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博薩這一劍又快又狠,直奔心臟位置而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大海上九成九的海盜都會飲恨而亡。
但艾迪絕不在這九成九的行列中!
咔嚓!
艾迪沒有慌張,手中彎刀后發先至,干凈利落的一劈,將猴子腰斬的同時,也將巴博薩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砰!
兩聲輕響,巴博薩的無頭尸體砸在船上,鮮血從傷口不斷涌出,很快染紅了甲板。
“巴博薩,就這么死了?”
瑪利亞捂著小嘴,顯得十分驚訝,是,她知道艾迪很強,但巴博薩也不是弱手。
在她看來,二人至少要斗上一段,才能分出個高低勝負。
可沒想到,一招之間,巴博薩便被殺死,這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瑪利亞不知道詛咒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他當然沒死。”
艾迪冷笑兩聲,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尸體,“別裝了,巴博薩船長,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的頭踢進深海!”
“該死!你知道的還真多!”
在瑪利亞驚恐的注視下,巴博薩的無頭尸體晃晃悠悠的站起,雙手在船上四處摸著自己的腦袋,
“我在這,你這個蠢貨!”
看著身體笨拙的舉動,巴博薩的頭終于看不下去了,趕忙給旁邊接上下肢的猴子一個眼神,示意它過來幫忙。
咔嚓!咔嚓!
擰螺絲一樣動作后,巴博薩的頭重回原位,他陰沉著臉低聲道:“說吧,你到底怎么樣才會把阿茲特克金幣交給我?黑珍珠號是不可能的,沒有海盜船,我還算什么船長?!”
明搶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能當船長的沒有一個是傻子,巴博薩也同樣如此。
他很清楚,論勢力,他形單影只,相比鐵鉤海盜團一百多艘大船的強大艦隊,他的黑珍珠號就像是不由自主的風中浮萍。
論實力,他也不是對手,雖說他剛才有著詐死偷襲的想法,沒有全力出手,但他能感覺到眼前的艾迪似乎也留了幾手,甚至他還覺得對方身上隱藏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一股能讓不死之身的他都在靈魂上感覺到恐懼的力量。
而這,才是巴博薩真正服軟的原因,不然,光憑借他手下一百多位不死之身的海盜,皇家海軍來了他都無所畏懼。
“這樣不是很好嘛?”
看著低頭認輸的巴博薩,艾迪笑了笑說道:“你想解除詛咒,我想要你的船和名頭,大家都有利可圖,這是雙贏,何必打生打死呢?”
“呵呵。”
巴博薩低低的笑了兩聲,“或許吧,不過光是一枚阿茲特克金幣還不足以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
“這點我當然清楚。”
艾迪打斷了對方,“除了歸還所有的金幣,所有從石箱中偷過東西的海盜,都必須遵從古老的儀式,以血還血,來平息神明的憤怒。你和你的船員一共歸還了八百八十一枚阿茲特克金幣,現在欠缺的就是我手上這一塊,還有拿走他的人‘系帶王’比爾·特納的血液。”
“比爾·特納已經葬身大海了。”
想到這,巴博薩就郁悶得要死。
在意識到詛咒后,巴博薩和他的船員們立即著手找回全部的阿茲特克金幣。
在這期間,系帶王比爾·特納反對那場針對杰克的叛亂,他把他的金幣給了他兒子,說船員們應該遭到詛咒。
知道比爾舉動的巴博薩當即陷入暴怒,失去理智的他把比爾綁在一門大炮上沉進了海底,讓這個背叛者受到應有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親手把他沉入大海,現在不知道在那個海溝里和鯊魚作伴呢。”
巴博薩臉上灰沉沉一片,想要解除詛咒,金幣和鮮血缺一不可。
如今金幣就在眼前,但大海這么大,讓他去哪里找當年那個乘船從大英帝國離開的孩子呢?
“放心,巴博薩。”
像是看透了對面男人的心思,艾迪把彎刀重新歸鞘,“不就是比爾·特納的血脈嗎,我已經找到了,他就在……”
……
陰云密布,濃霧重重。
如幽靈般神秘的死亡島,今天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先生們,這天終于來臨了!”
“嗨耶!”
“我們的解決就在前方!!”
“嗨耶!!”
“我們的苦難就快到頭了!!!”
“嗨耶!!!”
堆滿了財寶的陰森洞窟中,黑珍珠號的海盜們聚集在這里,共同等待著最終時刻的來臨。
“十年來,我們受盡了考驗和試探。”
巴博薩腳踩裝滿了阿茲特克金幣的石箱,看著下面烏壓壓一面的海盜,激動地高聲呼喊。
“我們在場的每個人,都無數次的證明了自己的勇氣,無數次啊!!”
“我們可受夠了!”
海盜瑞杰蒂嘴角顫顫巍巍,眼眶中熱淚滾出。
任何食物和美酒,都味如嚼蠟,連小兄弟也是一直軟趴趴的,對于享樂主義的海盜而言,還不如讓他們去死。
不,應該說就連死亡也是一種奢侈,對他們來說,不死之身不僅不是一種恩賜,反而是一種折磨,是他們永生永世都無法擺脫的折磨。
“對,瑞杰蒂說的沒錯,我們已經受夠了懲罰!簡直比我們所犯下的罪還要多的多!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巴博薩一腳踢開石箱,露出金光燦燦的阿茲特克金幣。
眾多的金幣匯聚在一起,映得整座洞窟都變得金黃一片。
“都是這下了咒語的科爾特斯寶藏。”
巴博薩手指輕輕花過金幣,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我們找到了每一枚散落在外的金幣,而如今最后一塊也找到了!”
巴博薩提起威爾·特納,重重的摔在石箱前,這巨大的力量,讓這個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堵住了嘴巴的可憐人痛苦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躺在地上的威爾·特納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覺得財富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比如他身下這塊金條,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他正好落在上面,痛得他差點以為自己腰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