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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解封的獄守陳溪流,重見天日

帶著血色風格的牢門炸裂,監牢里原本漆黑一片,而此時黑暗仿佛被光芒刺破。

耀眼的白光讓陳飛不由瞇起眼,只能看到監舍內略顯消瘦的人影。

淡淡的腳步聲從監舍中緩緩靠近大門,伴隨腳步的,還有一陣陣激蕩的劍鳴。

仿佛靠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沖霄而起的神劍。

陳飛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有種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生命不由自主的感覺。

張文沖和風千羽原本正要激斗火并,然而一聽到劍鳴,二人幾乎同時色變,呆立當場。

那種恐怖的劍氣威壓,修為越強的人,越能感覺地清晰。

陳飛還僅僅有些不舒服的,而他們二人,卻是呼吸一口,都感覺空氣中蘊滿劍氣,功體都有被劍氣刺破,成為廢人的感覺。

陳飛緊握拳頭,他的手掌剛剛拍牢門時受了一點皮外傷。

但此時,他感覺血氣和生命,仿佛順著掌心的傷口在逐漸地流失,被監牢汲取吞噬。

“里面的人饞我的身子……不,饞我的血,這莫非就是生機?”

“監獄長沒有出來,是怕了這個人?不是說天牢的大陣完全激發,能鎮壓神通秘境巔峰的武道宗師嗎?”

“莫非……”

想到這里,陳飛頓時挺直了腰桿,但是心中的恐懼、焦躁,仍然不斷地滋長。

“呵呵呵,小友,我在你的血氣中感知到了恐懼,不要害怕。

我陳溪流雖然最討厭擁有文功就自視高人一等的虛偽之徒,但我更是一諾千金,知恩圖報的好漢!”

柔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監舍中傳來,一名身穿白色儒袍的中年男子映入陳飛眼中。

他容貌及其俊秀,但已經不再年輕,眼角的密布細紋,仿佛聚集了苦難和憂患。

可他的一雙眸子,卻是清澈無比,帶著令人愉快的活力。

嗡!

陣陣劍鳴輕響,陳飛微微一愣,目光下移。

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名自稱陳溪流的人,手中還握著一把劍。

三尺古劍,劍身通體赤紅,帶著強烈的殺伐氣息,宛若鮮血澆灌。

這柄劍,一看就知曉是恐怖的魔劍,然而這柄魔劍,握在陳溪流的手中,竟然讓陳飛感覺不到劍的存在。

陳溪流還劍歸鞘,陳飛頓時感覺到體內血氣的流失消失無蹤。

原本僵直的張文沖和風千羽二人,也同時大松一口氣,張文沖更是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濕漉漉,冷汗打濕衣衫。

風千羽雖然臉色蒼白如紙,但倒是仍然能保持站立,只是他此時面色極其難看,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松。

他眼睛不時瞄向大殿的大門,然而他看到大殿的大門一點也沒有開啟的意思,眼中不由多了一絲憤懣和不甘。

張文沖驚愕地看向陳溪流,神色中卻是帶著驚喜:“陳溪流大人,您是上一代的獄守陳大人?”

張文沖心中不可置信,他就算歷練鍍金,為何非要到龍澤天牢來,為的就是陳溪流。

他苦心想要晉升,增加地位,為的不就是有機會值守陳溪流的監舍。

張文沖感覺,陳飛簡直是太旺他了,可惜陳飛不是女人!

“什么上一代,我陳溪流之前是獄守,今天也是獄守,我就是這個監獄的天!”

陳溪流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細密整齊的潔白銀牙。

陳飛眼前一亮,心中驚喜,竟然是獄守,莫非這個監獄有兩個獄守?

而且這個陳溪流,自己稱呼自己是好漢,還說自己是監獄的天。

沒想到,沒想到,這位陳大人長得斯斯文文,好似俊俏書生,但性格卻有些類似粗鄙武夫。

但如此自傲自負,也能說明了,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應該比石殿中的那位麥澤云獄守強大。

“哼,大言不慚!”

一個威嚴浩大的聲音,從監舍對面的大殿出傳出。

石殿的門咔嚓咔嚓地緩緩打開,一名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螳螂腿,壯碩無比的大漢,緩步邁出。

他的臉頰上帶著絲絲裂痕,裂痕內仿佛有烈火般的毒霧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火焰。

龍澤天牢的獄守,‘毒手神君’麥澤云,神通秘境的大高手。

陳飛瞳孔微縮,不知是不是錯覺,剛剛他仿佛感覺麥澤云出來,好似用略帶殺意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陳溪流微微一笑,目光中仿佛有劍光閃耀,目視麥澤云。

麥澤云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頰裂痕中的紅色毒霧轟然破碎,一絲絲鮮血從他臉頰上緩緩流下。

麥澤云面色微變,目光中也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登臨第一層天梯了?”

神通秘境,一共有九重天,每三重天都是一層質變,想要破關,如登天梯,如越天淵,如跨天塹。

原本他們二人都是神通二重天的天下一流,陳溪流若進階三重天,便能破關而出。

而現在,四重天?陳溪流邁過了第一道天塹,成為了天下絕頂?

陳溪流笑瞇瞇,神色愉悅地道:“文功修者,能登臨天梯,成就一代大儒的,哪個不是文武雙全,麥澤云,你的路子走錯了。”

麥澤云臉色難看,并沒有接話。

陳飛心中微松,他感覺陳溪流目光中的劍光,和他的弓矢的奧韻有些相似。

莫非這位陳獄守從他的血氣中,學到了弓矢斧鉞的奧韻,然后消化成了自己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這種悟性和天資,太過可怕了一點吧?

陳溪流哈哈大笑:“麥獄守,這些時日看守天牢辛苦了,最近時日休息休息吧,我的事,自會稟告圣廟的祭正大人!”

很顯然,陳溪流這是奪權了。

麥澤云冷哼一聲,一想到陳溪流的行事作風,一言不合就斬了一位擁有文功的人,就讓人忌憚。

而且他們天牢的頂頭上司,圣廟的祭正,也僅僅是使用陣法關押,連獄守的位子都沒有剝奪。

此時不管實力還是后臺,此時他都落入下風。

他深深地看了陳溪流一眼,扭頭回到大殿,大門砰地一聲關閉。

陳飛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愉悅感覺。

他感覺,那股死亡危機,仿佛煙消云散了。

陳溪流親切地上前,拍了拍陳飛的肩膀:“陳飛小友,真是緣分,大家五百年前,或許還是一家,跟我來吧,我親自送你出去!

我雖然被關押,但是整個天牢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我的耳目。

證據是不會因為一兩道真氣而消弭殆盡的!”

風千羽臉色發青,神色中已經帶著壓抑不住的悔意,陳溪流這顯然是在內涵他啊。

張文沖滿臉愉悅,得意地瞪了風千羽這對頭一眼,連忙上前湊到陳溪流身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

“陳大人,我是張文沖,這是……”

陳溪流語氣帶著絲絲冷淡,打斷了張文沖的話:“張大少爺,你不是張家長子嗎,可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你的哥哥是誰,又是哪位大人物?”

張文沖瞪大了眼睛,陳溪流不是和他家關系不錯嗎,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張文沖此時忽然有些明白,當初為何沒人和他搶這個任務了,他們隱藏情報坑人啊。

張文沖支支吾吾,沒說這信是誰寫的。

陳飛心中疑惑,或許是陳溪流和張文沖的家族有恩怨,但張文沖不知道。

陳飛想了想陳溪流對他友善的態度,略微遲疑,但還是開口道:“陳大人,張大人替人送信,或許這信中也有事關重大的事情,要不然張大人肯定也不會諱莫如深。”

陳飛感覺,就算讓陳溪流不太高興,他也該幫張文沖一把。

陳溪流臉色好看了一些,接過了信,塞在了懷中。

“給我小友這位恩人一個面子!”陳溪流冷哼一聲,然后周身光芒一閃。

一道光門出現,籠罩了他和陳飛,他們兩個,瞬息消失在了張文沖眼前。

天牢自成空間,想要出去,只能傳送。

張文沖看著陳飛消失的位置,眼中有些發酸,雙眼中竟然隱隱帶著一層水霧。

“哎,風沙迷了我的眼睛啊!”張文沖喃喃感慨一聲。

他心中遺憾,陳飛怎么就不是個女人呢。

這小伙兒不僅長得這么俊美,還這么旺他!

如果陳飛是女的……哎,可惜啊!

陳溪流帶著陳飛,周身微光一閃,等陳飛再回過神來,發現已經腳踏大地,出了天牢。

陳飛呼了一口氣,吐出了一條霧氣,初春的陽光照在陳飛的臉上,讓他只感覺重獲新生。

陳溪流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手中金黃真氣閃耀,加持其中。

“小友助我脫困,修為大進,這大恩必有報答。

這玉佩是件防御法器,里面還有我心腹手下收集的情報。”

陳溪流將玉佩塞在陳飛手中,然后周身微光閃耀,化成光門,消散無蹤。

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傳訊玉佩,還是防御法器?”

陳飛心中驚喜,法器是蘊含法力的器物,擁有神通特效。

神通秘境強者體內的真氣品質,才能稱得上法力。

再差的法器,也要上萬兩銀子才能購買一件,而其中的防御法器,價格比其他同等級法器更貴數倍。

雖然小小的一塊玉佩中蘊含法力不多,但這可是神通品質,肉身四重天以下的人,絕對無法傷他分毫。

“傳訊玉佩,好似是貼在眉心使用吧?”

陳飛試著將玉佩接觸眉心,頓時感覺溫潤的玉佩中,有許多知識能被他看到。

然而陳飛一看這些情報,神色頓時陰沉了不少。

“劉坤,十六歲,東海神洲十國,龍澤疆國第一望族劉家之子。

三月前進階肉身秘境四重天,成就先天生靈。于一月前,被天庭收入門下,成為天庭嫡傳。

三日前,劉坤現身龍京玉香樓,與萬年商會會長馬人杰發生沖突。

后劉坤向六扇門舉報馬人杰,提交證據,六扇門捕頭抓捕,看到馬人杰與魔道賊子密會結束。

魔道賊子逃走,馬人杰被當場抓捕歸案,身上包裹里,有魔道功法一本,邪魔法器一件。”

噓!

陳飛緩緩地吐了口氣。

這玉佩里的情報,和劉坤脫不開關系,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劉坤,竟然是天庭嫡傳?

陳飛收好玉佩,一邊沉思,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里是一處雅致的院子,幾個屋子紅磚綠瓦,裝潢地極為不錯。

不過這個小小的院子,卻沒有煙火氣,應該是沒人居住。

“這里莫非是陳獄守的家?什么都沒交代就把我放這兒了!”

就在此時,陳飛忽然扭頭,他身旁點點微光閃耀,形成一個光門。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光門中傳來:“陳飛,要去哪里啊,我送你一程!”

風千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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