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臨別之際,送給匈奴的禮物
- 開局擁兵百萬,你讓我去勤王?
- 三川觀海
- 2456字
- 2023-01-11 18:59:02
空蕩蕩的議會大廳里。
項昆侖背著雙手,站在地圖前,他看著地圖上的大好河山。
腦海里回想著范增的話。
“王是孤獨的。”
難道稱王注定是條孤獨的旅程嗎?
項昆侖不想信這個邪,可理智告訴他,范增說的沒錯。
自古以來,歷代的君王都稱孤道寡。
是因為這個稱呼比較帥嗎,別搞了,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呀!
究其原因,還是在于地位越高,能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越少,直至空無一人。
即便到了現(xiàn)代,亦如此也。
項昆侖難道不懂?不,他懂。
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跪不跪的不重要,但沒有跪禮對我很重要。’
項昆侖煩悶的掏了掏口袋,卻摸了個空。
他苦笑了一聲。
“看來穿越古代也不全是好事,沒煙呀。”
“陸炳!”
門外的陸親衛(wèi)聞聲,趕忙沖了進來。
“將軍,有何吩咐?”
看著單膝跪地的陸炳,項昆侖仰屋竊嘆,本打算問其字,可現(xiàn)在也意興索然,他隨意的擺了擺手。
“去買些酒來。”
陸炳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問道:
“將軍打算在這喝?”
“不,回將軍府。”
項昆侖還是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府邸。
只見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大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cè),立著兩只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wèi)。
“嘖嘖,真氣派。”
項昆侖信步走了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閣之后,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筑,大門緊閉。
門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想必就是平時練武的地方了。
繞過演武堂,景致卻一下變了。
后面是一處池塘,將大將軍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qū)域,眼見著綠樹之后隱現(xiàn)的園林庭院,便是后府。
一座木制拱橋垮于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
項昆侖邊過橋邊好奇的東張西望,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將軍府也太大了,放在現(xiàn)代也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買的起。”
項昆侖搖了搖頭,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都是我的地盤。
他過了橋走到庭院里坐了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陸炳就提著兩壇美酒跑了過來。
項昆侖本以為古代的酒水也就能湊合著喝,可他明顯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這酒一入喉,他頓時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胃里也暖暖的。
項昆侖眼睛一亮,問道:
“這是什么酒?”
“回將軍,此酒名為英雄烈,又叫鷹倒。”
“鷹倒?這什么怪名字。”
陸炳解釋道:“將軍,鷹倒是匈奴人的稱呼,匈奴人極愛酒卻不會釀,很多商人走私這酒去匈奴那邊販賣。
據(jù)說雄鷹喝了這酒都飛不起來,因此得名鷹倒。”
項昆侖不屑的笑了。
“呵,那照這個說法,狗要喝了也站不起來,豈不是要叫狗倒。”
“噗嗤~”
陸炳慌忙捂住嘴巴,見項昆侖沒有在意,才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將軍,這匈奴人不讀書,不認字,所以通常都會起一些通俗易懂的名字。”
“切,就是沒文化唄,行了,想笑就笑唄,憋著干嘛。”
陸炳趕忙單膝跪地,將額頭抵在行禮的手上,不敢直視也。
“屬下失態(tài),請將軍責罰。”
項昆侖大感無趣,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行了,下去吧。”
“是。”
“等等,給我拿個魚竿來,順便將賈軍師叫來。”
“是。”
項昆侖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提著烈酒。
走到池塘邊的臺階上,也不管地上的灰塵,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他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水里的魚線,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
酒過三巡,賈詡匆匆趕了過來。
“臣拜見項王。”
項昆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
“來,文和,坐,嘗嘗這上好的鷹倒。”
賈詡一愣,有些摸不準項昆侖的脈,可項昆侖都這樣說,他也不好拒絕。
“文和呀,你說,我這釣了半天了,怎么一條魚也不上鉤?”
賈詡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凝神朝著水中望去。
“以臣之見,項王此乃愿者上鉤,此魚非彼魚也。”
項昆侖哈哈哈大笑,沖著賈詡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文和呀,厲害,那你再猜猜我要釣的是什么魚?”
賈詡倏然一滯,‘我猜你個棒棒錘,要是以前的你還好說,現(xiàn)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猜呀。’
沒辦法,賈詡只好一臉慚愧的拱了拱手。
“臣愚鈍,猜不出項王的心思。”
項昆侖深深地看了賈詡一眼。
“來,先陪我喝酒。”
“好。”
賈詡借著喝酒,用寬大的衣袖擦去了手心里的汗珠。
‘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嗎?’
其實項昆侖只是單純的覺得賈詡看出來了,但是這茍東西不說。
畢竟自己已經(jīng)提醒的很明顯了,沒叫英雄烈,而是叫的鷹倒。
他不會猜不出來呀,不會吧,不會吧。
項昆侖隨手將魚竿丟到一旁,帶頭朝著庭院里走去。
賈詡嘆了口氣,默默跟上。
“軍師,我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賈詡也很上道,聞言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知項王,想到什么好計謀?”
項昆侖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道:
“欸,算不上什么好計謀,突發(fā)奇想而已。”
隨后項昆侖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我聽陸炳說,匈奴人極愛喝酒卻不會釀酒,很多商人跑去匈奴那邊賣酒。”
賈詡點了點頭,對呀,這是常識呀。
朝廷雖然明令禁止跟匈奴通商,可只要利潤足夠大,沒有什么是那些商人不敢干的。
“我是這樣想的,離匈奴人最近的地方,是我們山海關(guān),與其讓那些商人們賺的盆滿缽滿,不如我們來賣酒。
這么好的酒,我們一壇賺他個十萬八萬的,我想也不過分。
再加上讓商人們走私,誰知道他們貨箱里裝得是什么。
如果是軍需物資,那豈不是資敵。
我們自己賣,賣了什么,心里也有數(shù),你覺得怎么樣?”
賈詡雖然不知道項昆侖的十萬八萬是指白銀還是黃金。
但并不影響他覺得這是個絕妙的計謀,再加之朝廷現(xiàn)在的局勢,此計可行也。
讓賈詡驚奇意外的是以前的項王不“太”愛思考,加之其鄙夷商賈,是萬萬不會提出通商的計劃。
而現(xiàn)在……厲害了我的王。
“項王,深謀遠慮,臣,五體投地也。”
賈詡起身行禮,略一思索,補充道:
“以臣之見,還有一些邊角可以完善。
首先不光賣酒,我們派人去教匈奴人賭博,蠻夷雖不識字,但想來,骰子還是沒問題的。
其次,我們優(yōu)先讓他們用戰(zhàn)馬、藥材等物資來換,最后再收金銀。”
‘賭博,美酒,就差美人了,好你個賈詡,這是打算腐化敵人的心智呀。’
項昆侖心里豎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可這第二條就有些不現(xiàn)實了。
“文和,匈奴人是傻叉,可他們也知道不能把馬匹賣給我們呀。”
賈詡自信的一笑。
“如果只有我們能賣給他們酒呢。”
項昆侖驚了:“你是說………”
賈詡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
“派斥候晝夜不停的巡視邊境,一但發(fā)現(xiàn)通敵叛國者,呵呵。
我想前期我們連貨物都不需要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