言制止。

結果半途這家伙就跳出來了。

他的意思好像是說，莫雨其實在辦公司里挨罵了，但故意表現得像沒事一樣。

莫雨心想，雖然馮珺如的態度不怎么樣，但也不算批評吧。

除此之外，他這趟還得到了一個面見客戶的機會，當然值得開心了。

“我明明沒得罪這人，但他怎么好像一直在針對我？”

剛來門店那天發生的事情他還有些印象。

還有……馮珺如喜歡罵人？

雖然她大多數時候的確很嚴格，語氣的確不是很溫和，可也從來沒見她發過火罵人啊。

似乎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沒多久后馮珺如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在先前聊天的幾名女性經紀人桌前敲了敲：

“小蕓，來我辦公室一趟?！?

莫雨一直覺得馮珺如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不錯，直到……

“第幾次了？第幾次了你告訴我！”

“方小蕓，你來公司快三年了，開單還沒接到的投訴次數多！”

“給你開這么高的底薪，你就拿這樣的成績來回報我是吧？”

“我不會再說第二次，能不能做？不能做趁早給我走人！”

……

整個門店都噤若寒蟬，以至于方小蕓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能聽見她的抽泣聲。

她眼眶通紅的模樣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但再借給她一個膽子也不敢和身后的那位叫板。

莫雨也算是體會到了，原來這才是馮珺如的真面目。

回憶起這兩天的相處經過，他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但以后也得小點心，別像這方小蕓一樣撞槍口上了。

“尤其是討論八卦的時候，千萬要小聲一點。”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這事兒還得怪他，當時走出來的時候沒關好門，所以估計方小蕓說的被馮珺如給聽到了。

馮珺如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估計是不想因為這種影響到工作吧。

何況她還有自己的家庭，如果被誤會了解釋起來的確相當麻煩。

他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暫時不是他需要關心的，馮珺如明顯比他更能把握這個度。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低頭一看發現是自家的親戚。

他知道這通電話打過來是做什么的，現在畢竟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還沒到要問候的日子。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接了起來：“喂，二叔?！?

“小雨啊，”電話那頭傳來二叔的聲音，“也沒別的事兒，就是最近我們家阿成談了個女友，準備過年之前定下來，就是之后籌辦婚禮之類的要花不少錢……”

“我明白，二叔，”莫雨壓低了聲音，“我最近工資漲了不少，下個月您那邊的肯定能還上?！?

之前父母病重的時候，莫雨問這些親戚借了不少錢，莫二叔是他爸爸的親生弟弟，借錢的時候還是相當痛快的，前前后后給了加起來得有五萬了。

“那就好，那就好……”莫二叔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小雨啊，二叔不是在催你嗷，都知道你困難，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再緩緩?！?

“哪里的話，二叔，”莫雨應付般地笑了幾聲，“您之前幫了我們家那么多，肯定是不能欠著您的?！?

“哎哎，那好了，就先這樣，不說了啊。”

“嘟嘟……”

電話掛斷，莫雨還沒來得及思考這錢該怎么辦，突然發現邊上的燈光變暗了。

轉頭一看，馮珺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家里的電話？”

“對。”莫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非常誠實地點了點頭。

結果馮珺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上班期間不允許接打私人電話，行政沒跟你說過公司的規定嗎？”

“你是新人，這次就先算了。再發現一次，下個月提成扣10%！”

莫雨沒有底薪，他還指望著靠提成還錢呢，一次扣10%……這可不興扣啊！

但還好馮珺如只是警告了兩句，應該不至于把之前許諾待他去見客戶的事情撤銷。

腦海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他就聽到了馮珺如的下一句話：

“之前說的客戶，我可能還需要再考慮考慮，”她淡淡地說道，“又是睡覺，又是打電話的，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和方小蕓一樣，趁早辭職回去，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莫雨聞言頓時心底“咯噔”一聲。

也不知道馮珺如說的是不是氣話，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敢這時候和她理論的。

于是他連忙站起身：“抱歉馮經理，下次不會了?！?

“最好是這樣?！?

馮珺如留下這樣一句話后就返回了辦公室。

莫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飯點了。

剛剛她還說一起吃中飯，照這架勢估計是沒戲了。

他嘆了口氣，回到工位上繼續搜尋客源。

不吃就不吃吧，餓一頓也沒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沒有扣除任何的屬性點。

還好【拔劍自然神】的buff消失了，不然這一波操作下來，不知道又會給扣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