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信號上顯示的位置確實是這里。”
艾迪跟著手中的信號接受器,一路來到了一家機車咖啡館前。
“可是她為什么叫我來這呢?”
艾迪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只要見到哈代夫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根據信號來源,艾迪從樓梯上到咖啡店的天臺。
可預想到的人沒見到,反倒是見到自己交給哈代夫人的徽章,此刻,正明晃晃的躺在地上。
“嘿,騎士,只有你一個人,艾迪沒有跟來嗎?”
附近的水塔上,突然傳來一個略帶幽怨的聲音。
艾迪抬頭一看,差點驚呼出聲。
“黑貓?”
長長的銀白色頭發自然披在肩上,臉型清秀,鼻子直而高挺,眼睛深邃明亮,帶有一種狡黠的神情。
黑色制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勻稱的線條,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能和艾迪腦海中的記憶對上號。
他當然認識黑貓,不過該怎么說呢,說起來有點慚愧,他能認識對方,都是因為他在午夜時通過某些app上看到的各種精美cos圖片。
至于黑貓面具下的真面目,還有具體能力,艾迪就并不清楚了。
不過,他也能猜到,這個黑貓出現在這里,一定和哈代夫人有關。
說不定,就是哈代夫人不放心,而請的額外幫手。
“是哈代夫人派你來的嗎?”
艾迪試探問道,雙腳拉開距離,暗中做好了戰斗準備。
他還有另一層考慮,如果黑貓跟哈代家族無關。
那就意味著哈代夫人很有可能遭到了不幸,此地已經淪為了除掉他這個最后禍患的陷阱。
“還有,你究竟是誰,我可不記得艾迪說過有你這樣的朋友。”
“只是一只迷路的小黑貓!”
黑貓松開抓住梯子的手,從水塔上一躍而下,電光火石間,就躥到了近前。
鐺!
預想到的血肉橫飛沒有出現,在利爪與黑色西服接觸的瞬間,反而響起了巨大的金鐵之聲。
“咦?”
一招不成,黑貓身形暴退,幾個跳躍間,重新爬上水塔。
身形之靈活,宛如一只真的黑貓。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
艾迪低頭看著被抓到的地方,臉色有些難看。
他身上的西服自然不是商店里幾百美元一套的大眾貨,而是利用手表新出現的功能,將原本蓋倫身上披著的鎧甲,按照他的意愿轉化而來。
剛才沒有反擊,也是察覺到了黑貓沒有殺意,反而是開玩笑的意味居多。
不然,以他結合了那么多位英雄的戰斗經驗,黑貓恐怕連靠近都做不到,就會被他的暴風大劍斬殺。
“我是誰并不重要!”
說話間,黑貓再次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腿纏住艾迪頭部,就要完成絞殺。
她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就算是普通人在格斗中用出這一招,對手也很難掙脫開。
更別提被美國隊長同款血清強化過的她了,失了先手,她暗忖艾迪就算再厲害,也只能乖乖認輸。
“夠了!”
幾次三番的挑釁,讓艾迪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臉色一怒,雙手抓住黑貓修長的大腿,兩下用力向外一掰!
咔嚓!
巨力之下,黑貓慘叫一聲跌在地上,雙腿扭曲得不成樣子,明顯是斷了。
確定了黑貓沒有逃跑能力,艾迪悠悠然的走到對方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現在,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好!”
黑貓連連點頭,生怕一個怠慢,艾迪就會再次下手。
她神色慌張,第一次感覺到大事不妙。
眼前的騎士和其他那些超級英雄不同,對方根本沒有所謂的不殺原則,是個真正會殺人的狠角色。
“摘下你的面具,黑貓。”
“我......我不能。”
黑貓內心掙扎著,蒙面就已經表達她不想被人認出的態度了。
可當她抬頭看到艾迪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神,還是心中一寒,老老實實的聽從了要求。
伸手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黑貓心里沒由來的升起一股屈辱,仿佛渾身被扒光一樣的屈辱。
“讓我看看,嗯......我好想在哪里見過你。”
艾迪摸了摸下巴,雖然頭發和瞳孔的顏色略有不同,身材也有些許的差別。
但艾迪還是確定,眼前這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正式他此次任務的目標,安娜斯塔莎·哈代的女兒,菲麗西亞·哈代!
“你是菲麗西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迪皺著眉頭,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很不解。
喬納·詹姆森明明說菲麗西亞失蹤了,安娜斯塔莎也沒有否認這點。
可現實卻完全相反,菲麗西亞不僅可以自由行動,還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黑貓。
短短幾日到底發生了什么,艾迪很想知道原因。
“嗚......”
菲麗西亞眼眶中滑下兩行清淚,不光是腿疼,更多是被人認出的羞恥。
“你,你別哭啊!”
艾迪有些手足無措,他接任務以來從沒碰到這種情況。
親手把雇主女兒打成骨折,這事要傳到圈里,他怕不是要被同行笑一輩子。
可他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菲麗西亞更控制不住了。
潮水般的委屈涌來,哭聲逐漸放大,連接上的路人都好奇的站住腳,開始尋找起聲音的來源。
“該死!”
艾迪也注意到了樓下的情況,他可不想讓人看見這里的情況。
“你先忍一忍,菲麗西亞。”
艾迪蹲下,兩只手摸向骨折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將骨頭復原。
咔嚓!
又是兩聲脆響,菲麗西亞痛的連白眼都翻出來了,可她也知道艾迪這是對她好,強忍劇痛,硬生生咬牙挨了下來。
“好了,我已經將你的骨頭回正了。”
艾迪抬手擦擦額頭不存在的虛汗,從腰帶中取出一瓶紅顏色的藥劑,拔掉軟木塞,就想送到菲麗西亞嘴邊喂下。
“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菲麗西亞沒好氣的奪過藥水,她是腿折了,又不是手折。
雖然腿還是很疼,但喝東西這種簡單的小事,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是什么,有點甜甜的。”
菲麗希亞伸出靈巧的小舌頭,舔了舔嘴邊殘留的藥劑,好奇的問道:“好像是草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