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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臨別之際,送給匈奴的禮物

空蕩蕩的議會大廳里。

項昆侖背著雙手,站在地圖前,他看著地圖上的大好河山。

腦海里回想著范增的話。

“王是孤獨的。”

難道稱王注定是條孤獨的旅程嗎?

項昆侖不想信這個邪,可理智告訴他,范增說的沒錯。

自古以來,歷代的君王都稱孤道寡。

是因為這個稱呼比較帥嗎,別搞了,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呀!

究其原因,還是在于地位越高,能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越少,直至空無一人。

即便到了現(xiàn)代,亦如此也。

項昆侖難道不懂?不,他懂。

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跪不跪的不重要,但沒有跪禮對我很重要。’

項昆侖煩悶的掏了掏口袋,卻摸了個空。

他苦笑了一聲。

“看來穿越古代也不全是好事,沒煙呀。”

“陸炳!”

門外的陸親衛(wèi)聞聲,趕忙沖了進來。

“將軍,有何吩咐?”

看著單膝跪地的陸炳,項昆侖仰屋竊嘆,本打算問其字,可現(xiàn)在也意興索然,他隨意的擺了擺手。

“去買些酒來。”

陸炳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問道:

“將軍打算在這喝?”

“不,回將軍府。”

項昆侖還是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府邸。

只見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大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cè),立著兩只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wèi)。

“嘖嘖,真氣派。”

項昆侖信步走了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閣之后,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筑,大門緊閉。

門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想必就是平時練武的地方了。

繞過演武堂,景致卻一下變了。

后面是一處池塘,將大將軍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qū)域,眼見著綠樹之后隱現(xiàn)的園林庭院,便是后府。

一座木制拱橋垮于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

項昆侖邊過橋邊好奇的東張西望,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將軍府也太大了,放在現(xiàn)代也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買的起。”

項昆侖搖了搖頭,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都是我的地盤。

他過了橋走到庭院里坐了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陸炳就提著兩壇美酒跑了過來。

項昆侖本以為古代的酒水也就能湊合著喝,可他明顯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這酒一入喉,他頓時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胃里也暖暖的。

項昆侖眼睛一亮,問道:

“這是什么酒?”

“回將軍,此酒名為英雄烈,又叫鷹倒。”

“鷹倒?這什么怪名字。”

陸炳解釋道:“將軍,鷹倒是匈奴人的稱呼,匈奴人極愛酒卻不會釀,很多商人走私這酒去匈奴那邊販賣。

據(jù)說雄鷹喝了這酒都飛不起來,因此得名鷹倒。”

項昆侖不屑的笑了。

“呵,那照這個說法,狗要喝了也站不起來,豈不是要叫狗倒。”

“噗嗤~”

陸炳慌忙捂住嘴巴,見項昆侖沒有在意,才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將軍,這匈奴人不讀書,不認字,所以通常都會起一些通俗易懂的名字。”

“切,就是沒文化唄,行了,想笑就笑唄,憋著干嘛。”

陸炳趕忙單膝跪地,將額頭抵在行禮的手上,不敢直視也。

“屬下失態(tài),請將軍責罰。”

項昆侖大感無趣,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行了,下去吧。”

“是。”

“等等,給我拿個魚竿來,順便將賈軍師叫來。”

“是。”

項昆侖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提著烈酒。

走到池塘邊的臺階上,也不管地上的灰塵,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他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水里的魚線,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

酒過三巡,賈詡匆匆趕了過來。

“臣拜見項王。”

項昆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

“來,文和,坐,嘗嘗這上好的鷹倒。”

賈詡一愣,有些摸不準項昆侖的脈,可項昆侖都這樣說,他也不好拒絕。

“文和呀,你說,我這釣了半天了,怎么一條魚也不上鉤?”

賈詡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凝神朝著水中望去。

“以臣之見,項王此乃愿者上鉤,此魚非彼魚也。”

項昆侖哈哈哈大笑,沖著賈詡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文和呀,厲害,那你再猜猜我要釣的是什么魚?”

賈詡倏然一滯,‘我猜你個棒棒錘,要是以前的你還好說,現(xiàn)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猜呀。’

沒辦法,賈詡只好一臉慚愧的拱了拱手。

“臣愚鈍,猜不出項王的心思。”

項昆侖深深地看了賈詡一眼。

“來,先陪我喝酒。”

“好。”

賈詡借著喝酒,用寬大的衣袖擦去了手心里的汗珠。

‘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嗎?’

其實項昆侖只是單純的覺得賈詡看出來了,但是這茍東西不說。

畢竟自己已經(jīng)提醒的很明顯了,沒叫英雄烈,而是叫的鷹倒。

他不會猜不出來呀,不會吧,不會吧。

項昆侖隨手將魚竿丟到一旁,帶頭朝著庭院里走去。

賈詡嘆了口氣,默默跟上。

“軍師,我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賈詡也很上道,聞言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知項王,想到什么好計謀?”

項昆侖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道:

“欸,算不上什么好計謀,突發(fā)奇想而已。”

隨后項昆侖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我聽陸炳說,匈奴人極愛喝酒卻不會釀酒,很多商人跑去匈奴那邊賣酒。”

賈詡點了點頭,對呀,這是常識呀。

朝廷雖然明令禁止跟匈奴通商,可只要利潤足夠大,沒有什么是那些商人不敢干的。

“我是這樣想的,離匈奴人最近的地方,是我們山海關(guān),與其讓那些商人們賺的盆滿缽滿,不如我們來賣酒。

這么好的酒,我們一壇賺他個十萬八萬的,我想也不過分。

再加上讓商人們走私,誰知道他們貨箱里裝得是什么。

如果是軍需物資,那豈不是資敵。

我們自己賣,賣了什么,心里也有數(shù),你覺得怎么樣?”

賈詡雖然不知道項昆侖的十萬八萬是指白銀還是黃金。

但并不影響他覺得這是個絕妙的計謀,再加之朝廷現(xiàn)在的局勢,此計可行也。

讓賈詡驚奇意外的是以前的項王不“太”愛思考,加之其鄙夷商賈,是萬萬不會提出通商的計劃。

而現(xiàn)在……厲害了我的王。

“項王,深謀遠慮,臣,五體投地也。”

賈詡起身行禮,略一思索,補充道:

“以臣之見,還有一些邊角可以完善。

首先不光賣酒,我們派人去教匈奴人賭博,蠻夷雖不識字,但想來,骰子還是沒問題的。

其次,我們優(yōu)先讓他們用戰(zhàn)馬、藥材等物資來換,最后再收金銀。”

‘賭博,美酒,就差美人了,好你個賈詡,這是打算腐化敵人的心智呀。’

項昆侖心里豎起了大拇指,干的漂亮,可這第二條就有些不現(xiàn)實了。

“文和,匈奴人是傻叉,可他們也知道不能把馬匹賣給我們呀。”

賈詡自信的一笑。

“如果只有我們能賣給他們酒呢。”

項昆侖驚了:“你是說………”

賈詡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

“派斥候晝夜不停的巡視邊境,一但發(fā)現(xiàn)通敵叛國者,呵呵。

我想前期我們連貨物都不需要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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