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圣廟觀星殿內,氣氛極為凝重冰寒。
陳逢在說完之后,就揮了揮手,消散了大殿之內的光幕。
陳逢眼中帶著冷意,目光帶著審視掃了穆長歌和敖天鳴一眼。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行事作風,直接動手將兩個人轟出去,若是不識抬舉,直接廢了人也是尋常。
只是他母親多次教他如何規矩行事,他都是記不住,并不放在心上。
不過自從上次的教訓之后,他已經有所改變了,所行所事,都必須要符合規矩。
頂尖勢力做事,向來講究規矩,如何行事自有一套,讓人挑不出毛病。
然而讓陳逢氣憤又有怨氣的,便是陳飛的待遇。
為什么陳飛做的事情如此囂張,但卻仍然還和沒事人一樣,僅僅是被廢了修為,都不用被關起來受苦嗎?
而且就連陳飛手中的底蘊,雖然收走了,但是卻好似僅僅是不痛不癢。
不僅如此,他手中的力量,反而更多了,還全部熔煉成了全新的法寶神兵。
二代血魔的真正身份,在頂尖勢力級數的勢力中,并不是難猜的秘密。
因此楊家的目的自然也不難猜,八成是看陳飛做錯事情,要趁機收了陳飛身上的底蘊。
不過很顯然,大原王氏‘不守規矩’,硬頂硬撐楊家,讓楊家也暫時妥協。
那桿大旗,放置在古泗縣紅楓山頂,好似就是等待陳飛這個原本的主人,‘洗心革面’之后,重新去掌握?
陳逢感覺,實在是太過不公平了,為什么陳飛能受到這種寵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想到這里,陳逢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敖天鳴雖然看到陳逢氣勢不對,但是他心中可是更加焦急的。
因為敖九不僅是他的兒子,而且更是如今四海龍宮唯一的一條真龍。
天下間真龍才有幾條,最多十條而已。
兩條在太虛道的太上化龍池中,有五條是大江幫幫主的五龍車架,有一條是青州牧祝仙的坐騎。
他比其他勢力更加心急,其他勢力的人要是要不回去,頂多是少了一位能催發天人級數底蘊的高手。
但這樣的高手,二三十年一代,總能培養出一兩位。
畢竟各家勢力,可還是有圣書的,有仙元,就有源源不斷的真意傳承,催也能催出一兩個來。
但是東海龍宮若沒有了敖九,就好似大乾王朝沒有了玉京城。
敖天鳴猛地站起,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感覺身子麻了一下,穆長歌將他拉住了,拉著他一起出了觀星殿。
陳逢嗤笑一聲,心中鄙夷地搖頭,閉目養神,那條龍還有些血性,那個穆長歌卻不值得放在心上了。
陳粟滿臉憂慮,但還是告退也離開了觀星殿,準備把陳飛從
敖天鳴被穆長歌拉了出來,忍住心中的怒氣,略顯不滿地道:“穆公子這是何意,那童藏在青葉古派天天壓制你害你,你想讓他死,但我還要救我自家孩兒!”
敖天鳴雖然知道穆長歌是陳飛的哥哥,但更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弟。
陳飛掌握那么強大的實力,能煉制完整的圣書,凝練成圣人圖卷,還能通過吞噬其他仙寶,將圣人圖卷煉制成絕世神兵。
即便是頂尖勢力作為未來接班人,也不過如此吧。
若是沒有從小的培養,能會有如此的實力?
但陳飛有那么強的實力都沒有說去幫一幫穆長歌,顯然頂多就是有幾分情分罷了。
穆長歌微微一笑,對于敖天鳴好似輕視的態度,也絲毫不動怒。
他在剛剛覺醒文心,連肉身秘境都不是的情況下,都能強行使用最高等級的圣書‘圣人圖卷’,還是被大原王氏家主煉化的圣人圖卷。
正是這種驚人的才能,朱不慍才暗中驚嘆,他是天人之姿。
不過朱不慍也并非圣道勢力出身,見識有些差錯。
但是穆長歌進了青葉古派,見多識廣之后,也并非見過有比他催動底蘊之力,玩得更溜的了。
如今他熔煉了文心,以此為底蘊積累,修習武道,已經達到了肉身六重天,強大的控制力和念頭反應速度,比起之前更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穆長歌對于自身極為自信,他在青葉古派略顯狼狽的處境,不過是偽裝罷了。
因為他每次假裝受傷,他未婚妻便會趕來溫柔地安慰他,怕他一蹶不振。
“龍子息怒,剛剛我突然感覺到了可怕的事情,好似有種莫名的變化發生了!
剛剛咱們要是不走,可能就走不了!”
穆長歌信誓旦旦。
敖天鳴卻是將信將疑,在圣廟之中,所有人都被壓制精氣神意,身體各方面都宛若凡人。
也只有天人殺招才能運用,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時不察被穆長歌麻痹住拖走。
要知道,他可是神通七重天的宗師,而且還是八成真龍血脈的蛟龍。
陳粟從觀星殿里出來,看到兩人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
“兩位莫要傷了和氣,陳逢公子被天庭派遣,調查陳飛公子的事情,有些架子也正常!”
陳粟臉上帶著感慨。
東海作為正道聯盟一部分,一般都劃分給天庭管理。
不過類似陳飛這樣后臺大的,自然要給人家身后的勢力面子。
更別說人家王禹在東海晉升神通的小妾,都已經成就天人,王禹還有意競爭天庭之主的位子。
說不準以后天庭就姓王了,大江幫被掃地出門,誰會得罪。
所以陳逢最多是刁難陳飛一下,而且陳粟感覺,陳飛既然答應了過來圣廟,顯然是因為一身底蘊被收走,不得不低頭了。
辦完了這件事,他陳粟就要去火桑上國上任,在龍澤疆國這一攤子事情,就要放手了,陳粟自然心中多了一絲輕松。
圣廟掌管監察大權,龍子敖天鳴也給陳粟這個未來名義上的首領一個面子。
不過不管是穆長歌還是龍子敖天鳴,自然是不肯就這么進傳送殿走的。
陳粟自然也不強迫,而是告訴他們,暫時不要落了陳逢公子的面子,先出圣廟,透透氣,之后由他說情分說。
穆長歌和敖天鳴也點頭同意,不過當陳粟帶著他們三人,到了圣廟門口,在陳粟的控制下打開大門的時候,他們腰間的傳訊之物,開始瘋狂顫動。
沒有了圣廟的屏蔽之力,傳訊消息頓時被他們感知到了。
他們三個人,頓時驚呆住了。